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刺痛了亚特的双眼,亚特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走出了房间。显然亚特没睡好,昨晚楼下醉鬼们的喧嚣持续到深夜,酒鬼们刚刚安静,旁边房间又传来一阵阵呻吟和笑声~
来到一楼,空空的大厅里只有两个酒保在打扫昨晚醉鬼们留下的一片狼藉。亚特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招手叫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酒保。
“给我来一份简单点的食物”说着递过一枚芬尼,小酒保接过芬尼,转身走进了酒馆厨房。
亚特揉了揉眼,透过木格窗户望向客店外的巷道,数天前的那场大雪已经融化汇聚成泥泞中的水坑,巷口有几个提着篮子叫卖苹果面包的小贩,三三两两的城市居民缩着脖子经过巷口,奔向各自的岗位,这座城堡苏醒了。
“请您慢用”酒保端来一碗插着木勺的麦片粥。
几口吃完麦片粥,亚特拿起托盘中2苏比的找零,叫过酒保递给了他。这是当地自产的一种小铜币,大致6苏比可以兑换一枚芬尼。
小酒保欣喜地接过2枚苏比,看向亚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谄媚,要知道在蒂涅茨城中一个壮年劳工的日薪也就2芬尼,而小酒保一周的报酬只有8芬尼,算下来日薪不到7苏比。
“伙计,我想买一头驮驴,但是冬季大集市已经过了,小集市也还得等十来天,你知道现在还有哪儿有卖的吗?”亚特问小酒保。
小酒保低头想了想,转身过去和另一个酒保嘀咕了几句。
“骡马商队已经离开了,不过上个月城北有一个粮食商行破产了,粮行原有不少运粮的驮马牲口,前段时间有骡马商队买走了一大批,您倒是可以去碰碰运气。”小酒保跑过来告诉亚特。
亚特要过详细地址并吩咐小酒保帮他看管好货物后就离开了客店。破产粮行位于西北侧靠近奴隶市场的一排石屋中,粮行大门半掩,门前空地的拴马柱上并没有驮马牲口的踪影。
亚特有些失望,正准备离去,大门咯吱一声,一个头戴毡帽,身穿棉袄,脚踏牛皮冬靴的胖老头走了出来。
“日安,伙计,你这么早来这儿是要买粮食吗?哦,实在抱歉,粮行已经破产关闭了,你可以去自由市场或者去教堂那边的粮店看看。”老头望着亚特善意地提醒。
“日安,先生,我听说粮店有一批驮马牲口要售卖,打算来碰碰运气。”亚特朝胖老头微微一躬身。
“呵呵,伙计,我可不是爵士,我是房子的主人。看来你运气不佳,如你所见牲口已经卖完了,粮店的主人昨晚也离开了蒂涅茨,可怜的家伙,整个运粮商队被强盗杀光了,他的独子也没有幸免。”胖老头低声叹息,右手在胸前画着圣十字号。
“谢谢您,上帝与你同在”亚特说罢便转身离去。
“嘿,伙计,你打算买什么牲口?驮马吗?”亚特刚刚迈出几步,胖老头叫住了他。
亚特本不想耽搁时间,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头告诉了胖老头他想买一头毛驴帮他驮货。
“嗯~毛驴没有,不过我那儿有一头壮硕的骡子。粮店主人无力支付这半年的房钱,便将那头骡子折价卖给了我。本打算开春后卖给附近庄园的,你要是愿意我倒是可以卖给你。”胖老头正苦于无处饲养那头骡子,便更加卖力地吹嘘那头骡子体格如何健硕、皮毛如何光泽。
亚特被说得有点动心了,虽然骡子比毛驴食量大、脾气倔,但骡子驮得更重,跑得更快,耐力更强。
亚特和老头约定了日落时去瞧瞧骡子。然后便回到了客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