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绫纳闷了,难不成是个假僧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布包裹的面饼,这是她中午的饭食,因为赵掌柜请客的原由,所以也没有吃,便打算留着明天当早餐。
只是没想到现在偶遇一个讨饭的和尚,便将这面饼放到破碗里。和尚闻有人靠近,睁开眼睛,看到是一个漂亮的小娘子,正将一块面饼放于碗中,面带感激的笑了笑,“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
武月绫张了张嘴,摆摆手,意思是不用谢。僧人看武月绫张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结合武月绫的手势,便猜疑道,“莫非小娘子是个哑人?”
武月绫转转眼珠子,点头,然后比划着便告辞,往回路行去。
僧人看着武月绫离开,拿起面饼,单手合十朝着武月绫的方向微微弯腰再次表达谢意,才咬上一口,便听到草地上有疾风掠过。僧人抬眼扫去,是一个矮小的凶人,似乎是尾随那位施主的,僧人咽下面饼,皱起了长眉,微微一叹气,“自古好人多磨难,今日有赠食之恩,便帮衬一把吧。”
言罢起身,亦是尾随其而去,步伐轻盈如燕。
武月绫走在小道上,感觉头越来越沉,看来这感冒是复发了,这时候找哪去买药?城门都要关了。早点复发就好了,还可以在城里找家药铺买点药,现在倒好,只能早些回去继续煮那些青水喝。
一阵疾风出吹过,道旁扑出一道黑影,好似恶虎一般,吓得武月绫一哆嗦。这人影探手直擒武月绫,显然来者非善类。头昏沉之际,反应也跟不上,觉察有人袭击自己时,已经太晚了,人影已扑至她面前。
一只大手照面盖来,眼看就要掐上武月绫的喉咙,突然一颗石头飞射而来,将这人的手肘击中,硬生生将其手臂打退。
这蒙面的矮小人影吃痛一声,抖着手臂,急忙往后跃退几步,看向石头飞射而来的地方,只见一个披着袈裟的寒苦僧人现身,双手合十微笑着说一声‘阿弥陀佛’。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听到僧人的说话声时才反应过来,前方那个蒙面矮小者正是刚刚偷袭自己的人,好像是一颗石头飞过来砸中袭击者才化解了危机。武月绫觉得这一句‘阿弥陀佛’有些耳熟,回头一望才明白,这不是路旁被她施舍的和尚吗?
“贫僧有一言,愿这位侠客听一听如何?”这和尚缓步走来,面带笑容,似乎有劝说的意思。
那蒙面人警惕着这个护着武月绫的僧人,握紧刀柄,随时准备拔刀,“哪来的秃贼,休要坏了爷爷好事!”
“希望这位侠客能回头是岸,莫要再行那伤天害理之事!”僧人将武月绫护于身后,保持着平和的笑容,劝道。
蒙面人双目渐露凶光,已经十分不耐烦了,锵的一声拔出横刀,大喝一声,“呔,爷爷给你三息功夫让开,不然先把你这秃驴宰了!”
“唉,这位侠客且”
“呀呀呀啊!”
不等僧人说完,蒙面人运足气力,举刀咿呀怪叫一声,气势如虎豹,竖刀而斩,刀上寒光咄咄逼人。
僧人一边摇着头,一边卷起袈裟朝着斩来的刀挡去,整个人也没入袈裟之中。只听到刀身发出爆裂的声响,是那蒙面人亦是倒飞出去。
只需一招,高下立判!这位僧人至少是大宗师级别的人物,而这蒙面人不过三流高手罢了。
僧人重新卷回袈裟,将去掉刀柄的大刀甩在地上,双手合十,又说了一声阿弥陀佛。
蒙面人捂着自己的胸口,惊愕地望向这个僧人,握刀的手心发麻生痛,渗出血液。这一掌若是重一些,怕是小命不保,强行稳住胸口翻涌的气血,起身便逃,生怕这个僧人会杀人灭口。
见到对方逃走,僧人又是一叹,“唉,我不伤你性命啊,这般强行运气而逃,怕是要多休养数月才能伤愈。罪过,罪过啊!”
武月绫看在眼里,激动在心里,这般对决算不上精彩,但是一掌击飞对方,这种功夫她是羡慕得很,走上前手舞足蹈,激动的表示谢意又想拜师学艺。可是这和尚看不懂武月绫手势,发了一阵呆后。
“我护送小施主一段路程,若小施主不介意,想去小施主家讨点水喝,借宿一晚。”
武月绫连连点头,脸上也尽显高兴的神采。于是她带路,往十里村走去,只不过脑袋愈发的昏沉,步伐开始虚浮起来,身体也东倒西歪,最终昏迷在了村子口。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香味,而自己也躺在了床上,旁边挂着一个火把,把房间照亮。
“啊,你终于醒了,先喝点药汤!”陆母守在武月绫的旁边,见到武月绫醒来,老脸神情也激动起来,扶起武月绫,担忧地看着她,招呼一声守在灶前的僧人将汤药拿来。
武月绫看着陆母布满担忧的老脸,心中亦不是滋味,同时也感激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关心照顾生病的自己。现在身子虚弱不堪,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只得任由陆母喂汤药给自己喝。喂一点喝一点,时不时的有药汤滑落嘴边,陆母便拿着袖子替武月绫擦拭。
喝完药便传来一股浓浓的睡意,朦朦胧胧之间,能听到陆母与和尚的对话,这个和尚似乎是个什么寺的方丈,因为身上公验遗失,一月前托人写了封信回去,让寺中人来接他疲倦感重重袭来,武月绫昏睡过去。
鸡鸣几遍,武月绫醒来,此时风寒已好,人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