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距离中京不是很远,说起来那地方薛落雁也已经很久没有去过了。
“你去哪里啊?”兰花花一边给薛落雁整理马龙头,一边问。
“我回去一趟,很快就来的。”薛落雁说。
“好吧。”兰花花点点头,搀扶薛落雁上马,“早去早回了。”
“知道啦。”薛落雁笑。
马儿很快就启程了,薛落雁过了崇山峻岭,却发现后面以后黑影子在追赶自己,薛落雁想要马儿慢下来,但马儿看到那黑影子,比刚刚还要快不少了,就在一个转弯口,薛落雁忽而看到从天而降一只庞然大物。
“啊,原来是泰山啊。”薛落雁笑着下马,去和泰山见面,泰山跑的气喘吁吁的,薛落雁抱着泰山的脖子。
“我去去就来,很快的,下午就回来了,你去玩你不用管我。”
泰山却好像能听懂一般,哗啦一声就消失在了丛林里,薛落雁继续飞马,大概一个时辰,薛落雁出现在了一个地方,这里是家里的陵园,这里有爹爹的衣冠冢。
其实,爹爹死状非常狰狞,浑身上下简直连丝毫好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想要将爹爹给埋葬,他们只能用衣冠冢,当初,这衣冠冢也是好不容易才恳求来的。
至于爹爹的墓碑,上面一个字都没有,仅仅是一个记号罢了,在安乐的帝京,反叛者的墓碑上是不允许题字的。
这片刻,薛落雁刚刚下马就听到荒草中有木鱼的声音,之前薛落雁在这里遭遇过埋伏,现在虽然是大中午,不过薛落雁还是心有余悸,她听到那木鱼的声音,不禁上前去。
发现,在爹爹的墓碑旁边站着一个尼姑,这尼姑长吁短叹,口中似乎在念诵经文,薛落雁不需要继续靠近,已经知道这尼姑是何人了。
“二娘?”当初,二娘也走了娘亲的老路,因为心灰意冷,看破红尘,因为心灰意冷,做了尼姑。二娘缓慢的转过头来,好像对薛落雁今天会来这里,完全没有意外似的。
她一脸的萧然,一脸的木讷,一脸的槁木死灰,那神态,简直好像没有任何的表情,她转眄看向薛落雁,轻轻的叹息一声——“落雁,你来看你爹爹了?”
薛落雁上前,发现地面上有纸灰燃烧的痕迹,那痕迹是刚刚熄灭的,落雁看到这里,连连点头。
“你爹爹罪无可赦,希望在西方极乐世界,能有好的福报,喔弥陀佛,阿弥陀佛啊。”尼姑念诵咒语一般的,接着看向薛落雁——“你现如今不应该在帝京吗?”
“我从帝京刚刚出来不久。”薛落雁叹息。
“哎,也是,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吧,太后娘娘的事情料理完毕了?”二娘不敲击木鱼了,眼睛看向薛落雁,薛落雁的心咯噔了一下,对二娘这一句话整个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做“太后娘娘的事情”呢?薛落雁不清不楚,二年看到薛落雁这神情,不禁挑眉,道:“娘娘宴驾的事情,你……难道不清楚吗?”
“宴驾?”薛落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或者说,她情愿自己听到的一切都是一种幻觉,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宴驾”了呢?
虽然太后娘娘对自己称不上好,甚至于过分的呵责与严厉了,但忽而听到这噩耗,薛落雁还是怔住了,薛落雁第一反应是,难道妹妹对太后娘娘下手了不成?
但也未必!毕竟太后娘娘那样聪明过人之人,必定是将什么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妹妹固然是聪明过人,手段多多,但想要对太后娘娘下手,可能性还是微乎其微。
现下,薛落雁慌张的想要知道内情。
“娘娘是如何宴驾的?”这好像和“寿终正寝”没有关系,因为,虽然太后娘娘看上去的确已经非常苍老了,但太后娘娘的实际年龄不过仅仅五十岁上下罢了。
究竟内情是什么呢?坊间想必早已经沸沸扬扬了,奈何自己居然一无所知,薛落雁惭愧于自己时至今日才知道这样的秘密。
“二娘听坊间人说,是生病了,不过娘娘不想让局外人知道,这消息在很久之前就封死了的,但现在,毕竟纸包不住火,传出来这话儿的,还是娘娘身边的人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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