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良才看着低着头的筱雪,略有所失望,不相信的问道,“失哑之疾?”也不等黄乐回答,起身径直走向筱雪的面前。
耶律良才眯着眼睛看着把头埋得低低的筱雪,暗想,“就是不知容貌如何?”
这般抬手抵住筱雪凝滑的下额,微微向上扶起筱雪那白皙的面庞,优雅而不失灵性,清丽而不脱俗,特别是那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清澈如水,刹那间,仿佛一切的烦心之事都已消散,感觉周围的一切宁静而安详。
有人欢喜有人愁,仿佛所有的苦楚在这时犹如洪水涛涛,弥漫在筱雪的心间,散散而开。而公孙策在侧边将一切尽收眼底,楞住神,脸色有些不好看,竟然是她,原来她竟是风月楼的姑娘,那样的才学竟然沦落风尘,真是可惜去了。可是,看着耶律良才抵住筱雪的那双手,心里颇为不适,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生气,因为她骗了自己,原来自己只是她缤纷生活的小插曲罢了,思至此,公孙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淡定的包拯看着惊色的公孙策,又看看那位怯弱的姑娘,“这筱雪姑娘美是美,可是也不至于这般呀,公孙策的反应这般大,而且脸色不好,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很明显两人认识。”
“果真是个美人,呵呵。”耶律良才大笑道。
“姑娘请坐,姑娘可以叫我耶律公子。”继而转身回到座位之上。
“再下——公孙策。”略有所尴尬的说道。
“再下——包拯。”
顾身回坐,顿时琵琶的弹奏之声充盈在厢房之内——时而哀婉低沉,时而雅静自然,舒缓愉悦,阵阵清流萦绕心间,顿时又如秋意潺潺,连绵不绝,其间愁绪入怀,久久缠绵不觉之意。
公孙策一言不发,随着琵琶的弹音而露出赞许之色,但却是转瞬之际,一会儿又端正起来,脸上又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只是喝茶,然后云淡风轻的扫我一眼,依旧是那个大宋第一公子的派头。我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害怕,不敢看他一眼,只是在弹奏着熟练的乐器,没有悲伤,没有喜悦。
而耶律良才不带有掩饰的笑意看着筱雪,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明显,自动忽略掉筱雪的疾症,心中早已按奈不住了。
一曲终了,思绪已断。
耶律良才已有所醉意,醉醺醺的看着筱雪,招了招手,说道,“雪儿,过来。”
筱雪心中一紧,双手握紧,不禁意的撇向公孙策,转瞬收回余光,而这时有眼力见的黄乐从旁接过了筱雪手上的琵琶,而后眼神微倾,给予筱雪暗示,然后退向旁边。
筱雪表面上不紧不慢的走向耶律良才,心中早已忐忑不安了,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筱雪措手不及,耶律良才有力的大手将正在慌张的筱雪拉向自己的身边落座,并且将斟满酒的酒杯递到筱雪的面前,“来,美人儿,陪本王喝一杯。”
筱雪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喝,可是禁不住耶律良才的几番强硬态度,劝说着筱雪,不得已,筱雪喝下了这杯酒,看着这一幕的公孙策早已是气愤不已,手里的杯子因紧紧握住,致使将里面的茶水撒了出来,他真的很庆幸,庆幸今日包拯将他拉了过来,可是今日也是不幸的,他没想到竟然是她,他的救命恩人。
几番下来,筱雪已经不胜酒力,脸上泛着红润的光泽,令人怜爱,推诿着酒杯往后退去,可是耶律良才不依不饶,筱雪还是喝了又一杯了,眼中的泪光不住的闪烁,眼中所及看向公孙策,四目相对,公孙策看着筱雪拒绝的模样,心中也是对筱雪起了怜爱之心,想要帮助筱雪离开耶律良才的身边,接着看向包拯,希望得到包拯的支持,包拯点了点头,于是趁着这个空当,走出房门,不知去干什么了,而公孙策这边,说道,“耶律公子此番为宋辽和谈之事忧心,公孙策在这里谢过耶律公子,公孙策敬耶律公子一杯。”说着举过酒杯。
而耶律良才听后心中也是得意,同样举过酒杯,说道,“哪里哪里,公孙公子客气了。”于是一饮而尽。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下属来报,在耶律良才的耳边说了什么,听后脸色一变,依依不舍的看向筱雪,急忙对着公孙策说道,“公孙策,和谈之事改日再议。”而后挥袖离去,众人也都离开了,只剩下二人。其实就在包拯离去的时候,筱雪便知其中的端倪,她很感激包拯,也很感谢公孙策。筱雪上前低着头对着公孙策盈盈一拜,以表感谢,而后匆匆的离开,不敢去看公孙策,她害怕,害怕在他的脸上看到什么,公孙策,你的沉默让我心慌,你的疑惑我懂,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能懂吗?看着身上的这一袭华服,我觉得更加的刺眼。
我和小蝶走在街上,心情异常的差,我暗想自己真是可笑,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
公孙策,包拯和展昭走进后院,坐在了石凳上。
展昭想了一想开口问道,“你们说谁最有杀人动机?”
公孙策闻言,“太多了,宋辽征战多年,死伤惨重,名不聊生,萧军是南院枢密使,这些年里,他树敌太多,而且与耶律楚雄正当争权。”
“耶律楚雄?那不就是耶律俊才的父亲了?这么说来,耶律俊才就有杀人动机了。”展昭分析道。
包拯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如今还有西夏,西夏野心勃勃,他们绝不会看到宋辽成功议和。”
“那到底谁才是凶手?”展昭有些头大的问。
“谁是凶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