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见!’

程瞧见投来的暗语,微微点头,递给谢迁一个眼神。

谢迁担心会误伤到程,让其退后几步,立时提着湛泸剑上前,但见数下剑的光影,刀起刀落便将铁笼子的锁与女子身上的铁链一起砍断。

如今的苜蓿,最后悔的便是自己一时想不开,去街上散心被人拍了花子,紧跟着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当再次醒来时,便是身处这阴暗潮湿,暗无天日的地牢中,这几日吃的苦,丝毫不逊于在宫中勾心斗角的日子。

褪去锁链的一干女子齐齐跪下,泪痕湿透。

一穿着数个补丁衣裳的姑娘,磕头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程并未听这话语,但对这声音却是若有所思,暗叹:这女声咋这般耳熟呢?好似在哪里听过,待定神一瞅,哎呦喂,这不是翠翠,被献给狐仙大人墨漪的新娘嘛!

再往翠翠左右一瞅,那脏兮兮的脸颊,隐约可瞧清熟悉的面容,这不是大妞、二妞嘛!

还记得葫芦村被火活活烧死的香莲,给自己托的梦,其大女儿做了生不出娃娃的童养媳,被婆家卖去勾栏院,打得是遍体鳞伤。二女儿卖做奴婢,被糟蹋后怀了身子,嫡妻发现后,活活生生在棍棒下打得流产

但这会儿情况特殊,程也不好多说什么,将猛地冒出来的念头,在心中打了一个来回,叹了口气,从袖兜里摸出个金元宝,道“这是盘缠,你们回家吧,婉君入云阁不是什么好地方,速速离去吧!”

灰头土脸的大妞,跪下磕了个响头,热泪盈眶道“英雄!我们早已没有家了,被家里卖了不知多少次,处境却是一次比一次艰难,再回家还是改不了被卖的命运啊!”

谢迁上前一步,挡在即将要心软程的身前,冷冷道“英雄二字的分量太重,在下担不起,如今吾等既救了人,又给了银钱,已算仁至义尽,速速离去吧!”

在谢迁眼里除了程,其她女子皆是麻烦拖累,自然如实驱赶着。

程从谢迁后面探出头,瞧着众人实在是可怜,又拿出一张银票,劝道“快些走吧,将这些银子分分,都够你们做嫁妆了,若是回不了家,便寻个好人嫁了,或是做个小生意,本钱也够了!”

瞧着众女子又要再次磕头,程迅速侧身避开,偷偷擦了一把触景生情的泪眸,望着众女子离去的背影,心中甚是感伤。

但眼下绝不是疏忽大意的时候,重整心情后,递给谢迁几块抹布,道“迁表哥检查一下,看看屋里、院里有没有脚印,或者遗落的痕迹。”

谢迁将程的心情看在眼里,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化悲痛为力量,里里外外扫除了痕迹,又细致检查一遍后,回道“放心吧,万无一失。”

待谢迁忙完,查看被花归置好的车队时,才发现众车满得竟连赶车的地方都没了,程瞧着满载而归自是高兴,笑得见嘴不见眼。

谢迁找来长绳,将数石米叠在一起捆在车顶,这才腾出位置驾车,三人并排而坐,谢迁赶着头车缓缓驶出了院门。

坐在一旁的花,闭上眸子,灵念一动,轻轻拍手,套好的马儿便自觉排成一字纵队跟在后面。

“咚!咚!寅时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打更的声音,再次传来。

城门上,守城的士兵们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眸子,嘟囔道“好久都没有贵人在这个时候出城了。

另一小兵用手挠着头,道“贵人的事咱不懂,但那马儿好像那些马儿都没有人赶,就跟着走呢?”

这时百夫长走了过来,厉色道“那人拿得可是锦衣卫的腰牌!没看赶车的人那气场多强大,比咱们头儿还有威慑力,京城来的贵人,咱们可惹不得。”

说着扫了一眼打盹儿的众人,大喝道“都给老子听好了,今晚的事儿都把嘴闭严了,不然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程盖着从库房找来的新被子,蒙着头呼呼大睡,马车猛地一颠簸,忽然醒来,睡眼朦胧道“哈欠!出城了,城门怎么开的?”

谢迁一手拽着缰绳,一手给程紧了紧被子,嘴角微微上钩,柔声道“虽还尚未到开城门的时辰,但咱们刚刚用锦衣卫的腰牌了,已顺利出城,马上就到五牙战船停泊之处呢。”

程心头一喜,笑道“咱家亲卫此次回京,总算有礼品给他们的家人了,若不然跟着我这个穷郡主,可真是既没了面子,又丢了里子呐!”

花一改心中印象,凑了过去,拱手道“花某原以为这些财物均是归郡主一人独享,不成想竟是为了那五百英勇的亲卫队。”

程想起那些嘲笑自己亲卫“高就”的大官,心中也是憋了一口气,瞅着这满载而归的车队,心头一松,道“待到了燕京城也快过年了,去年亲卫队就没能回京过年,今年怎么也要荣归故里呐!”

话落,程瞅了一眼后面牛车上被开了盖子的罐子,若有所思的转过身,道“对了,花大夫那婴灵坛子里为什么会是金灿灿的?”

花淡淡道“这是镀金婴尸。”

程停住伸了一半的懒腰,惊讶道“啥意思花大夫,难道是给婴灵镀个金身?”

花微微摇头,道“非也,镀金婴尸是用巫咒对幼童、堕胎婴灵的遗骸,施行的禁术。本来是只是对于这些婴灵,施术者失去了把控,超出了某些计划。”

霎时,程睡意全无,失声道“这这什么来历?”

花眉目不变,冷冷道“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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