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京城急件!”
陈叔轻声在廖凯耳边说到。
“哦~”廖凯的反应却是无比冷淡。他看着地上的每一具红衣兵士的尸体,内心深处都在悲叹。
“又是一道鎏金令牌。”说着陈老从腰间拿出来一个令牌递给了廖凯。
“鎏金令,哈哈哈死战不退的号死令,谁接谁死的号死令。”廖凯苦笑着接过了这道鎏金令牌,看着上面笔锋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大梁儿郎,死战不退。)
“这京师从我廖凯来这里那一天起,未给我发过一粒米,发过一个兵,反倒是这别人终其一生难以见到的号死令,给我发了一十四道!!哈哈哈哈~”廖凯狂笑着走下了门楼,笑声里面说不出的落寞,他依稀回忆起自己的妻子蕾儿在临行前嘱咐他的话“此去一路诸多变数,凶险异常,你要多加小心,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回来。”
“抱歉了蕾儿,
没有听你话啊!”
“对不起了蕾儿,
我可能,
回不了家了。
”
“叛军攻城了啊~叛军攻城了!!!”
一声凄厉的嚎叫,打断了廖凯的思绪,他冲上了城楼,只见几处城墙已经被叛军夹起来云梯,不断的有穿着布衣的叛军死士从上面越下,而下面的攻城撸,也不知何时推到了城门处,正在重重的敲击着城门。
“武烈军的儿郎们,随我杀啊~~”
廖凯一手提着自己的三尖枪一手从尸体上拔出来一把长刀,直接冲向了叛军最多的地方,伴随着他的每一次挥舞兵戈,城头上都绽放出一道绮丽的血花,他麻木的挥舞着兵器,每一次挥砍,没一记戳刺,都有一名叛军哀嚎着跌落城墙。
可叛军,依然是蜂蛹而上,毫无惧意。
“崩~”耳尖的廖凯听见了一阵弓弦响动,随后他用眼睛的余光看见,一阵黑雾从叛军的兵阵腾起,正飞速的望着城头飘来。
这是箭雨,已经密集到遮天避日的成度的箭雨。
看着身边不顾伤亡和箭雨,依旧往上涌的叛军死士,廖凯终于明白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廖将军!接盾!”
廖凯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一转头发现刚才那个兵卒正手持一个盾牌丢了过来。
他横扫一枪逼退了周围的死士,丢掉了手里的长剑,稳稳的接住了盾牌,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叛军死士却突然间从他身后冒出来举枪便要偷袭。
“廖将军,危险!”
等到廖凯回头,望见的却是刚才那个士卒抱住了死士从城头上一跃而下。
恍惚间,廖凯仿佛有听见了他刚才对这位士卒所说的话语。
“再坚持一下,援军明天就到!再坚持一下兄弟。”
廖凯看清了刚才士卒在城头上跃下时嚅嗫的双唇。
他说的是
“抱歉!
让您失望了,
将军,
我,
坚持不到明天了。”
恍然间,廖凯感觉自己胸腔一阵抽搐。
“哆~哆~哆~”
瞬息之间箭雨已至。
密集的箭雨覆盖了整个城墙,死士们哀嚎着中箭从城头滚落。
等到雨停,廖凯的盾牌已经被射的破烂,密密麻麻全是羽箭。
他丢弃了盾牌,望着一片死寂的城头,刚才被箭雨惊起的乌鸦在上空盘旋着,不断的鸣叫着,久久不肯落地。
尸体层层交叠,落在城头。廖凯就在尸堆里面,步履蹒跚的走着。
那面曾经鲜艳的武字军旗,已经从城头上跌落,廖凯费力的把他从尸体堆里面抽了出来。
“还有活着的人嘛!”廖凯的眼泪在眼眶中流动。
“还有活着的嘛!”
久久,无人应答。
廖凯柱着军旗,艰难的在尸堆里面前行。
“唏律律~”等下来城楼,一匹已经被鲜血染的鲜红的战马渡步走到了廖凯的身边。
“老伙计!”廖凯抚摸着骏马的脸颊“还得麻烦你载我最后一程~麻烦你了。”
说着,廖凯就扯过一段麻绳,把军旗牢牢的绑在了背上。牵过了缰绳向着城门走去。
等到了城门口,看见破碎的大门上,一个年迈的尸体正拜拂在门栓上。
看着熟悉的铠甲,廖凯叹口气,把长枪从尸体上拔出,然后轻轻把他放在地上。
“陈叔~您累了一辈子,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残破的城门被廖凯推开,而后他费力的爬上了战马。
一人一马,从城门缓缓走出。
看着城门外云集的叛军,廖家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大声的喊到。
“某家廖凯!廖武烈!何人敢与某家一战!!”
最终节
“庶子,修得猖狂!某与你会上一会!”一骑将打马从叛军兵阵里疾出,一边举枪刺向廖凯一边说到。
“某乃青山。。。。”
廖凯看也没看,两马交叉而过,廖凯直接一枪荡开了他的枪尖,随后错开之后手腕一转,反手廖凯的三尖枪就从骑将的胸腹透体而过。而他的话语也被憋在腹中,再不能言.
坐在战马上!廖凯一甩枪尖,一道血迹便溅到了地上。望着兵阵,廖凯说出了第二句话。
“还有何人!
速来领死!”
“黄口小儿,休得猖狂!!!”叛军兵阵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