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念想,谢迁心中顿时充满力量,即刻劲力贯注,快速迅猛,一招将湛泸剑狠狠沒入在蚺喉之中,顿时蚺喉血肉狰狞。
黄金龙蚺嘶鸣惨叫不绝于耳,一时竟拿谢迁没有办法,要吐吐不出,想咽又咽不下,湛泸剑的剑气肆意,戳穿了龙蚺的肠子和体壁,弄得满口鲜血,牙折骨错,剑进刺骨肉一直戳穿了黄金龙蚺的下颚壁。
黄金龙蚺疼得猛然跃了出来,鼻里,口里,一时气为之窒,跟着喉咙深处的剧痛,犹似万枚钢针同时刺一般,待欲张口大叫,满嘴血末,连喉头都嗌住了,再也叫不出声来,这一下变故突兀之极。
黄金龙蚺的血眸被激起刺目的火光,闪烁中映衬出龙蚺眼满是疯狂的神色,在山谷间扫荡几圈后,黄金巨蚺的椎骨上关节外,在前端还有一对椎突进行波状律动,猛地腾飞起七八丈长的龙蚺身,奔着九龙吸水而去。
在龙蚺口中的谢迁担心程溁被殃及到,遂踩着獠牙,飞身而出,与天地间的飞沙走石混乱融为一体,瞧见程溁无事,这才再此入了龙蚺口,使出全力挽了个剑花,将湛泸剑狠狠刺进龙蚺口。
顿时腾飞中的黄金龙蚺血如泉涌,从九龙吸水中陨落下来,黄金巨蚺痛得在藏龙谷不停翻滚,搅得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如进入龙卷风一般飞旋,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虽与黄金龙蚺恶战,但谢迁瞧着龙蚺口外飞沙风中转,便担心的往程溁那里瞅,这一瞧,恰好程溁也在满是担忧的看着他。
这时黄金巨蚺也滚到大石旁,程溁找准方向和时机,用出所有力气,将手中的荷包丢向谢迁。
二人自幼一起长大的默契,自是十足,谢迁一个眼神便知程溁的用意,同样摸出怀中的莲花佛珠,稳稳抛给程溁。
谢迁抛的巧妙,程溁微微一抬手便将莲花佛珠接了下来,含泪戴在手上,她就知道,谢迁会找到自己的,无论她在哪!
在龙蚺口中谢迁一个空翻,足尖轻点飞身接到荷包,即刻将荷包里的药粉撒在湛泸剑上,单手剑斜上劈去,护身和剑刃顶住黄金龙蚺的獠牙,咬牙冲刺,剑式顺势重挑,一招剑指天,狠狠突刺进黄金龙蚺的上膛,如此反复,剑剑入肉,次次入魂。
一道道剑气极光,杀意弥漫,荡漾而出,如涟漪,似海浪,席卷十方,以龙卷风冲撞在一起。
瞧着势头不对,程溁怕给谢迁添乱,拖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奋力爬着进了不远处的龙蚺洞,进洞这一看,发现堆着满满的白骨,含泪痛惜道“这些人都是被黄金龙蚺吃掉后,吐出的骨头吧,真是个害人无数的恶畜!咳咳!”
刚刚若不是谢迁来的及时,自己也成为这森森白骨中的一员了吧!心中愤恨,勾起心肺处的痛,程溁捂着胸口的抽痛,咳嗽不停“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她怕是大限将至了,昨夜被蒲家母女踢伤了脏腹,身体烧了一夜。
如今又被黄金龙蚺紧紧缠住挤伤内脏,更是伤上加伤,不过能在临死前再见谢迁一眼,也算是上天厚爱了。
旧时心事,说著两眉羞。
长记得、凭肩游。
缃裙罗袜桃花岸,薄衫轻扇杏花楼。
几番行,几番醉,几番留。
也谁料、春风吹已断。
又谁料、朝云飞亦散。
天易老,恨难酬。
蜂儿不解知人苦,燕儿不解说人愁。
旧情怀,消不尽,几时休……
就这样想着,程溁含泪便又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整个人瘫在森森白骨上,仿若与骸骨融为一体……
腕间的莲花佛珠闪过一道金光,墨漪从佛珠中幻化出来,叹气道“啧啧!汝又快没命了,本尊也是奇怪,为何莲花佛珠只有在汝身上时,本尊才能感受到汝的痛苦,难道是鸿渔提前算到本尊会有九重天雷劫不成?”
蹲下身,继续道“本尊可真真是个善仙,救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再多帮一次吧,汝要记得,给狐仙庙再买几个侍候翠翠的丫鬟,本尊不希望翠翠这么辛苦。”憋憋嘴,便用指甲划开腕间血脉,喂给程溁喝了下去,嘟囔道“哼!真是麻烦。”
话落墨漪悲伤的瞧着脚下的皑皑白骨,不由得怜悯道“这些骸骨都没了魂魄,骨就只是骨,真是可怜啊!本尊就是看不惯这些欺善怕恶的,若想诛杀这龙蚺唯有天雷,否则就算毁了这龙蚺之身,龙蚺精魄也会继续作恶的,但这龙蚺吸食整个龙王山之精气,再用这天地灵气来遮天蔽日,这才躲过天雷劫。
不过今日这龙蚺遇上了本尊,便是气数已尽,本尊便勉为其难的出去晒晒太阳,将第四重天雷劫,引到这龙蚺身上吧!这个任务真是异常艰巨,本尊可真是舍己为人啊!”
说着墨漪变化成黑烟,慢悠悠的飘出藏龙洞,对着漫天的飞沙走石,混乱的天地,微微抬起手,隔空用力往下压。
刹那间,风平浪静,天地间如静止一般。
墨漪双手结成法印,唇型微动,陡然从口中爆发出金光璨璨的经文,无比璀璨的经文幻化成锁链缠住七八丈长的黄金龙蚺。
霎时传来巨蚺的“嘶嘶”悲鸣,龙蚺口中血流如注,在经文锁链中挣扎不休。
慢慢地金乌露了出来,散发着金光,落石归位,藏龙河水也从高空中的雨云停止转动,按照原位回到了河道中,伴着水中的鱼儿一起向东流淌着。
被卷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