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红璃假装摸衣服。
白霄立马转头盯看秀艺,玉牌已不见。没想到红璃的处境这么艰难,连最信任的婢女都心有异念。
“你带了多少值钱的东西出来?”白霄看着碎步后退想躲的秀艺问红璃。
“差不多都用完了,正愁接下来怎么办,没想到出宫生活这么费钱。咦,我的玉牌呢?”
白霄嗖地站起来,在秀艺跑出门之前抓住秀艺的胳膊,一耳光扇倒,从秀艺衣服里摸出玉牌:“欺主背主的贱婢!”
“阿香,你?!”红璃故作吃惊、愤怒、伤心。
固峰慌忙放下药碗,冲扑到秀艺身边,跪下向红璃求饶:“公主,求您饶恕小女吧,是我管教不严,看在我们父女是先君亲自指给您照顾您的忠仆份上,饶了我们父女吧。”
“还忠仆?这就叫忠?”白霄生气地抖了抖玉牌。
“阿香,这是怎么回事?我以前赏你的还少吗?”红璃端起固峰放在床头的药碗摔在地上。
“公主,这里生活不好,我希望宫里有人找到您,接您回去养病。”秀艺偷掐大腿挤出眼泪。
“你明知道我绝对不会回去,除非哥哥休了舒美,也不再逼我嫁人。”红璃怒吼,接着一阵咳嗽,营养不良又故受风寒,确实病了。
“公主。”固峰和秀艺同时哀求。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红璃抖着手指向门。
“不能放他们走!”白霄立即阻止,可是自己手上没有武器,屋里只有凳子和地上的碗碎片能用。
“他们跟了我十多年,是父亲信任的人,我不能杀他们。”红璃流泪,想起父母,“你们走吧,我以前赏你们的足够三辈子用了。”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您在这儿。”秀艺举手发誓,扶起固峰,两人故作慌忙态急急地跑出门。
白霄立即跟到大门处紧闭门,回到卧房,把玉牌还给红璃,担忧地问道:“你独自在这儿怎么行,若你信我,我派两三个婢女来照顾你。”
“谢谢,我一个人能行。”
“为什么这么坚持?”
“你爱过人吗?”
“一直深爱着。”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坚持。”
“慕聪不是你应该坚持的人。再说,就算你坚持,你哥不可能帮你,他已经娶了舒美,舒美是琼云的亲戚。”
“火璃国和木华国发生的事,你很清楚呀。”
“君家的消息都很及时,我又常去圣颖神庙,没有什么事能瞒过颖神的双眼。”
“你觉得慕聪会杀宠爱他的父亲吗?”
“他挟持母亲是确凿事实。”
“他伤害母亲了吗?”
“他让母亲挡箭。”
“天黑雨大,谁也不知道暗箭从何来,为何射中的不是慕聪?”
白霄一愣,眉头紧锁。
“我了解慕聪,他绝对不会杀父害母,他跟我就快成婚了,还有颖族亲礼,怎么可能连四天都等不了,有人害他!”红璃吼得撕心裂肺。
“你小声点。”白霄轻拍红璃的背给她顺气,“确实有疑点,慕载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被慕聪杀死,没有得到确实传位的慕聪还傻傻地等着被抓?”
“你跟在颖神座下,凡事都能看得很透彻。颖神看人世蒙着一层纱,这层纱是双面,一面是颖神对世人的考验,一面是世人的受验,有些人利用这层纱作恶。白霄公主,有时候不需要这层纱,你要为颖神揭开。我不敢求仪使,他们没有君家思维,我只能求你,就像当时求你为我的婚事祈愿那样。”红璃紧紧握住白霄的手。
“可是颖族不管五洲事,这是颖神定下的规定,就是颖神对五洲的考验。”
“没错,依《明堂仪》,是对君家的考验,所以君家要正言端行,被扭曲的君家需要有正向的君家为之正身。”
“事到如今,木华国局势已定,我能做什么,水欣国又能做什么?”
“你相信慕聪被人陷害吗?”
“若慕聪被陷害,阴谋君位的人难道是……”白霄压低声音,“慕擎?”
“不是慕擎。”
“琼云?!”
“琼云肯定是一份子。”
“那就还有金翎国国君琼吉?”
“你的火璃国君妃之位是被舒美夺走的。”
“我大致明白了。慕擎全然不知?”
“陷害慕聪的那个慕擎亲手主导。”
“什么意思?”
“那个慕擎为何不受宠?”
“那个?还有这个?”
“白霄公主果然具有颖神明眸。”红璃含泪看着白霄震惊的表情,点头确认白霄心里所想,“此秘密只有慕氏和红氏知道,所以慕载死后接着就是我父母。”
“我懂了,为何慕聪能够挟持母亲、伊娜和慕慧得以留命、红朗娶舒美,还有你避在这里的真正原因。那慕聪呢?”
“哪里才有慕聪的避难处?”
“没有他的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必须活着才有机会揭开那个慕擎的真面目。那个慕擎是谁?真正的慕擎呢?”
“那个慕擎的来历只有慕载、伊娜和我父母才清楚,我、哥哥、慕聪和慕慧只知道真正的慕擎失踪了,肯定有人害真正的慕擎。”
“所以找了个替身一边寻找真正的慕擎一边以防阴谋者得逞,是啊,替身怎么可能受宠。”
“慕聪是被陷害的,你相信了吧。”
“缺失令人信服的人证物证,替身也已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