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不仅夹层里的银子没了,连柜子也空了,各种兽皮都不见了,这可是她准备好年前拿去卖掉的,哪怕是低价卖出这些兽皮也都能买十亩农田啊!居然没了,一张不剩都没了!边亚煵脑子开始发昏,深吸了几口凉气,扶着腰艰难的坐下,心痛的无法承受,本就肿胀不堪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谢父还愣愣的坐在床上听着熟悉的声音,才相信这个面目如鬼的女人就是他的娇妻,怀着他幺儿的母亲,但他实在接受不了,那哪是脸啊!五官都挤在一起看一眼这脸都觉得恶心,恐怖。
这时院里也乱了起来,传来各屋的声音。
“啊!我的首饰不见了,啊!新衣裳也没了,整个柜子都空了,那可都是最好的料子呀!一套衣裳只丝绸料子就二两银子啊!娘!娘啊!你快来啊!全没了!咱家招贼了!”谢迦在她的闺房里大喊,无力的做在地上失声痛哭,那都是她的心肝呀!
“我的书呢?一本都没了!笔墨纸砚也消失了!娘!娘你快来!”谢迊在外间书房对着院子怒气冲天的大喊,哪里还有往日半分的书生气、儒家风。
“啊!鬼啊!鬼啊!”谢父吓得全身被汉浸透,捂着眼跑到了厨房想喝口水,忽然发现就连装水的大缸也没了,锅也不见了,厨房的腊肉,米面油盐也通通消失,就连罐子都一起没了,难道贼连这些也偷?谢家一夜之间简直犹如蝗虫过境,干净的只剩空壳了。
刚缓过劲的边亚煵急忙跑到谢迊书房。却在半路就听见,谢父和谢迦又闹了起来,边亚煵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也顾不上他们叫唤了,急忙奔去后院菜园,这一瞧就仿佛给她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尾,自己藏在菜园里那么深的钱瓮子,如今就只空留下这么一个大深坑,那瓮里是她所有的家当啊!
谢家那个老不死的银子还有她值钱的嫁妆全在瓮子里面了啊!就连谢父,谢迦,谢迊都不知她把银子藏在菜地里呀!边亚煵这时真的崩溃了,脑子一阵阵发黑,身子一阵阵发冷。
村口大树下正在做针线活的大姑娘小媳妇,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道。
铁蛋娘王来睇把针尖放在头上挠挠后,道“谢家院里这是怎么了,都午时了!阳气最正的时候,怎么闹起鬼了,还妖怪呐!”
牛招娣绣着帕子瞧着地上玩泥巴的满仓,道“咱们一起去瞧瞧吧!听谢家这样歇斯底里的叫唤,老娘汗毛都竖起来了!”
穿着粉红色襦裙的甜甜,双臂环抱双手交叉的抚了抚,道“我也是怕得很,鸡皮疙瘩都起来勒!”
马桂花眼睛一转,笑着道“甜甜怕啥!有娘陪着,走咱们一起去看看,是鬼还是妖怪青天白日的也敢来作祟。”
穿着青色碎花的春雪,心里发怵犹豫了一下,道“我还是先回去和我爹说说让他陪我一起来吧,我怕!”
穿着桃红色花布的枣花绣着帕子,对着王铁嘴道“娘,春雪和甜甜说的有道理,如此歇斯底里的叫唤,我也怕呀!咱们也找我爹来瞧瞧吧!”
这里年纪最小的男娃满仓停下手里玩儿的泥巴,抬头瞧着牛招娣,道“娘,我去村里把爹和伯伯们喊来,婶子们等我啊!妖怪专爱吃小娃的。”说着转身撒开丫子就往村里跑。
这时穿着稍微变黄褪色绸缎衣裳的李晚歌,从自家院子里开门迈着小碎步出来,道“满仓!顺便看看我村长叔祖父在不在,我刚听见煵姨母的哭声了。”
马桂花赶紧对着走远的满仓,道“李家丫头说的有理,人家亚煵是村长的闺女,边村长自然要来,满仓记得通知边村长啊!”侧过头瞧着李晚歌讨好着笑,道“李家丫头,你娘石榴呢?怎么不出来和我们一起唠嗑啦!”
李晚歌微微一笑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娇嫩,随即轻轻附下身,行了个欠身礼,也不回话转身迈着小碎步又回了李家院子。暗道:谁要和你们这群无知村妇,粗鄙村姑一样乱嚼舌根,我娘边石榴可是说了,我是命定的富贵,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将来可定是要嫁给迊表哥这样的读书人,做富裕人家的秀才娘子。
春雪和甜甜放下手中的针线互相对视一眼,冷哼一声。
春雪瘪瘪嘴道“她这是忙着讨好谢迊才来递话的,今日端庄秀丽的李晚歌哪里还记得她落水那日,同样是他表哥的灾星,拖着满身疲惫还毅然决然跳下冰冷的河水救她上岸,却被她母亲边石榴和李父李仲田误解谩骂,欺凌羞辱,更被大伙的碎石砍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的灾星,那时李晚歌可有知书达礼的为报救命之恩,给谢迁说过一句公道话?”
甜甜冷笑道“李晚歌希望救她的人绝对是谢迊,而不是灾星,估计李晚歌还嫌灾星碰到她,从而沾染了霉气呢!她不就是长的白一点儿又识几个字嘛!就真以为她李晚歌是个小家碧玉,大家闺秀了,不同样是泥腿子出身的村姑,凭什么看不起咱们,早晚有一天还要把她李晚歌推下河,不知下次还有没有人会救她这只落汤鸡!”
春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别看她穿得这么漂亮也是丝绸料子,但那可都是人家谢迦不要的旧衣裳,见了煵婶子比她娘都亲,每天往谢家跑不少五次,还有谢迊只要能教她识字,她李晚歌都能跪舔谢迊脚趾。”
甜甜心有不甘在春雪耳边,道“哼!煵婶子是她亲姨母,谢家又富裕那旧衣裳也是丝绸的,比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