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忍不住看向马文才和梁山伯,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她一直不知道,原来杜子纯也这么毒舌,平时藏的真好!马大人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学子,昨日看着还有些拘谨,今天一看,果真虎父院中倒是交了个好友。
陶渊明听到杜子纯的说法,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些道理的,好一个在其位谋其事,本无对错,只不过站在各自角度上,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杜子纯歇了口气,继续道,“还有一点我想说,在国家危难之时,生死存亡之刻,守住国家才是当务之急,你说的没错,死于水患的人可能远大于战争,但兵临城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死伤的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为了明日会死去的人,放弃今日活着的人,难道就是大义,长江水患年年有,难道就因为水患不打战了任人侵略,太可笑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马文才知道杜子纯是站在自己这一方,可是她完全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还是郁郁。
陶渊明打量着眼前的学子,是他之前看走眼了。原本以为杜子纯学习懒散悠闲,只是心性纯良,现在才明白他是胸有丘壑、心思敏睿,笑着说,“好了,好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由位居庙堂的马大人来评评理好了。”
荀巨伯立刻站起来不满的说,“陶先生,让马太守评理,不就是让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
陶渊明教鞭一敲桌子,“大胆,马大人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马大人,你说是吗?”
杜子纯很是无语,你们这样一唱一搭的,让马太守怎么说。担忧的看着马文才,这家伙可是自信爆棚的样子。
马太守刚想说话还未开口,荀巨伯就接话,“马大人,梁山伯写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夸赞的。”马太守笑着,“梁公子年纪轻轻便得谢丞相青睐,将来必成大器啊!”
马文才不满,“爹,你怎么...............?”马文才的话被马太守厉声打断,“放肆,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在上课的学生。”
马文才赌气,“是,马大人,马大人此言的意思是认为梁山伯强过我。”
马太守也不想争执,“我的意思是谢丞相看中梁山伯治水大才。”
马文才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替梁山伯说好话,愤怒反驳,“学生就是不明白,凭什么谢丞相一言两语就能下定论,难道仅凭位高权重说的话就一定正确吗?”
马太守生气马文才说话口不择言,着急严厉,“文才,注意你的言行。”
杜子纯也着急了小声,“文才兄,你别乱说话。”
马文才怒气冲冲,不甘的说,“我就是不服气。”
陈夫子赶紧上来劝说,“马文才,这大庭广众之下,你父亲也不好偏袒与你啊,你说是不是。”
杜子纯简直被陈夫子气笑了,你这是明晃晃的认为马文才比不上梁山伯啊,火上浇油,也不知是蠢笨还是故意的。马文才嘲讽,“你太小看马大人了,马大人从来不怕落人口舌,他是怕得罪谢安,妨碍仕途罢了!”
马太守气得推开一旁的陈夫子,一巴掌打了上去,清脆响亮!杜子纯被吓到了,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马文才不敢置信气红了眼喊道,“不公平,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杜子纯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就跌跌撞撞的跑出课堂。
杜子纯看向陶渊明,“陶先生,我去找马文才。”陶渊明点点头同意了。
杜子纯本想直接离开课堂,但看见马太守面露后悔之色,还是恳切的说,“马大人,我能理解您的拳拳爱子之心,可是文才他,哎!我会把他找回来,别担心。”马太守点点头,目露感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杜子纯急步离开了课堂,出来时,马文才已经没影了,杜子纯叹了口气,最近马文才可是多灾多难,之前伤了头,伤还没好全,又被马太守这么当众一打,马文才这人自尊心这么强,还不知道有多难过。杜子纯把书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到了后山马厩就看见祝英台和梁山伯在喂马,梁山伯想想也觉得杜子纯说的也没错,更何况马文才还被打了,也是愧疚。
祝英台也只好在旁边安慰他,“山伯,不是你的错,是他们父子自己僵住了,不过子纯他,一定很心疼。”想到杜子纯看见马文才被打时心疼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叹了口气,她不在乎马文才的心情,可是她在乎子纯的心情啊!
想到杜子纯平时那么喜欢马文才,虽然祝英台不了解杜子纯怎么会喜欢马文才那样的人,可是好姐妹的心思,也都是知道的。
祝英台只好又叹了口气,梁山伯不解,“英台,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祝英台想回答,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杜子纯,刚伸出手,想到什么又收回了。
杜子纯看见她的样子也知道她在想什么,梁山伯愧疚的看着杜子纯,杜子纯知道梁山伯这个耿直的个性,其实一点坏心都没有,也没有怪他。
勉强挤出个笑容,“山伯,我知道你没坏心,我们谁也想不到马太守会当众动手的,可是我找不到马文才怎么办啊?”
祝英台看杜子纯这么担心劝道,“子纯,你别担心了,马文才那么大一个人,在哪里发泄一下呆一会,静一静就好了。”杜子纯点了个头,可还是放心不下。
梁山伯就笑着说安慰杜子纯,“子纯,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