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至如归的感觉扑面而来。

帘儿下又见几名佳人,只闻得阵阵吟诗作对、棋子落盘,推杯换盏之声。

此处若不是阁楣上有“婉君入云阁”五个鋶金大字的牌匾,根本无人会想到这般雅致之处,便是传说中的女闾。

果真是别有洞天,鬓亸乌云,钗簪金凤;眼横秋水之波,眉拂春山之黛,处处是佳人。

待上了阁楼,进了天子号房,其两旁又有耳房,皆是宽敞明亮。

迎面立着一块辟邪化煞的泰山石敢当,在一旁是琴棋书画、笔墨纸砚等文雅之物。旁侧插着几朵彩菊的宋代古董瓷瓶,更是画龙点睛。

中间客座上面,挂一幅水墨画,香几上博山古铜炉,烧着龙涎香饼。

两旁书桌,摆设着十二生肖的玉石手把件,壁上贴许多诗稿,就连屏风等物,也均是精致的绣着梅兰竹菊,甚是高爽。

寻羽打开窗子后,给众人依次添上绍兴黄酒,笑道“大人您来得真是时候,稍后有被吉王殿下赞誉的南直隶第一美人莴嫩娘,莴大家上台献艺,大人的屋子方位是最好的,您只要打开窗子,便能瞧见全景。”

陡然间,宁良一脸憧憬,捋着胡子道“本官自从在鹿鸣宴上,见莴大家鼓上起舞,便是日日不忘其娇媚,实在是美!”

寻羽如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点头,娇羞道“是呢!莴大家可是不时长献艺的,大人您真是好福气。莴大家之娇媚,就算是我这小妮子,都觉得摄人心魄呢!”

谢迁瞅着程溁从窗子望着隔壁桌上的吃食,连连咽口水,淡淡道“麻烦姑娘上一些这里的拿手菜,各摆两桌!”

寻羽早就注意到这封神俊朗的年轻人,知其身份不简单,不敢轻易搭讪,这会儿得了机会,笑问道“这位莫非便是传说中,令姑娘们一见误终生的解元公谢六步?”

谢迁连个眼神都未多给寻羽,仿佛未听见寻羽的问话一般,嘱咐道“不要大闸蟹这种寒凉的食物,先来份燕窝……”

心道:他家程溁在鹿鸣宴上,一顿便食了十几只大闸蟹的蟹黄儿,待回到锦鲤楼便闹了肚子,连夜里都要数次如厕,他担心程溁再次管不住嘴,是以先来份贵重的燕窝,给他家节俭的溁儿垫垫肚子吧!

谢迁瞅着程溁射来小财迷的目光,继续道“过后一起找宁大人结账!”

程溁这才心里舒坦了,燕窝本就贵重,在这种销金窟,那价位更是连连翻倍,一般人还真吃不起。

宁良哪里会在乎这点银两,大手一挥,道“好,便都记在本官账上吧!你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谁家有这么好的主子。”

张时敏并未接下宁良的话,将手中的酒觞一饮而尽,笑道“就说嘛,解元郎为何如此英俊,原来是爱吃燕窝!”

宁良凝目瞅着谢迁那俊美的面庞,点头道“看来还真是,这几日每次咱们一起用餐,小迁都点燕窝,看来日后本官也要多食些养颜的燕窝,这样也好让佳人们,一见本官误终身的呢!”

张时敏打趣道“还是别羡慕了,您那底子就不如人家小迁,还是多学学梅花篆字,多给佳人写几副字,讨其欢喜吧!”

宁良眸子滴溜溜一转,道“说到这本官想起来了,这梅花篆字哪怕是立志不移,持久不懈的努力,那些没有天赋的人也学不好,但听说小迁你一直被谢家寄养在乡下,这般又是如何习得梅花篆字呢?”

张时敏也是惜才,亦是好奇道“毕竟咱们杭州府,乃至整个大明,会此书法的名家也是寥寥可数,小迁在乡下,难不成是无师自通?”

程溁担心谢迁说出实话,道出那些是在冠子巨蟒的蛇洞中学来的,遂插话,道“回大人,是原兵部尚书程信之子,程勤教的!”


状态提示:(136)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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