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都市现代>孤家>第一百六十九章 许君严

郑龙闻言,皱眉想了一想,而后再次问道:“族叔,贼众之中,可否有人能够证明,此番行刺有吴国参与其中?还有,为何行刺暴徒之中,会有赵人?”

郑乾闻言,慢慢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众贼之中确实有人招了。但依小郑将军所言,吴人悉数刎颈而死,其尸首上又无半点证物,仅凭这些山贼的片面之词,根本无法指证吴国。如此,吴国定然抵赖,是不会承认此事的。”

闻言,郑龙倍感棘手,他阴沉着脸,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明知是吴人行刺,却又无法指证吴人,一时之间,他也无从下手。这种情况,让他很是不喜。

郑乾接着说道:“至于赵人……按其供词,他们是来截杀申徒志的,非是来行刺赵公女。”

“截杀申徒志?”郑龙恍然,这就能够解释,为何在赵女遇险之时,他们会反过身来,拼死保护赵女。

只是,为何要刻意行刺一小小迎亲主吏?这申徒志究竟有何来头?

郑成仿佛看出其父亲的疑惑,于是他出声解释道:“父亲有所不知,我已得下人报,这申徒志,乃是赵相府上中庶子,其人素有才名。此番入郑,名义上是出使送亲,实际却是抛弃旧主出逃赵国。可笑的是,对于此等背主之徒,就在昨日,国君已赐其豪宅,将其奉为座上宾,对其青睐有加。”

“哼。”听完郑成之言,郑龙轻蔑冷笑一声,说道:“背主无耻之徒,也无外乎会被赵人追杀。”对于申徒志此举,他很是不耻。

此句说完,他对郑成吩咐道:“赵人那边,暂且先不去管。”在明白赵人行刺缘由之后,郑龙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不再关注。

他转首,对郑乾恭谨说道:“至于吴人那边,只能劳烦族叔再多加审讯众贼,看看是否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郑乾点头说道:“此事就交给老夫。”

答应郑龙之后,郑乾顿了一顿,而后继续说道:“虽然无法证明吴人参与此次行刺,不过,这些吴人以及群贼,行刺之时所用器械,老夫倒是查出是谁人提供的。”

郑龙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问道:“谁?”语气虽轻,却有丝丝杀气渗透而出。

“此人上将军也熟悉。”郑乾抚了一抚自己花白的长须,缓缓答道:“是许城令,许君许严。”

郑龙闻言一怔,他没想到却是此人。许严,姬姓,祖上同是郑氏宗亲,因立有功,被分封于许地,故以许为氏,世人称之许君严。许严之妻虽为吴人,但许严历来属郑龙一党,不与上大夫栾裕等亲吴人士为伍,哪怕在诸多氏族之中,他也是郑龙的主要支持者之一,不想却与此事有所瓜葛。

见郑龙眼中带有询问之意,郑乾细细解释道:“许君与吴勾结,将手中武器甲胄转赠给吴人。他刮去刀剑上的监制铭文,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然老夫至大工尹处,核对工录,同时问于武库丞,调取近期武库拨出,所有证据皆指向许君,可谓是证据确凿,绝无冤枉可能。”

郑龙顿时沉默不语。

郑乾又问道:“上将军打算如何做?”

只是瞬间,郑龙心中便有了断决,他目光冰冷,语气深寒,淡漠说道:“叛国逆贼,着实可恶,定不能饶!”

郑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赞同道:“此事干系重大,国君定会知晓,上将军秉公处理,不偏袒此人,那国君便没了发难借口,如此甚好。”

说到这,他又话锋一转,问道:“只是,上将军负责剿贼一事,如今贼人惊驾、赵女欲袭,他日朝会,国君定会借此发难,上将军欲如何应对?”

郑龙抚须冷笑,答道:“还能怎么办?请罪吧。”

郑乾闻言,大惑不解,不知郑龙此举何意。他知道,郑龙为人甚是骄傲,不是一个会轻易服软的人,要他低头,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这一低头认罪,要是国君收虎符、释兵权,该如何是好?这其中利害,没道理郑龙看不出来。

郑龙仿佛看出郑乾困惑,他轻笑一声,说道:“族叔,如今贼未尽去,国内动荡,甚至还发生赵女遇刺之恶事,如此非常之时,更应该由我领兵,去扫除逆贼,还国中太平!国中众人,上至公卿下至庶人,皆能明白此理,就算国君一时气急,犯了糊涂,想要收回兵权,朝中衮衮诸公也定会帮忙劝说国君的。至于国君有意责罚,降罪与我;我身为人臣,愿服君命,无论是削封邑,还是罚俸禄,皆悉听尊便。”

郑乾闻言,明白过来,郑龙这是以退为进,朝党为具。装出一副恭敬忠君的模样,来博取舆论同情,借此向国君施压。

毕竟,之前郑龙讨贼是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在新郑城门外,土地至今还是一片腥红,血色尚未褪去,郑龙斩杀众贼的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如同昨日之事。

赵公女遇袭,虽因贼故,但郑龙却有做好自己本分之事,出兵剿灭了群贼,加之朝中群臣皆为其言,舆论导向之下,民心必会偏向郑龙;且郑军之中将校多是郑龙亲手提拔,其军中威望无人能及。如此,郑胡想要责罚于郑龙,可;但想要夺其兵,军必生怨,久则生变。

郑乾点点头,说道:“既然上将军心中已有计较,老夫便不多过问了,但凡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还请上将军直言。”

郑龙坐正身子,面色严肃,郑重的点点头,答应道:“我乃小辈,当不起族叔此言,但长者请,不敢辞,若有需要,定会恳请族叔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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