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潇没有功夫细想,眼见四人分立四个方位,除了硬闯实无他法。
秦天成说道:“他用的是大力金刚掌,大家心!”
“少林寺的人?”卢长风奇道。
“贼子不过是冒充少林的武学罢了。”端木清说道。
秦天成对韩潇喝道:“阁下可是魔教的人?”他见韩潇不答,便又怒道:“你如今受我四人围困,难道还想逃脱不成?”
端木清乃是火爆的脾气,当下出掌攻了过去,口中说道:“先打服这贼人再说!”
秦天成方才领教了对方的一招大力金刚掌,知他功夫了得,端木清昨日肩头受伤,他担心此人出手毒辣,于是跟着出手,二人同使寒梅掌向韩潇攻了过去。卢长风夫妇见此,也同时用出太行派的拳法。
韩潇见四人同时攻到,却不想使用寒梅掌,从而泄露身份。于是灵机一动,将手掌当做匕首,把苏少筠交给自己的鸳鸯双绝用了出来。只见他手掌在身前一划,连点四人手臂上的穴道。四人从未见过此等怪异的招式,纷纷撤去招式,避开韩潇的点穴手法。而后,四人又攻向韩潇,就此,端木家与太行派的四位好手将他围在当中拳掌交加,打得异常激烈!
韩潇对秦天成与端木清二人的寒梅掌再熟悉不过,只觉自己功力大进,他们的掌法虽然凌厉,却是无足为惧。卢长风的武功与端木清不相伯仲,而常伊却是较他的丈夫逊了一筹。韩潇虽不知太行派的拳法叫做什么名堂,只觉这套功夫攻守俱佳,确是上乘的武学。他虽急欲离去,无奈四人皆是武林中第一流的好手,除非出重手击伤一人,否则数十招内实无法脱困。
这时,韩潇又听得远处有脚步声奔来,定是这里的打斗惊动了他人。
只听卢长风向那些人高声说道:“贼人武功了得,快去告诉你们掌门师祖!”显然那些人便是太行派的低辈弟子。
韩潇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急切,自己没见到贼人,却是和几位长辈先动起了手。他急于脱身,便不再相让,运起内力招招递向四人中功力最弱的常伊。鸳鸯双绝招法怪异,常伊虽有三人相助,却仍是守多攻少,勉强躲开了十余招,只见对方连出两指,自己避开了上盘,可腰间一麻,被点住了穴位,立时动弹不得。
韩潇见点中了常伊,趁三人惊惶之际从她的身侧一跃而出,展开轻功向观后奔去。秦天成与端木清见他逃走,便即跟了下去,只留下卢长风照料妻子。
韩潇运足了真气,纵上房顶,在屋宇之上穿行而过。这是韩潇第二次穿房过瓦,第一次便是袁廷玉带他初入傲雪山庄时。而此时的自己早已习得上乘的轻功,再辅以精深的内力,虽不如袁廷玉那般迅捷,却也听得耳畔风声呼啸,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秦天成与端木清跃上屋顶紧追不舍,可见到对方如燕子般轻灵敏捷,心中骇然。眼见韩潇便可将身后的二人甩开,忽见身前陡现二人,瞧那身形似是大师兄陈石与皇甫茗。
果然,只听一人喝道:“什么人!”正是陈石的声音。
远处的端木清喊道:“石儿,贼子厉害,千万心!”
陈石的话音刚落,已见那人窜至身前。于是,他与皇甫茗各出一掌击了过去。韩潇又怎会将二人的掌力放在眼里,当下双掌推出,只用了两成的功力将二人震下了房顶。
韩潇的掌力使得恰到好处,既将二人震下,又未使二人受到内伤。陈石与皇甫茗只觉似是被一股绵密柔和力道缓缓的送下了房顶一般,这才知晓自己的功力与此人相差甚远,而那人又显然未出重手。
韩潇脚下丝毫未停,又穿过一个院落,隐隐见得前方屋顶有数十道身影在向自己奔来,知道是太行派的人。于是,他转而向东,脚下运足了内力,当真较划过天际的鸟儿还要快上许多。片刻的功夫,便已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响,他知道众人并未瞧见自己前行的方向,当即放缓了脚步。
刚松了口气,却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什么人敢来我紫阳观撒野!”话音虽然低沉,可韩潇听过却是心头微微一震,显然说话之人内力深厚。他心中一凛,只觉此人的功力较之秦天成又高过许多,难道他便是太行掌门卢峰?
可此时无暇细想,只觉一股力道扑面而来,那人招式未到,激起的气流却令韩潇直有窒息之感。他知道所遇乃是劲敌,于是打起精神,用出鸳鸯双绝的招式,连点对方的穴道。
数合一过,韩潇见对方拳法如风,与卢长风和常伊所用的拳法如出一辙,不同的却是气度沉稳,功力深厚之极,每一拳击出都如太行山一般气度恢弘,巍峨雄伟!他心中在想,身具这等武功之人,定是太行派的掌门人卢峰!只觉他的武功较之华山派陆仁青又胜过一筹。
韩潇丝毫不敢怠慢,连连出手去点对方周身要穴。以此出招毕竟不如手中持有匕首、招招攻向对方要害那般凌厉,两人斗了二十余招仍是不相伯仲。
那人对韩潇的武功亦是惊奇不已,只听他说道:“在下太行山卢峰,阁下尊姓大名?你这等武功在武林中当真是难能可贵。”
韩潇不答,心道,若不是端木家与你太行派交好,我早便用掌力伤了你,何必这等麻烦与你慢慢的拆招换式?
这时,其他人听见了两人相斗之声,便即向此处赶来,韩潇听得数十人的脚步声,心中急切不已。
那人见他并不回答,便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