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纯无奈的摇摇头,这算什么狠啊,日本侵略时南京大屠杀,历史上的屠城,细菌实验,纳粹集中营,不比这个将敌人击沉残忍的多,借东风,千艘船被火烧,与这些比,马文才的计策也就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这就是历史局限性啊!
梁山伯听了马文才的话,想了想还是,“文才兄,这千万使不得啊!”
马文才转过身问,“为什么使不得?”
梁山伯娓娓道来,“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只是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决,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益。”
马文才摇摇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
梁山伯反击,“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必然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修身养息,穷兵黩武只会使百姓沦为刍狗啊!”
马文才别过脸不愿再理睬,“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
杜子纯真是听的只叹气,梁山伯这个傻子,难怪马文才不喜欢他,你是个老好人,可你总是怼马文才,他能对你客气才怪。
陶渊明看见杜子纯不时摇头,“杜子纯,你爹是将军,你来谈谈你的看法。”
杜子纯立刻站了起来,马文才也看了过来。
杜子纯向来实话实说,“夫子,您之前评价马文才的办法好我不认可,这方法好在哪里了不起占了一个先发制人,不够巧甚至算不上是战术。”
马文才立刻就黑了脸,杜子纯也不瞧他,接着说,“夫子你说马文才的办法狠,我就更不认可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办法用的好,敌方就死伤惨重,我方也就死伤少了很多,站在不同阵营也就只能你死我活,我当然希望活的是自己,所以狠不狠只能相对来说。还有梁山伯的说法,打战的又不是治水的,谁会想到那么多,就算想到了,是选择惊险胜还是稳胜,那自然是稳胜。”
杜子纯又看向梁山伯,“山伯,兵贵神速,战争一天要消耗多少军需,兵家向来只求速胜,不是没有道理的。况且战争不停,百姓如何劳作生活,你说百姓需要修身养息没错,可你想过没有外敌虎视眈眈,不除祸患通过割地赔款来获得短暂的安宁,然后呢,土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古时候秦国不就是这样吗?
诸国都在逃避这战乱,喂虎狼一些肉,求短暂的和平,和平吗?都是假象,一旦哪方强大起来,还是会把一个一个国家吃下去。止战为戈,只有军事力量强大,别人才会有忌惮,百姓才有安稳的生活。
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是武将守护国家,文人治理国家罢了,在其位谋其事,马文才作为武将关心的是国土的安全,而梁山伯作为治水的官员更加在乎如何治水、减轻水患罢了,所求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我觉得你们相互争执,试图说服对方是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