“对!老子舍不得,你满意了!”覃炀忍住动手的冲动,“之前谁说无论生什么事都信我?你就这么信我?”
温婉蓉恨不得掐死他:“我瞎了狗眼才信你!不要脸泼皮无赖!牡丹配你正好!”
覃炀也气。专挑她不爱听的说:“牡丹配老子正好,你吃醋啊!”
“滚!有多远滚多远!下贱货!”
“要滚你滚!妈的!”
覃炀上句刚骂完,温婉蓉起身要走。
他赶紧拉住她,话锋一转:“好好,我滚,我滚。”
“你滚啊!”温婉蓉转头指着车外。
覃炀厚脸皮笑笑:“真要我滚?这里离城门有点远。”
温婉蓉不管:“你滚不滚?”
覃炀没辙,说句我滚,灰溜溜下车。
他刚落地,温婉蓉就叫来车夫,直接回府。
车夫哪敢把覃炀一个人丢在城郊外,只好度极慢。
眼下正是午时末,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当空照,又辣有毒的阳光把四处照得明晃晃。
覃炀和小厮一样,硬着头皮跟在车边。
走了好一会,他伸手撩开车窗纱帘。哀怨:“哎,温婉蓉,外面好热。”
温婉蓉不理。
他一个人说话没意思,放下帘子,继续跟车走。
又过一会,外面响起死皮赖脸的声音:“温婉蓉,老子快热死了,中暑气,你要照顾我。”
温婉蓉哼一声:“要牡丹照顾你!”
“老子跟她没关系,真的!”覃炀快被晒干了,抹了把脸上的汗,“那儿子到底谁的,你去问牡丹,她肯定知道。”
温婉蓉不想听他鬼扯:“我问了是不是你的,她默认。”
覃炀喊冤:“她默认个锤子,你脑子这么聪明,就没想过她是不告诉你?”
做错事还嘴硬!
温婉蓉掀开车帘:“你敢说你没睡她?”
“没睡。”
“不要脸!敢做不敢当!”
覃炀脸上的汗珠子就没停过:“哎,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不讲!”
“好好好,你不讲,我讲。”
“不听!”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我都认错了,你也得给个改正机会。”
“不给!”
“好好,不给就不给,我们商量个事行不行?”
温婉蓉不说话。
覃炀接着说:“以前的事不提了,过两天我把公务安排一下,我们带着飒飒去远一点的地方避暑,玩几天回来好不好?”
“鬼跟你去避暑!”
“这不是你主动提出的吗?”
“现在不想了。”
女人心海底针,覃炀感叹,继续哄:“你先让我上车,我们车上说,老子真的快热死了,不信你看我的汗。”
说着。他伸手撩车纱帘,就差没把脑袋钻进去。
温婉蓉不管,把车帘一扯,还怨他把热气都放进来。
覃炀想,就一个破纱帘,挡个屁的热气。
想归想,怨归怨,伏低做小还得伏低做小,该讨好还得讨好。
“哎,温婉蓉,我晒脱皮,明天去奉天殿早朝,其他官员怎么看我啊?”
“我管别人怎么看你。”
“你好狠心。”
温婉蓉哼一声:“对你好,不珍惜!”
“谁说我不珍惜,今早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早朝说什么,我一个字没听见,都在想你的事。”
“胡扯八道。”
覃炀笑起来:“哎,你说我没把你当回事,就冲这句话,我就很冤,我要真不把你当回事,我现在在干吗?”
“犯贱。”
“连你都知道我在犯贱,我顶着大太阳,陪你说话,还叫不把你当回事?换其他人,老子早走了。”
“你走啊!以为我多爱和你说!”
覃炀贱兮兮地说:“我不走,这不是用实际行动表示我把你当回事吗?”
温婉蓉就觉得他脸皮不是一般厚,掀开车帘,探出头,丢他三个字“厚脸皮”!
覃炀笑,坦然道:“是,老子就是厚脸皮,哎,我陪你说了这么久,走了这么久,你好歹给我杯水,我渴。”
“渴死你拉到。”
再往后,无论覃炀说什么,温婉蓉一律不理。
一个坐车,一个走路,硬生生走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到府邸。
覃炀一进屋,彻底晒趴下。
隔天,牡丹寅时过半在门廊下候着,他看见也当没看见,因为晒狠了上火,鼻子和额头晒脱皮,连带嗓子全哑了。
吃早饭时,他前所未有的温柔,指了指嗓子,用气音说:“温婉蓉,看你的干得好事。”
温婉蓉不理,吃自己的。
覃炀无语问苍天,他想今天早朝,万一皇上有事问他,这嗓子说个屁啊!
好在奉天殿上,两老臣对掐,他侥幸逃过一劫。
但到枢密院,就瞒不住了。
宋执现他今天很安静,没有鬼吼鬼叫,特意跑来看看怎么回事,一看他的脸。笑得直不起腰。
“覃炀,没想到啊,你好这口,自虐啊。”
“滚。”
好好一个滚,是宋执认识覃炀有史以来听过最温柔的一次。
宋执哈哈笑不停:“肯定又被温婉蓉阴了吧?”
覃炀说不出话,动作很麻利,操起茶盅砸过去。
宋执侧身一躲,笑得更大声:“活该!鬼叫你得罪温婉蓉,带儿子回去!”
“你少他妈诓老子!”覃炀想大声也大不起来,“那儿子压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