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凯在一边紧咬着银牙,苦苦支撑,终于被他找到了老将一个破绽,在被他一槊锤在了肩膀之后,廖凯一枪把他挑落在马下。
鲜血顺着破裂的铠甲缓缓流出,可廖凯一眼都未曾看去。
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军旗在他的背后飘摇,他喘着粗气,对着军阵再次吼道。
“再来!!!!”
“呔~你这贼将,快来受死!”
“莫要猖狂!!庶子纳命来!”
“贼配军!吃你家程爷爷一斧!”
军阵里,三个叛军将领猛的冲出来,三个人牢牢把廖凯围住。
廖凯在酣战了一会儿之后,打马就走,在与一人交叉的时候,一个藏身躲过了三个人的合击,随后反手一枪,戳入了期中一人的腹部。
猛然间,他感觉自己背部一痛,但是廖凯不敢回头,也来不及回头,他横枪一扫,敲断了旁边骑将的马腿。
“唏律律~”马儿跪倒在地上,骑将被甩出老远。听着他颈部清脆的骨裂声,估计剩下的时日不长了。
再回头,就剩下一个用着双剑的骑将,他看着浑身鲜血,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的廖凯,怪叫一声,打马就要逃,可没跑几步,就被廖凯追上一枪戳死在马上。
廖凯缓缓收枪,强忍着自己周身的疼痛,鲜血顺着甲叶留下,流过马鞍,流淌在马身上。
“再!!
来!!”
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整个叛军军列都后退了丈许。
等过了足足一刻钟之后,才有一骑将缓缓从军列里走出来。
等到二人看清了面容,却见那骑将静默了良久方才出声。
“好久不见,廖师弟。”
“好久不见啊~包子师兄!”廖凯笑着对王师兄说道,可披散的头发,身上的鲜血,以及身后破碎的战旗却让这个笑容充满着说不出的嘲弄。
“降了吧~你已经做的足够了!”王师兄看着廖凯淡淡的说到“三个月无兵无粮,你武烈军已成朝廷弃师。”
“投降!哈哈哈哈!”廖凯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仰天狂笑了很久“我率三万武烈军从京师出来,奉王命死守谭阳,酣战三月,武烈军自我以下系数战死在这谭阳城里,你现在要我投降?那你问问我那在谭阳城里的三万多弟兄!你去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残破的武烈旗在廖凯的背后被风吹的四处飘荡。
看着廖凯狰狞的面容,王师兄叹了一口气,从背后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镔铁画戟。
“看来,咱们两个是谈不拢了!”
“你是贼!我是兵!你我何曾谈拢过??”廖凯也紧紧握住了手里的三尖枪,一双虎目瞪圆了看着王师兄。
“那就开杀吧!额啊啊啊~~”王师兄一催战马,像是一道黑风向这廖凯卷来。
“杀~~!”廖凯挺枪而上。
“叮~~”
时隔多年,三尖枪在此与镔铁画戟撞在了一起,一声声肉眼可见的声波,笼罩着这片小小的修罗场,阵阵杀机弥漫期中,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第一次见面的演武场。
(“为何不杀我?”
“你我虽素未谋面,却是师出同门,即是同门,便是兄弟手足,岂能手足相残!”
“是我便不会手下留情!”
“可我终究不是你!”)
“死~~~~”廖凯在马上一个转体,躲过了王师兄的横扫随即抓住机会反手一枪戳在了王师兄的肩部。
“额啊啊啊啊啊~”王师兄忍着疼痛,一胳膊砸开了戳在身上的三尖枪随后下意识把镔铁画戟荡在了廖凯的身上。
“噗嗤~”
廖凯的腹部被勾出来一条巨大的伤痕。
(关二爷在上!今日我廖凯(王包子)愿结为异姓金兰,结兄弟义,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天地作证!山河为盟!)
“贼子,纳命来!!”
“去死吧!贼配军!”
廖凯骑着战马一枪与王师兄嗑在了一处,二人胯下战马吃痛,一声悲鸣之后七窍流血缓缓跪倒在地上。
而廖凯和王师兄二人也是跌落下马,滚入这滚滚黄沙之中。
恍惚之间,二人好像都看见了各自系在腰间的平安符跌落在沙中。
(“包子师兄!这是蕾儿师妹给你在皇庙里求的平安符,她身为大梁国的公主,出不了内城,特意嘱托我带给你,你此去滇北,凶险异常,若是在外有什么不开心的。记得~~”
“记得,回来找我,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夫君,你此去滇北平乱着实颇为蹊跷,这个平安符你且系在腰间,你要记住,此行变数颇多,凶险异常,小心应对!”)
在沙中,二人艰难的支撑起来身体,尽管他们二人身上的甲胃已经残破,兜鍪也滚落在这黄沙中再也找不见,飞散的长发底下是两张布满血污,筋疲力尽的脸,可两双眼睛里的战意却越发的浓烈,面目中的杀机越演越烈,他们各自在沙中抓起了兵器。
廖凯突然感觉自己胸腔一痛,随后“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溅落在沙地里。
当晨曦的日光扫到了王包子的眼眶,他终于遏制不住内心里深藏的东西。两行血泪顺着他的眼眶缓缓流下。
可他们二人依旧握紧了手里冰冷的兵器,任由鲜血滚落脸颊,滴落在甲叶上,好像这样才能给各自冰冷的内心带来一丝温暖。
当四目相对时,杀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