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蓉不知该说什么好:“六十八抬,四姐姐算过需要多少银钱吗?”
“我满打满算五千两。”
五千两?
温婉蓉一口茶没喷出来。现在别说五千两,一千两她都拿不出来,大宗正院每月月度有限,她才当几个月公主,哪有那么多闲钱。
“我没有那么多钱。”她实话实说。
四姑娘不信:“你夫家不是有钱吗?我以前听父亲说,覃家世代武将,历任皇上御赐的宝贝不少,区区五千两,对于覃家九牛一毛。”
十牛一毛也不可能。
温婉蓉觉得四姑娘家道中落,没见收收性子,婉拒道:“五千两,我确实拿不出,而且覃将军的脾气不好,就算我跟他商量,他未必同意。”
四姑娘不死心:“你能拿出多少?”
温婉蓉说:“我最多能拿五百两。算我出的一份嫁妆钱。”
言下之意,她不用她还钱,五百两给出去,算对温伯公养育之恩一个交代。
四姑娘换以前肯定不屑骂回去,现在她急需要钱,说五百就五百吧,语毕起身要走。
温婉蓉没挽留,只说过几日把钱送到温府。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
她送四姑娘出门没一会,覃炀又跑来了。
温婉蓉见他没好脸:“你又来做什么?”
覃炀毫不犹疑:“吃午饭啊。”
“枢密院那边不是管饭吗?”
“没你府上好吃。”
温婉蓉无语:“今天厨房不知你会来,不会做那么多菜。”
覃炀无所谓,贱兮兮凑过来:“我不挑食,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实在没吃的,吃你也行。”
“无耻!”
她转头出去。
覃炀跟在后面:“哎,你去哪?”
“要你管!”
覃炀想,反正来了,她还能饿死他。
于是大喇喇窝在贵妃榻上,一脸舒坦。
果然如他所料,温婉蓉不会不管他。
府上厨房虽然没准备他的菜饭,但管家从聚仙阁端了两盘菜回来。
一份肘子,一份狮子头,都是覃炀爱吃的。
温婉蓉边吃边说:“吃完了赶紧走,别想在我这躲懒。”
覃炀看她严肃的小样子,笑得不行:“好好好,吃完我睡个午觉就回枢密院,晚上再过来。”
温婉蓉觉得他就是赖上自己了:“你不是今天回府吗?”
覃炀歪理邪说:“我不回,覃府又不会跑,你不一样。”
温婉蓉懒得理。
覃炀自作主张:“就这么说定了,今晚我俩一个屋,保证不碰你,还不行。”
温婉蓉不信:“不行!不行!”
覃炀当没听见:“我们在一起睡两年,你不睡我习惯吗?”
“习惯。”
“但我不习惯。”
“那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