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潇欢声说道:“五师兄,我是韩潇!”
冷文成听了这轻声的话语,却似耳边响起雷声一般!他怔了半晌,随后惊喜若狂的叫道:“师弟!你……”
韩潇连忙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五师兄,有什么话稍后再说,我需得在你这里躲上一躲。”
冷文成早已听闻有人闯入紫阳观中,但他做梦也没想到,此人便是与自己情同手足,失踪了半年之久的韩潇!他压抑着内心的欣喜,并不多问,拉着韩潇来到衣柜前说道:“快躲进去。”
韩潇矮身钻了进去,冷文成便即关上了柜门。韩潇躲在柜里,不禁有些好笑。只觉自己并非武功不济需要躲藏,自己想要离去,此间无人能够阻拦得住。可与众人动起手来,又难保端木家的人不会认出自己。
其实,他之所以肯塞进这个狭的衣柜内,便是不想见到端木家的人而发窘,更是因为他不知见到白沐灵该说些什么话。对于白沐灵,他既是想见又是怕见,当真矛盾之极!
胡思乱想中,听到众人陆续跃入了院中。
“那贼人去哪了?”正是卢长风的声音。
“我亲眼瞧见他跃入了此处。”秦天成说道。
“这不是陈师兄、皇甫师兄还有冷师弟的住处吗?”韩潇不知说话的是何人,想来便是太行派的弟子。
“大伙四下里搜搜!”端木清说道。
这时,只听陈石担心的叫道:“五师弟!五师弟!”说着便闯进了冷文成的房内。
冷文成睡眼朦胧,呵气连连的问道:“什么事啊大师兄?”
陈石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只见冷文成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身来,便即问道:“五师弟,你可听到了什么响动,见到了什么人?”
冷文成睡眼惺忪的说道:“什么响动?我便是被大师兄撞门的声音吵醒的……咦?怎么院中有这许多人?”
陈石说道:“有贼人闯进了紫阳观,大家见那贼人闯到了这里。”
冷文成又打了个呵气说道:“谁敢乱闯紫阳观?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此时,众人已将院中搜遍却是一无所获,卢长风带着门人弟子又去往了别处。端木清等人见冷文成的房内亮了灯烛,便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只听皇甫英说道:“冷师兄,大伙都在追那贼人,亏你还睡得着觉。”
韩潇心道,我这一闹连皇甫英也给惊动了。
冷文成笑道:“昨日与魔教的人打架脱了力,这一睡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甫英冲他做了个鬼脸,说道:“冷师兄也不害臊,昨日打架又用得着你出力吗?”
冷文成笑道:“嘿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他刚说到此处,便见白沐灵缓缓的走了进来,当即脱口而出道,“灵师姐,你怎么来了?”好似有些惊慌。
韩潇听冷文成这样说,知道白沐灵此时便在屋内,心中紧张不已!手心渗满了汗水,只觉自己若被当场发现,当真是尴尬之极!
只听白沐灵说道:“我怎么便不能来?你可见到了什么可疑之人?”
“没见到……没见到……我一直在睡觉了。”冷文成结结巴巴的说道。他本不知晓韩潇与白沐灵曾经的情事,可在佛报寺中,韩潇被武林盟主玄真打得吐血时,白沐灵那一声悲痛的叫喊实令自己有些疑惑。又想到那天元宵佳节,白沐灵与韩潇共同将自己从西岐四派的手里救出,便知道他二人这晚定是在一同赏灯,也由此瞧出了端倪。韩潇失踪之后,冷文成见白沐灵每日里容颜憔悴,仿佛魂不附体一般,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他见到白沐灵本不会惊慌,可想到韩潇便在衣柜之中,这对苦命的鸳鸯却在这等情势下聚在了自己房内,当真有些感慨万千,说起话来便有些不自然了。
白沐灵见冷文成脸色阴晴不定,便关切的问道:“冷师弟,你可是那里不舒服?”
“没事,没事,我方才做了噩梦。”冷文成答道。
“呦,你梦到了什么吓成这个样子?”皇甫英笑道。
这时,端木清走过来说道:“文成,你当真没见到外人吗?”
冷文成摇头道:“弟子睡得甚熟,若不是大师兄进来,弟子恐怕还在睡梦中呢。”
秦天成听了他的话说道:“这便奇怪了,我明明瞧见那人跳到这里便不见了踪影,怎会寻不到他?”
“此人轻功高绝,也许咱们看走了眼也说不定。”端木清说道。
秦天成点了点头说道:“我便是奇怪,那人武功怪异,内力深厚,方才动手之时,他明明点中了三师妹的穴道,若要取我四人的性命亦是不难,可他尽是四处奔逃,真不是来此有何目的。”
韩潇心道,我便是为了屋中那一人才与你们周旋了这许久。
“我也觉此人无甚恶意,以他的功夫或许连卢掌门亦阻挡不了,何况他人?”端木清沉吟道,“他既不为杀人,或是为了盗取某物,或是为了某人而来!”
冷文成听了这话浑身一颤!
一旁的陈石见此不禁说道:“五师弟,瞧你脸色发白,可是受了风寒?”
冷文成怕自己露出马脚,连忙点了点头。
端木清说道:“他虽不欲伤人,大家仍是心为好,也许魔教的人尚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石儿,茗儿随我去见卢掌门,今夜需得好好防范,”秦天成当下分派道,“文成在这里不许乱走。”
端木清也说道:“我先带灵儿与英儿回去,大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