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这个提议有点新颖,可以尝试一下!”
赫连新德摸着颔下短须,思索道。“不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可不可行呢?”
“哼,我天宵派自祖师爷开派以来,至今已逾千年才创下如此基业,更是从未有过出售宗门基业的先例,掌门岂可听江若离那小子的信口开河,这是要断送我天宵派的千年基业啊,本座坚决反对!”
简振志的话得到了其余三大长老的一致首肯,就连段傲天也是如此,赫连新德不由脸色一寒。现在,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说不定什么时候简振志就可以将他取而代之,甚至,他的每一个决议都会受到简振志的阻挠,这一次也不例外。
简振志连赫连新德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何太来这个阁主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何太来基本上都是苦着脸在简振志的唾沫星子里度过的,他的提议直接被简振志霸道地一口否决,赫连新德也不得不窝火地由着简振志决定了,于是乎,这个原本极有可能给天宵派带来巨大变革与收益的提议尚未执行,便直接胎死腹中。
提到江若离,简振志就一肚子火,自然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着重讨论关于对江若离的处罚,段傲天事前和赫连新德有了串通,自然是竭力反对简振志和三大长老的处罚决定。简振志有些不明白段傲天这时候的态度,因为之前他提议将江若离逐出师门的时候段傲天并未反对,甚至连一句质疑的话都没有,可这才多大功夫,段傲天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非但和他们三大长老言辞激烈,似乎还大有一言不合就赤膊上阵的架势,搞得胡、程两位长老这时间也有些犹豫不决了,至于其他那些阁主、长老,只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支持谁。何太来作为外务阁阁主,对于这样的刑罚事情根本没有发言权,只得不尴不尬地看着四大长老在议事会上互喷唾沫星子,默默地充当着旁听。赫连新德虽为名义上的掌门,可他的话对简振志来说根本就不好使,也就在这时,锥吴篪露面了,身边还陪着赫连婉芩。
锥吴篪已经好几年未露面了,这回突然露了面,而且又有赫连婉芩跟着,众人不用多想立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锥吴篪虽然已经不做掌门好些年,可他和赫连新德不同,即便是现在不做掌门退居为幕后充当太上掌门了,但依然积威犹在,余压尚存,天霄派上下,没有一个不对锥吴篪毕恭毕敬,饶是简振志在赫连新德面前可以随意放肆,对上了锥吴篪也不得不小心备至,不敢有丝毫不敬。
“这该死的小丫头,竟然把这个老不死的搬出来,想必是为了江若离那小子说情来了,看来今天想要赶走江若离的计划是行不通了!……”简振志一肚子腹诽,表面上还是和众人一样,恭敬地赶紧上前跟锥吴篪见礼。
“呵呵,挺热闹啊,怎么不继续了?继续啊!……”锥吴篪大大咧咧地在赫连婉芩搀扶下居中落座,似笑非笑地一一瞄过众人,简振志暗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心道有你这老不死的在,谁还敢再吵啊,心里那个郁闷就甭提了。
“太上掌门不知何故突然现身?”
在天宵派所有高层人员中,关于锥吴篪走火入魔的事情一直众说纷纭,谁也不知道锥吴篪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就连简振志都不敢轻易试探,如果锥吴篪是真的走火入魔那倒还好,可万一是假,那玩笑就开大了,敢和一只脚迈进武王境界边缘的聚元期巅峰级别的九品武宗过不去,找死也没有这么找的,一个境界之间的差距已经是天壤之别,更别说是数个级别了,简振志可还没活够,他还不想这么早死,所以一直对锥吴篪忌惮万分,像从前一样陪着笑容客气地问道。
“听说宗门里有个小子想要学习炼器,结果把房子给炸了,简长老把他给送到了思过崖,是不是?”锥吴篪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走入正题。
“的确是有这么回事,这小子名叫江若离,此等事情已经发生好几起,如果对这小子再不好生惩罚,只恐迟早会发生大事情!”简振志硬着头皮,把自己的意见强自坚持下去。
“呵呵,大事情,……什么叫大事情?他还能把整个天宵派给拆了不成?”锥吴篪斜眼看了看简振志,淡淡地转向赫连新德:“新德,你身为一派掌门,你怎么看?”
“这个……”
赫连新德犹豫了一下,对锥吴篪施了一礼,道:“回禀太上掌门师叔,这江若离的确如简长老所言,屡屡犯错,虽然出发点不错,想法也很好,但是却也给师门带来了一些本不应有的损失,所以新德以为,还是要小惩为戒!”
“哦,那怎么个小惩为戒法?”
“师侄以为,当罚其在面壁崖面壁思过百天,以示惩戒!”
“什么,一百天?!——爹,这时间也……”
赫连新德言毕,赫连婉芩当时就急了,思过崖那鬼地方岂是人呆的,若是让江若离呆在那里一百天,指不定百天未满他的小命就先没了,赫连婉芩自然是不愿意。只是,赫连婉芩尚未说完,锥吴篪已经把手一扬,示意赫连婉芩不必再说下去。
“思过崖那地方阴寒无比,若是江若离真的在那呆上百天,恐怕百天之后你们就要派人上去收尸了,此举不妥!……”锥吴篪摇摇头。
“还是师叔祖英明!——嘻嘻!……”
赫连婉芩闻言大喜,急忙大拍马屁,随即得意地对赫连新德、简振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