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的黑眼仁本就比白眼仁大,水汪汪清澈的杏眼更是充满童贞,小人儿就这样瞅着他,他有深深一种负罪感,虽然这些日子两人夜夜同盖一张被子,睡一张床,但他夜夜困捆着自己的手,不敢越雷池一步。
此刻瞧着帷帐内小人儿原本白皙娇嫩的,满满都是他吸吮的吻痕,刚刚的记忆一幕幕袭来,他有些愧疚,他知道自己有多情不自禁的吻着小人儿,但他根本舍不得和小人儿分床睡,就算捆着自己忍得日日流鼻血,他也甘之如饴。
这时程溁又贴了上来,用嘴刁了块点心喂着谢迁,刹那间谢迁便把刚才的负罪感给通通丢到了云南,随即动情的拢着小人儿,吃完点心本能伸出柔韧的舌,沉醉的相濡以沫,眯着眸子嗅着小人儿身子上的莲香。
程溁红扑扑的小脸皱眉,道“迁表哥,最近为何早上不练武,偏偏要晚上练武呢?”其实她是想说:晚上你赤着那健硕有型的肌肉流着男人味儿汗水。她一个初恋加热恋满心爱慕着你的小女娃儿哪能不流口水,夜夜瞧着谢迁被他自己捆着手,又被她调戏的流鼻血,她也很心疼的,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就是摸摸人家身上健硕有型的肌肉块而已。
谢迁不知该如何回话,只是把小人儿拥得更紧了,他怎么好意思说平常三更前起来练武的人,如今日上三竿后还在帷帐内犹如黑夜的床上拥吻着小人儿。到了夜里会不由自己的动情,控住不住自己灼热的身子,忍不住想彻底和小人儿融为一体,是以他只能把力气全部使了出来,再捆上不听话的手,才能让和他同床共枕的小人儿保持完璧之身。
但谢迁哪里敢把这种话说出来,小人儿是那么信任他,他又如何能让心尖上的小人儿失望。随即把还要一开一合继续问他的小人儿,用他炽热的唇舌堵住。
未时一刻,二人情浓意更浓,但也不得不起身,程溁低头瞧着自己特意新做的水红色修身性感吊带裙,想起某些画面心里痒痒的,刚刚她动情时对着谢迁的脖子锁骨狠咬了几口,本打算落几个吻痕的,但吻咬了之后当时红,片刻后就没了痕迹,那为何她身上的吻痕却三四天才能消退,嘟着樱红的小嘴,磨磨蹭蹭的穿好衣裳,下了楼。
小楼书房东面设着青花瓷大缸养着金色、银色的鱼,是从药泉湖捉来的,旁边的藕荷色瓷瓶上插着朵朵腊梅。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程溁仿的齐白石的鱼戏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案上设着香炉,香炉里烧着的是吃剩的橘皮。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个从西洋人那忽悠来的宝石。右边紫檀架上悬着巴掌大的怀表,旁边的水白玉大案上磊着各种字体的字帖,数方玉砚,悬挂着各色毛笔。
只见一眼如朗星,翠羽长身的束发男子,身穿月白色直缀,风姿潇洒雅致的坐在案前,萧萧肃肃清举的提起笔,天质自然的将毛笔入墨,周身充满着风雅的书卷气,却又不失武人的英气,如尺量过般台阁体的字落在宣纸上,这丰神俊秀门第清华的男子不是谢迁又是谁?
阳光斜照着书房,程溁端着热茶翩翩走了进来,随即坐在谢迁腿上时不时给他喂点茶水和点心。
暖阳下的谢迁拢着小人儿写着文章,眸子里满满的爱意,时不时的低头轻吻一下他的心上人。
程溁舒服的眯着眸子,眸子里冒着爱的小星星,舒服的依偎在谢迁怀里,唱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谢迁哪里还写的下去,心思早就在小人儿身上了,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听着溁儿唱的小曲儿,眸子里满是宠溺,吻着小人儿发梢,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程溁听着情话心里美滋滋的,但她的肚子却不配合的“咕咕!”
六感灵敏的谢迁自然听到了,神志回笼,于是道“溁儿这个月每日只食两餐,都瘦了,是迁表哥不好。”
“秀色可餐吃迁表哥就饱了。”说着红着脸贴在谢迁胸膛,小手环上了人家的腰,偷偷的摸着人家健硕有型的肌肉。
“溁儿想吃什么,迁表哥去打猎给溁儿。”若是一般人这个季节是绝不敢去深山老林打猎,但谢迁不同,不仅于文能过目成诵,本就自幼习武的身子骨自是硬朗灵活,还有一个除了程溁再无人知晓的秘密,那就是天生神力。若不是大明重文抑武,去战场杀敌说不定比一步步科举做文章当官会快的多。
想着李东阳送的那点牛肉吃了一顿救没了,程溁咽了咽口水,道“早在春秋时期,《礼记》内时立下了规矩:‘诸侯无故不杀牛’。秦汉时有法律规定:盗牛、屠牛者斩,食牛者罚;隋唐时期规定:屠牛者判一年。宋代法律明文定责:‘今后应有盗官私马牛杂畜而杀之,或因仇嫌憎嫉而潜行屠杀者,请并为盗杀。如盗杀马牛,头首处死,从者减一等’,‘如有盗割牛鼻,盗斫牛脚者,首处死,从减一等,创合可用者,并减一等’,‘故杀官私马牛者,请决脊杖二十,随处配役一年放。杀自己马牛及故杀官私驼骡驴者,并决脊杖十七’。
咱们大明虽然没明说不可以吃牛肉,但是历代帝王都不准早就养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