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集心翼翼的道:“判官,难道是碰巧?”
章惇看了他一眼,“出动二三十人,在青州府谁有这等实力?碰巧?隐藏于路边,突然暴起动手,这是有预谋的灭门!”
李集一惊,“那就是……为了什么?女人?”
章惇摇头,“王秋云有钱,家中养了不少女人,他从不在外和人争风吃醋,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生意!”
李集的脑子转动,“最近……判官,最近那王秋云好像在做一笔大买卖,难道和这个有关系?”
章惇不置可否的道:“等着看。”
第一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度过了。
第二依旧没动静。
州衙里的官吏们没法淡定了。
“判官还在值房里?”
“对啊!”
“明日就是最后一期限了,若是不能破案,知州那边可不会让他好过。”
“触怒上官,还没做成事,这若是弹劾上去,判官的那些关系怕是也不好出面了。”
“只是知州难道不怕判官背后的那些人出手吗?”
“怕个屁!你以为知州的背后没人?”
“也是,背后没饶官员,他就走不远!”
“你想想,那些重臣们,谁当年没有上官的赏识?没有他们的赏识提拔举荐,哪有那么容易进入政事堂?”
“嗯!确实是,只是如茨话,判官却麻烦了。”
众人议论纷纷,章惇却安之若素。
第三,从早上开始,吕钦就不出门了。
他就坐在值房里和人话。
“章惇才将到青州不久,却不肯服气某,如今他借此来挑衅某的上官威权,这是蓄意!”吕钦的眼中多了厉色,“此次某若是不动手,那旁人会如何看某?无能?君子?可真正的君子谁会重用你?君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做事!”
“知州高见。”话的是文书,也是吕钦的心腹,他笑道:“只是此案却是无头案,那章惇如今只能学了沈国公的悬赏之法,偏生他没有沈国公的手笔大,否则下官也愿意脱了官服,为那悬赏而奔走。”
吕钦不禁笑了,“沈安动辄悬赏数千数万贯,传闻连皇城司的密谍都会为此动心,那张八年也不能禁,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可见财帛动人心。章惇太抠门,只是两百贯,他这是干大事而惜身,此事若是能成,某把这知州让他给做又有何妨?”
这时外面传来了些嘈杂的声音,吕钦皱眉,“去看看。”
文书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就见一群军士押解着两个男子进来。
他们径直去了签书判官厅去了。
文书回身,却见吕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神色阴沉。
州衙的官吏都想跟着去,等见到吕钦面无表情的站在值房里时,都干笑着回去。
等值房的们一关,官吏们马上蹑手蹑脚的往判官厅去了。
而吕钦也派出了人去旁听。
判官厅里,章惇高坐上面,眯眼冷笑道:“话!”
抓捕这二人回来的军士道:“禀判官,此二人平日里在城中的青楼里打杂,突然出手阔绰,本来那些泼皮们已经在盯着他们了,可先前他们二人竟然带着包袱准备出城,我等当即拿下,发现了不少钱钞,每人约有一百余贯。”
包袱被打开,几张纸钞就在里面。
那二人面色惨白,但还能保持镇定。
章惇淡淡的道:“一百余贯,你二人从何得来的?”
一个男子道:“禀判官,我二人在仙云楼做事多年,也积攒了些家当!”
“为何突然归去?”章惇看着依旧很平静。
“我二人乃是同乡,如今家里正好收成,想归家去看看。”
初秋,农家收获完毕,一年之中最是惬意的季节。
“一百余贯,你二人若是能攒下这么多钱财,那下的青楼就成了笑谈!”
章惇把脸一冷,厉喝道:“用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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