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微一笑,走到书架前,随手从书中拿出日常用钢笔写的笔记。
抚平递给一旁冷眼旁观的刘敷,道“有人说字如其人,本郡主人小,心也小,字迹自是更小,巴掌大的纸,本郡主清晰写上千余字,那可是轻松的很。”
王锐赶紧挤过去,瞧刘敷手上的笔记,豆大的冷汗,冒得更厉害了,眼神闪烁不定。
自我劝解着,暗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还曾受过胯下之辱。
随即咬咬牙,可怜的作揖,道“还请仙郡主大人有大量,放过本官这一次吧!”
程不可置否的挥挥衣袖,道“本郡主才懒得参和你们官场上的事儿,但竟然不给本郡主的亲卫粮饷,他们在战场上奋勇绝杀,为了百姓浴血奋战不说,还日日夜夜饿着肚子!”
秦刚猛地上前,一把推开请罪的王锐,目露不屑,道“王锐你的骨气呢,她仙郡主宫里有人,咱家就没有嘛?”
转过头对着程,满脸嘲讽道“仙郡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秦刚猛地瞧见,上前一步挡住程的谢迁,不得不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张口结舌道“尔等哼!走着瞧!”
程不可置否的微微点头,脸上不辨喜怒的微笑着,道“您客气了,舱门在那里,慢走不送。”
瞧着王锐蹒跚的背影,做了个请的手势,泾渭分明的在空中画了条线,道“您了一路走好!”
王锐听了这话,本就吓得发抖的双腿,更是不听使唤,脚下踉跄几步,直接压倒走在前面的秦刚,二人一起滚下了木楼梯。
程眨着水汪汪无辜的眸子,嘟着嘴,道“迁表哥,咱们即刻动身离开这里,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说不好杀个回马枪,将咱们一行人全部灭口,待时圣人过问起来,天高皇帝远的,也是死无对证。”
谢迁微微点头,随即令乌紧随乌漩一同去,骑兵的战马处捣乱,但见被缰绳束缚的马匹,被惊得撂起蹶子,大部队也跟着乱了起来。
谢迁趁乱举着望远镜,站在五牙战船的最高处凝目望着,猛地发现藏在辎重部队里的十几口火炮。
斩钉截铁道“迁表哥也正有此意,王锐与秦刚摆明是一条战线上的,这回他们带着精兵倾巢而出,八成就是来将咱们灭口的,刘敷与余子俊这二人,目前瞧着是打算作壁上观。”
程摆弄着插在白瓷瓶中的芙蓉花,眸子滴溜溜一转,狡黠笑道“还好咱们连夜便从倭寇那里,将倭刀、金银珠宝等众多战利品,通通搬上了五牙战船,否则这会儿只顾着逃命,这些财物可就通通都要便宜给秦刚那大坏蛋了!”
眉飞色舞的得意着,笑得露出小虎牙,继续道“哦,对了,我已经托人办了手续,迁表哥直接参加乡试便好,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麻烦。”
谢迁宠溺的瞅着程,暗道:每当被儿这样信赖的瞅着,他便会想自己够不够努力,值不值得被如此美好的人儿,瞧上一眼。
这一生只要能看到儿的笑脸,他谢迁便甘愿奉上一切,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心甘情愿双手奉上。
战斗结束后经统计,匪寇与倭寇共伤亡一万二千余人,倭寇全军溃败,仙郡主亲卫队无一人战亡,仅轻伤三人,救出被掳明军战俘、壮丁五千余人。
如此悬殊的战果与伤亡对比下,仿佛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谚语,踢进了粪坑里。
兵锋所指,所向披靡,成就了五百亲卫队的虎狼之师,谢迁更是勇冠三军。
鸳鸯阵的威力,自此流传开来,大明也从此多了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队伍。
剿匪之战,以明军大胜,倭寇惨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