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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落雁脑海中回想起来,究竟最后几次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都在说什么,但回想起来,想到的不过是太后娘娘在叮咛自己罢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如何做云云。
接下来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但从精气神来看,的确看不出来太后娘娘有什么不妥当的,不过就是咳嗽比较多罢了。
现下,薛落雁与太后娘娘天人永隔了,抚今忆昔,不禁产生了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触,二娘知道薛落雁的感觉,说道:“你也没有必要伤感,阎浮世界里的每个人,到头来不都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吗?”
“我知道,但是我毕竟不是二娘,哎。”薛落雁叹口气,暗忖,多年来稳固刘泓与刘澈之间关系的就是太后娘娘,有了太后娘娘他们之间才能和谐呢,但现在,太后娘娘却忽而离开了人世间。
他们之间的平衡不是随着太后娘娘的宴驾,也宣告结束了吗?虽然,现在的刘泓的确对刘澈已经没有丝毫的威胁。
但古来帝王家都是将那一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当做了警世通言的,要是刘澈果真对刘泓做出来什么举动,那简直就不能去想象了,她的恐怖来源这些,也因为这些,薛落雁想要知道更多的秘辛。
“那么现在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薛落雁追问。
“帝京一切都安堵如常,能发生什么事情呢?”二娘说,但二娘也知道,薛落雁想要搞清楚的是刘澈与刘泓的事情,思及此,二娘淡淡然说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刘澈大约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人,一切都斩尽杀绝。”
“哎。”薛落雁叹口气,悲凉的说道:“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世事难料啊,落雁。”二娘叹口气,两人还要聊什么呢,忽而看到草丛中似乎有什么的东西闪动了一下,二娘悲欣交集的说道:“落雁,你看,是狐狸。”
薛落雁顺着二娘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草丛中果真是一只黑黝黝的狐狸,那狐狸用豆眼盯着薛落雁和二娘看呢,看到两人也在看自己,那狐狸非但没有恐惧,还大摇大摆的。
就在此刻,天空飞过一只鹞鹰,大概是那鹞鹰看到了狐狸,鹞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而降,好不吓人的就要擒拿小狐狸,那小狐狸慌张的躲避,堪堪躲过一劫。
“哎。”二娘深长的叹口气,“我现下已经不问红尘的事情了,只是希望落雁你能好好的,我和你母亲一样,都是苦命人。”
“二娘,您是要走吗?”二娘这是要告别的意思了,薛落雁猛地警醒过来,盯着二娘看。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罢了。”二娘缓慢的转过身,薛落雁道;“您方便告诉落雁,您究竟在哪一个庙里修行吗?”
“在世间修行罢了,要是有缘分还会见面的,落雁。”听二娘这话,她是果真已经看破红尘了,听到这里,薛落雁也不好继续盘问了,只能点点头,看着二娘离开。
二娘走的很缓慢,但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和薛落雁告别。等二娘的背影消失在了长林丰草之间,薛落雁却心乱如麻,帝京现如今真的如同二娘说的一样,还四平八稳吗?
太后娘娘去世了,因为太后娘娘的宴驾,果真什么事情没有发生改变吗?薛落雁简直不敢去想象了,她想的愈多,愈是感觉行礼乱糟糟的,薛落雁半蹲在爹爹的坟墓旁边。
目光定定的盯着草丛看。
少停,看到路边走过一个跛足道人,那跛足道人摇摇晃晃的经过薛落雁的身边,一边走,一边举着酒葫芦喝酒,口中还在念诵什么。
薛落雁一听,不禁安安心惊,只听那跛足道人念道:“世人都道神仙好,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道神仙好,古今将相今何在……”云云,等那跛足道人离开了,薛落雁将自己祭奠用的东西也拿出来。
她带过来的东西不过,不过是焚烧纸钱与一壶酒罢了。
“爹爹,你今生今世作恶多端,你一念之差,不但是葬送掉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你同时将我和妹妹推入了火坑,现下,你身首异处了,却连一个像样的坟墓都没有,幸而我之前是皇后娘娘,这也是为你据理力争来的……”
“你泉下有知,我真希望你能幡然醒悟啊,爹爹,女儿代替娘亲代替家人过来看看您,您大概不会知道的,您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变数……”
薛落雁轻轻叹息一声,握着酒壶,将酒壶倾斜,里面的酒水洒在地面上,这才道:“你去了后,你的军队倒戈,最终被诛杀的诛杀掉了,没能被诛杀的,一一都给刘澈收编了,二娘……”
薛落雁面对的好像不是墓碑,而是一个人是的,她将酒壶倾斜,酒水洒落在地面上,她买的是爹爹很喜欢的花雕,现下,一边斟酒,一边嗫嚅道:“刚刚你看到的尼姑是二娘,至于母亲呢,在一年前就去世了。”
“娘亲是或或让你给气死的,我在帝京里,原本已经怀孕了……”薛落雁好像在数落爹爹的罪行一般,“就在孩子临盆的时间里,悲剧发生了,我成了他们算计的对象,我的孩子……”
“爹爹,我苦命的孩子啊,就那样胎死腹中了,明明我怀的是孩子,他们却说我生出来的是四不像,明明多少双眼睛都看到那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
“爹爹,你间接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和刘泓的感情破裂了,我怕一气之下就离开了帝京,刘泓四面八方的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