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涵率先将话撂在这儿,然后她才缓缓地将目光转到李琦滋的身上,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当年你对我做过什么,等你伤好了,咱们再一笔笔地算。”
当下趁人之危并不是李琦涵的作风,她像一只猎豹,对那些临死的猎物都报以宽容,只是一旦猎物开始反击,那么体内的狩猎因子便会沸腾起来。她喜欢狩猎,喜欢狩猎那些垂死挣扎的人。
李琦涵觉得实在无趣,便是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东厢,与此同时马夫人也快步走了进来。
马夫人没有工夫和李琦涵多说半句话,只是匆匆地朝李琦滋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便是看到血水已经将她的衣袖给染红,被单上也是斑驳的血迹,登时眼泪变涌了出来。
“作孽哟!”
李靖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子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马夫人却是不依:“老爷!除掉李琦涵才能保我李家太平呀!”
这已经不是马夫人第一次这么说了,而第一次李靖的的确确是重金买了不少杀手,可李琦涵却毫发无损,甚至现在堂而皇之地住进了靖国公府。
“当下的邯郸城还有哪些杀手可以除掉她?”李靖摇摇头,“夫人,咱们别多事了,日后小心些,便好。她不会在府里待很久的。”
“留着她也是祸患!”马夫人气的牙痒痒,又扫了一眼木讷的妮儿,怒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小姐换衣裳!”
马夫人气势汹汹地拉着李靖走出李琦滋的房间,又朝四周看了看,道:“老爷,不如咱们狠一些,寻些其他高手来。”
“夫人的意思是?”
“邯郸城没有高手,咱们就寻其他的。”马夫人谨慎地说道,“不是还有两大圣域么?我就不信,重金还请不到人!”
李靖很是谨慎地说道:“不可,大赵皇朝有明旨,朝堂官员不能和圣域有任何接触。”
“妾身又不是朝堂官员,此事交给妾身去办。”
“你有法子?”李靖不可思议地看着马夫人,眼底涌出疑惑来。
马夫人是他之前在乡野间娶的女子,为他育有一女,后来他当兵,再遇上赵映雪,伺候平步青云,虽然有几年没有见,但后来可是和他朝夕相对,怎么他却不知道马夫人认识什么高手。
马夫人道:“之前在乡野间救过一位昆仑墟的高人,琦滋的伤也是他派了徒弟来医好的。”
“你说那个人,也是昆仑墟的!”李靖很诧异地看着马夫人,“你怎么没提前对我说?”
“这事说了,你也是鞭长莫及。”马夫人道,“现在不是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么?”
“若那人被朝廷发现,只怕为夫乌纱不保呀。”李靖心有余悸地看着马夫人,然后又脸色一沉地问道:“那人现在还在邯郸城?”
马夫人连连摇头:“老爷放心,那人将筑顶留下之后便是走了。其实严格来说,他并不算是昆仑墟的人,只是曾让昆仑墟高人赐教一二。”
李靖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又道:“夫人当真是打算铤而走险?”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马夫人狠狠地说道,“难道老爷想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唯一的女儿也死在李琦涵的手里吗?咱们的琥儿当初就是被她,被她……”
马夫人越说越是激动,登时那眼泪“哗哗”地流。
李靖看了着实心疼,叹了口气道:“此事全凭夫人做主罢。”
马夫人办事效率倒是快,立刻修书一封送往了昆仑墟,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如今在靖国公府里面也住着一个昆仑墟的高手,那便是李琦涵。
李琦涵觉得在靖国公府实在没趣,便是出了府。
最近她正是风头之上,为了方便行走,所以李琦涵出门的时候也换了一身男装。
当然,她没有带丫鬟出门的习惯,素来她都是独来独往,所以茉鸢很成功地被她落在了靖国公府。
李琦涵走在邯郸城之中,街道很是热闹,行至醉香楼的时候,刚好能赶上饭点。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李琦涵还是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让店小二给安排了个雅间,正落了坐,却是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音。
李琦涵探了个脑袋出去,却是看到一个彪形大汉却一把将店小二给拧了起来,嘴里也不干不净地说些龌龊的话语。
简单点来说便是此人要雅间吃饭,可腿短来晚了,没雅间了,只能做外面的大堂,他觉得和其身份不配,所以不依不饶地要让店小二给他挪个雅间出来。
这种仗势欺人之辈,李琦涵那是见得多了,她倒不想惹事,所以也没有打算管,可当她在抬眼的时候,店小二已经被此人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是,用砸的。
好比将店小二当作了一件器物,没有生命一样的欺负。
这个店小二李琦涵是见过的,就是上一次被她撞洒了滚烫的汤,然后和赵庆阳起了冲突的那个。
李琦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登时怒道:“住手!”
那彪形大汉闻言抬起头来,却是看到李琦涵娇小的身躯站在雅间的门口,正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彪形大汉倒是谨慎,朝雅间里面瞧了瞧,确定了只有李琦涵一人才狂笑道:“你个小娃子,断奶了么?毛都没有长齐就来管本大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嘿,你还真的别说,小爷的的确确是活的不耐烦了。”李琦涵挑衅地说道。
店小二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李琦涵,登时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