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忽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思索着道“难怪婉君入云阁风水这般不好,却还日进斗金!”
花解释道“此禁术也有用活人炼魂的,则更是禁忌。逆势改运违反了天地法则,是以极损阴德,绝不可尝试。”
程瞅着马车上满满的财物,道“会不会是妖人李子龙在作怪,其表面上在镇压那些女校书的堕胎婴灵,实则是在为自己谋财?”
花微微点头,道“这般便说得通了,看来婉君入云阁也是李子龙的谋财之处。”
程好奇道“花大夫,这种事会有报应吧?”
花望着朦胧的月色,道“据说此禁术使用的婴尸愈是死于非命,愈是怨气冲天,法力愈强,被制成之后的功效也会越大。
某些人为了给自己强运,便在家中养镀金婴尸,但这是有损阴德的事,要用自身鲜血来喂养,这般对于其身也是一种伤害,若是镀金婴尸成了气候,喂养不及时就会遭到反噬。”
程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灵光一闪道“那花神湖每年淹死的那些小娃儿,是不是也在这里?”
花摇头道“镀金婴尸绝不能是溺水而亡,传说溺水的亡魂是要做替身的,从轮回上来讲,算不上枉死,因它让另一只鬼脱离了,镀金婴尸必须找枉死之魂。”
程想着有一利便有一弊端,道“那这镀金婴尸虽暂时强了时运,可反噬又是什么?”
花昂首望着天边,淡淡道“想要避免反噬最好的法子便是放生。但此禁术害人害己,倘若哪天不能仔细供奉,给予不了它想要的,那么婴灵便会强行从其身上索取。”
程回首瞅着数百个罐子,无奈道“那如今要如何处理这些?”
花双手一摊,道“可以将其用红布或红纸包好,埋到寺院的老树下即可。”
程也是爱财之人,虽不会倒行逆施,但也不禁忍不住好奇,问道“那要如何才能加大好时运?”
花淡笑,道“时运这个话题,说来话长,但想要改变衰运,请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并没有实质的用处,加深自己的修养才是正途。
因果循环,世间万物、尘世众生一切变迁,皆是因果。
镀金婴尸固然可增其近期的时运,迅速使其升官发财,但不过是借了未来的福气,可又有多少看不清的人,愿用将来的撩倒,换眼前数十年的辉煌呢?”
程释怀一笑道“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啊!”
谢迁听后若有所思,眸色坚定的望着星空,暗道:他谢迁定会通过努力,给程所要的日子。
停泊的五牙战船上,负责放哨的卫午、卫申两小队,发现驶来的数百辆马车队,当下招来副统领卫凋。
卫凋举着程特制的望远镜,对着车队瞧了又瞧,才确定坐在头辆马车的是谢迁,左侧旁裹着棉被的是仙郡主,右侧的是花花大夫,后面的数百马车皆是满载,且均无人驾驭,自行跟着头车。
暗道:半夜三更的他卫凋若是没有望远镜,瞅着这样一群车队驶来,真是要以为是百鬼夜行啦!
但想归想卫凋即刻令卫寅、卫辰两小队前去接应,特别叮嘱亲卫队不准多话。卫凋通过教予程雕刻的时日,也算看明白了,他家郡主是个什么性子,唯恐程的财物来路不正,毁其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