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嘴角微微勾起,心里暖暖的,道“儿不带着护身,迁表哥也不放心!”
程将小脑袋一扭,抿着嘴角,狐眸含泪,道“迁表哥若是不拿,儿便再也不理迁表哥了!”
谢迁最怕程这个模样,心里酸酸的,道“等迁表哥回来!”
“才不咧!迁表哥不拿,本郡主就不等!”程瞪圆了黑眸,炯炯有神的瞧着谢迁取走了三样东西,这才喘了口大气,道“迁表哥,等儿去救你!”
谢迁刚一听程不等自己,心头一紧,随后听了这话,心头紧接着又是一甜,伸手捏着那黑黑地狐儿的小鼻子,道“好!迁表哥等着儿来。”
王锐摆出巡抚的官威,带这几名精兵上前,道“好了没有,真给读书人丢人,也不知怎么考上秀才功名的,和一只畜牲嘟囔什么呢?”
谢迁脸色一沉,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道“王巡抚,这小狐儿可是仙郡主的爱宠,不知王巡抚可是对百姓爱戴,圣人多次嘉奖的仙郡主不满?”他可以容忍别人诋毁自己,但绝容不下任何人对程说三道四。
见多识广的王锐,本能的惧怕此时的谢迁,攥紧腰身上的玉带,道“本官可没有这么说,你个小小秀才可不要污蔑本官!”刚刚不还是一副任人欺负的模样,怎么忽然间气场就变了,他不过就说了一句狐狸是畜牲,难道狐狸不是畜牲嘛?
戾色四溢的谢迁,冷冷的质问,道“王巡抚这时想起谢某是秀才了,那可还记得秀才可免除个人的赋税与徭役?”
王锐不禁脸色一沉,尴尬道“闲话少叙,如今已是多说无益,本官且问你,跟不跟本官走?”
“看王巡抚这意思,连件换洗的衣裳,都不让谢某收拾带走了?”谢迁走近比他矮上一头的王锐跟前,俯视着,继续淡淡,道“还是说在王巡抚眼里谢某这个秀才,根本活不到换洗衣裳的那一刻?”
王锐忽然想起自己可是堂堂从二品巡抚,遂胆子也壮起来了,丝毫不做退步,理直气壮道“那怎么可以,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谢迁瞧着对面人头上折得像善字的乌纱帽,心里流过一丝鄙夷,淡淡道“王巡抚是心虚的怕谢某以秀才的身份,进京告御状,敲登门鼓?”
王锐抬起养尊处优的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又摸了摸二品锦鸡的补子,强忍着惧意,道“笑话,本官岂是那种人!但本官可是从二品朝廷命官,你谢迁只是个小小秀才,本官无论怎样,你谢迁都只有听从的份!”
谢迁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没有再搭理叫嚣的王锐,转身,对着众人,道“小狐儿,保重!诸位保重,谢迁告辞了,后会有期!”
话落便大步跟上已新抓来的壮丁,一齐离开。
被花抱着的程,留着狐泪,声嘶力竭道“迁表哥,记得要等儿来救你啊!别人打你,你就跑,反正没人能跑过你的如影随行!”
喘了口气,继续道“迁表哥,可别饿着自己了,但他们给的东西一定不能吃,小心投毒呐!路上也不要相信任何人,说不好就是林淑清派的内奸!”
圆滚滚的小白狐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不会儿便打起了嗝,但这次可没有谢迁的娇哄,轻乖。
耳聪目明的谢迁,离得虽远,但却依稀听清了这话,嘴角微微勾起,远远的比了一个程教的胜利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