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谷雨和盛夏至都被喊到了正屋里面,两个人都不知道盛冯氏叫自己是有什么事情,都是被急吼吼的盛立春给喊进屋里的。
她们两个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端坐在炕上的盛冯氏,盛谷雨先问道:“娘,你叫我们过来干啥啊?是刘家的事情有着落了吗?”
盛冯氏闻言就先看了旁边脸上喜色压都压不住的盛立春一眼,对盛谷雨和盛夏至说道:“刘家那边已经答应了,咱们家先准备个定亲的信物,下午的时候让你二哥给他们家送过去。你们两个也帮着想一想,给桃花送个啥东西做信物。”
盛夏至的第一反应就是再看一眼盛立春,见他原本雪白的一张脸,现在染上了一层红晕,好像是在脸上涂了一层很厚的胭脂似的,她一点情面不留的当面笑话了他两声。
相比盛夏至,盛谷雨就要善良多了,她只是比平时多看了几眼盛立春,每次看的时间长了一点而已,并没有当面笑话他。
“娘,要这么急就把信物给准备出来吗?现在咱们家好像也没有啥合适的东西能送出去做信物的啊。”在盛夏至的意识里,能拿出来给别人做信物的东西一定都是最宝贝最贵重的,可是就他们家目前有的东西来看,还真的没有什么合适的。
这几个月里,他们家确实是赚了不少钱,只是那些赚来的钱一部分被盛夏至拿着做了新生意的投资,还有一部分盛夏至给了盛冯氏,让她拿着用。
盛冯氏俭省习惯了,现在他们家里面除了盛夏至平时去镇上买回来的东西还有宋易送过来的东西之外,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值钱好看的东西了。
“咋还没有呢?你去把箱子打开,去那里面找找,我记得那里面应该是放着一个灰布小包袱的。你找着了就把那个小包袱给拿出来,谷雨,你也过去帮着夏至找找。”盛冯氏被盛夏至这样一问,就想起来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个东西送过去做定亲信物合不合适。
盛夏至对盛冯氏说的那个灰布小包袱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刚来这边的时候,曾经在一次盛谷雨开箱子的时候,见到过那个包袱。
当时因为箱子里面根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她对那个灰扑扑的包袱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分太多的注意力给它。
盛谷雨显然也是知道家里面有这样一个灰布小包袱的,她对家里面的东西都放在哪里,要比盛夏至熟悉的多,一伸手就在箱子里面把盛冯氏说的那个小包袱拿了出来。
“娘,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盛谷雨把包袱举起来,拿到了盛冯氏的面前,给她看着。
盛冯氏抬头看了一眼盛谷雨手里举着的灰布小包袱,“对,就是这个,你把它拿过来吧。”
盛冯氏拿到了那个灰布小包袱,先用手拂了一下包袱皮,又把三个孩子都叫到了自己的身边,把包袱打开,露出了里面包着的一个细银镯子。
镯子是素面的,半根手指粗细,表面有些晦暗,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戴过的。
三个孩子都不知道家里面竟然还有一个银镯子,他们看向盛冯氏的眼里都写满了惊讶和意外。
盛冯氏就拿着那块灰色的包袱皮把镯子擦了擦,对三个人说道:“这个是以前曾经养过我一段时间的奶奶留下来的,我一直带在身边,收的好好的,就想要给自己留个念想,连你们爹都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一个银镯子。”
“就把这个镯子给刘家送去当信物,你们看咋样?”
盛立春连忙拒绝道:“娘,这个镯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这是养过你的人留给你的东西,就继续留着当个念想吧。”
盛谷雨也跟着说道:“娘,这个镯子对你的意义不一样,你自己留着,啥时候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还能再拿出来看看。”
“娘,拿银镯子当信物,对于咱们家以前的情况来说,是不是不太合适?这个镯子你要是真的想要给我二哥的媳妇,那不如就等到桃花姐嫁进来之后,你再给。”盛夏至也跟着哥哥姐姐劝着盛冯氏,她被盛冯氏手里面竟然能有一个银镯子的事情给惊到了。
“早给晚给都是一样的,就把这个镯子给刘家拿过去吧。给个银镯子做信物,也能显示出咱们家的诚意。说到底,咱们家在这件事情上,对刘家是有些亏欠的,别的咱们也没有能力做,就在这上面找补一些吧。”盛冯氏心意已定,她都已经是有了年纪的人了,还总想着过去的事情,惦记着留念想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合适,就把东西送出去,帮儿子在亲家那边卖个好。
盛立春无奈收下了镯子,他打算抽空告诉刘桃花这个镯子对盛冯氏的重要性,让她好好收着。
这个时候,从院子里面传进来了盛冬至和盛白露两个孩子在一起嬉闹的声音。
盛冯氏从打开的窗子里往外瞅了一眼,又对屋里面几个大孩子说道:“你们几个也不要觉得我偏心,桃花往后是咱们家的长媳,我往后也是要跟着他们过的,这东西给了她正好。冬至那里,等到他娶媳妇的时候,我也会给他媳妇准备一份东西的。还有你们姐妹三个,我都会准备东西给你们。”
“娘,我们都不是计较那些东西的人,你这话是咋说的呢?”盛谷雨从来没有在盛冯氏这里听到过这样偏严肃正式的话,莫名的有些心慌,忙上去抱住了盛冯氏的胳膊,对她说道。
几个孩子是好的她知道,但是该说的话,她也还是要先说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