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上官敬业抱恨去世,灵堂上挂着人们送的挽联:“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众人穿着孝服祭拜亡灵,苏妈妈和上官杏鹃哭得像泪人一样,司马鼎文带着小弟上官承业也悲痛欲绝。
服阙之后,司马鼎文和苏明道两人经管布厂和绸布庄,布厂机器陈旧,织出的布质量不好,产量也很可怜,根本赚不到钱,而且每月要发工人工钱,要交厘金,要应付官府检查,时间越久亏损越大。司马鼎文和苏明道商议,苏明道说:“你现在是少东家,该怎么办?你拿主意。”司马鼎文想到自已不久就要离开这里,准备去省城参加三年一次的举人考试,这厂无人照管,不如把它关了为好,但这事现在不能明说,只说:“依我看如其看它亏损,还是路湿早脱鞋为好,把厂关了,机器、厂房变卖了,只做绸布生意,一切由您打理怎样?”苏明道瞎了一只眼,眨着另一只眼说:“好吧,你去和妈妈、杏鹃说明,我照办!”
司马鼎文先找到杏鹃,把工厂亏损的事说了,又将自己要去省城考举人恐怕无法照管布厂的情况,所以想将布厂关了告诉了杏鹃,杏鹃完全赞同。杏鹃说:“你的真实身份现在也不必隐瞒了,你是我的人,我会全力支持你去考试的,我妈知道了一定比我还高兴,我们这就去和妈商议,同时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让她也高兴高兴! ”
两人到了妈妈房中,司马鼎文说:“妈,有件事瞒了您很久,真对不起。”苏妈妈说:“有什么事瞒我呀?”司马鼎文说:“还是让杏鹃告诉您吧!”杏鹃就把司马鼎文的真实身份说给妈听,苏妈妈听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把司马鼎文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个遍,心想:原来他是一个贵家子弟,还是个秀才,怪不得才貌出众,彬彬有理!苏妈妈高兴地说:“儿呀,你真会装,幸亏我没打你骂你,不然就罪过了。”司马鼎文说:“妈说哪里话,都是我不好,瞒了您这么久。”
司马鼎文又将自己准备去考举人以及想把布厂关了的事告诉妈,苏妈妈心花怒放哈哈大笑,连说:“一切事都听你的,你是秀才,读书人,懂的事情多。厂子关就关了吧,要是你考上了举人,就是老爷了,还有官府补贴,比什么都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