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白?!”凌时、千语不约而同望向少白。
“闲杂人等一律避让!否则按同犯处理!”
“喂喂,”少白往前走了几步,吓得御卫兵们纷纷作出随时战斗的姿态。“兵大哥,我今天只是想带友人来一览龙唐山河风光而已,干嘛要这么大动干戈呢?”
“少废话,你私闯帝宫,本就是死罪!你现在回去求陛下开恩,没准还能留个全尸!”
“诶……别啊,这种闲事能不能以后再谈……”
“朕说是谁要让这么多的御卫兵出动呢,原来是你啊。”
“陛下?”
御卫兵一阵骚乱后,很快向两旁退出一条宽道来,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从中走出。
“皇上万岁!”
“免礼。”
“谢皇上!”
女人向着李少白虚指一下,“李爱卿,见了朕,为何不行礼?”
“皇上,在下已不是朝廷臣子了,如今只是一个游人。现在友人想一览龙唐大好河山,在下就想陪同一路。这样做皇上也不允许吗?”
“允许可以,”武曌天很快把话锋一转,“但一事归一事,你偷溜进朕的寝宫偷酒的事什么时候跟朕结了?”
“啊哈哈这个的话,”李少白从藏戒里弄出一个小袋子,“要不我付几倍酒钱,然后皇上把酒给我,这事就两清了好不?”
“爱卿想法真是天真呢。”曌天给后边的御卫兵打了个手势,“拿下他,注意别重伤他了。”
“恕在下难以从命。”
李少白左手持剑,剑尖点着地面,曌天立即一手挡住了后头的御卫兵。
“皇上!”
“别去制造无谓的牺牲,你们一起上也打不过他。”
李少白把剑收回鞘内,转头就说:“走,越快越好!”
“你不能好好解释一下么?”
“不行,无论从什么原因来讲,都不宜多说。总之快点走!”说完他转回来就抓起凌时的手就要跑。
“我会自己走的,我还有脚。”
少白急忙松开他和凌时紧握着的手,脸色有点像发了烧,“对……对不起……”
“好了,走了,千语你也跟上。”凌时一把抓回他的手,另一只手破开裂缝,抽出剑来。
“别想逃!!”
少白双眼一闭,一睁,顷刻间杀意四溢,把在场的所有人压了个遍。
“对不起啊凌时,千语,我的威压还不会做到无差别压制。”
“这……这至少都是武宗阶的威压!”苏千语的双腿抖得很是厉害,几乎要一下子瘫倒在地。而凌时呢?他气定神闲,只是原地站着。毕竟他可是个强者,更何况千年的磨砺后,他对威压早就没了感觉,就算是武神给他全数放出威压,他也不会有任何一丝恐惧。
“趁现在,快走!”
凌时一把拉住苏千语,也不管她到底有没有从少白的威压里缓过来。
“喂!放……放开我!”
“要么被无缘无故抓走砍头,要么现在就动腿跑。”
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武曌天松了一口气。
真是的,没事跑来干嘛,知道有多少外戚反臣视你为眼中钉吗?
御卫兵队长跑过来,一下子跪拜在曌天跟前,“皇上,臣没能将重犯正法,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平身,这不怪你。李爱卿他我太了解了。他很强,远不是你们能抗衡的。好了,该回宫了。”
夜晚,圣安城郊外一处破庙
“就知道你在这。”凌时在李少白旁边的屋脊上坐下,见他没反应,就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酒葫芦,猛地灌了一口。这一举动把少白惊得呆住了一小会,等到凌时细斟完口中的酒香后,才把葫芦还给了他。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你偷进宫中,还是皇帝的寝宫?”
“……为什么要跟你说?”
“连语气都变了还说没事?”凌时拍拍他的肩,“大胆说吧,我跟什么皇亲国戚毫无关系,也没时间去求功名利禄。”
“……好吧,告诉你也没事。”少白把他那喝得有些微红的脸转向凌时。别看他这样像是喝醉了,酒,他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了,所以很耐酒,几乎不曾醉过。“你知道曌天为什么一直称我为‘李爱卿’吗?”
“大概能猜到,你是朝廷前臣吧?”
“嗯。”
“还是给皇帝亲自轰出去的那种?”
“……没有,我自己走的。”
“是因为溜进皇帝寝宫偷酒?”
“……”
“默认咯?”
“……”
凌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解掉了束头发的蓝色发带,任由那如雪般白的柔丝给轻风玩弄。李少白在朦胧醉意之中望着他,竟有些入迷。
“曾经我也像你这么浪。”
“浪?”
“哦,没什么。”凌时一手破开空间,取出一瓶紫黑色的奇怪液体,“咯,看你这么喜欢酒,这个就送你了,不过少喝点。”
“这是?”李少白接过,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
“法兰西尔的葡萄酒。”
“法兰西尔?”
“西域的一个国。”
他指指那透明瓶子的铁盖子,“还有这个不是木塞,要怎么开?”
“以你的能力用指甲一挑就能开了。”
铁瓶盖在半空翻转了数圈,碰到屋檐边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又弹出去,于月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忘了告诉你,这个一开最好就一次喝完。”
“啊,哦,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