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他展露出了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诶凌时,这酒,你在那个叫什么‘法兰西尔’的国家买了多少这种酒?我全部买下来!价钱你随便说!”
“就这一瓶……”凌时把胸口前的蓝色破披风布往上提了提,让它刚好能掩住嘴。
“哦……”少白沉思了一小会,然后他从藏戒里弄出一只木塞来,刚好能塞住瓶口。
“即使你加个木塞,也久放不了。”
“和一般的酒差不多吧……哦对了!”他又取出一串蜂蜜黄色的东西,然后别过脸去,“这个……送你,算是礼尚往来吧。”
这是……白天街上卖的捏糖人?
“你盯了它好久,我想你应该喜欢……”
刚上街的时候,凌时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做捏糖人的。
这东西……好像有几百年没尝过了。
是那个时候让他看见了么?
“……恩,谢谢了。”凌时接过了那串捏糖人。
虽然看不到李少白的脸,但明显感觉到他莫名的高兴。凌时笑了一下,开始绑回他的发带。
“等等。”
“怎么了?”
“……你这样,好看……”
“那可由不得你。”很快他就绑好了。又一阵月下风拂来,白马尾一动,惹得李少白神都定住了。
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
凌时站起来,取出剑来,“你是个剑士吧?要不我们来切磋下?”
“好哇。”
细腻的月华之下,两个人持剑各立一侧。一人白发长马尾,黑衣与蓝色残破披风在身,一柄亮蓝单刃长剑依于右手,风一动,有如天上仙女一般起舞之姿;另一人棕发红瞳,一副放荡不羁、超脱世俗的相貌,长袍似流云掩月,虽不可遮蔽一丝月色,却使月更显幽谧,左捏长剑右握鞘,剑光之寒止于刃尖,散发的气息让周围的温度直降数度。
“你是剑士吗?”李少白有点疑惑地望向凌时的剑。
“是啊,怎么了?”
“但这把是直刀吧?”
“这个?”凌时举起剑来,“在扶桑的概念里,刀是剑的一种。好了,别多说话,来吧!”
“你先出招吧。”
“公平起见,我就不用太过分的能力了,看好了!”
上一秒,凌时的高筒靴还定在地面上,但下一秒,原来的位置上就只留下了一缕尘烟,人已飞到李少白面前近在咫尺之处,正要一个斜劈下来。少白一惊,迅速抬手,“铛!”的一声,剑锋顶住了那如疾雷般的冲锋。
本来以为她水平再高也只是武宗阶,看来应该不止。
“战斗中一瞬间的发呆可是很致命的。”凌时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么一句话,下一刻,他将剑身一转,挑起了少白的剑,然后迅速用脚尖点着地面回转,对着腰部又要一斩。少白把剑反手一抓,两把剑就交叉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点星火。凌时很快就调整好姿态,快速来了数次连斩,而少白也在及时地招架中适应了这种久违的高速战斗。
“铛!”剑锋又一次撞在一起,“有破绽!”少白原本握紧剑鞘的手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抵在剑身上,一瞬间凌时感受到了来自少白剑上的一股冲力将他的剑弹开。少白手一转,他的剑便随着手如同蟒蛇一般旋转缠绕着摩擦起破空剑来,一挥,双方的剑都被顶开。少白趁机尝试向凌时的左肩刺去,但凌时上身一斜,剑一竖,便架住了这快速的一击。少白使劲,顺势向左下斜扫,逼得凌时后跳闪开。
月色之下,两人的身影不断交错纵横着,一招一式间激撞出火花,有如流光幻影,连林中鬼影也看得很是享受。两人在交互了数招后,各自后退了五步。
“你发现了?”凌时首先问起。
“嗯,还有点多。”
“你有没有把握一次全部活捉?”
“不能,但可以先抓几个威胁其他的。”
“这可以。”
凌时瞬间消失不见,李少白就站在原地等着,而林中鬼影对凌时的离开有些疑惑,开始四处观察他的行踪。
“你是在找我吗?”
鬼影惊恐万分,回头时已注意到颈边的刃锋。
“其他的别躲了,如果你们不想让你们的兄弟有差错的话。”
“哼,哈哈哈哈……”被架着脖子的蒙面黑衣人忽然狂笑起来,“也不看看是谁威胁谁?”
“……?!”
遭了,苏千语!虽然她有武王阶了,但相对于这群来者不善的家伙来讲,她还是太弱了。
还没接着想下去,千语就已经出现在了破庙门前——准确来说,是被身后架着后颈的另一个蒙面黑衣人给逼着出来的。
“怎么样?我死了无所谓,但你们的伙伴呢?”
“渍……”凌时咬咬牙,“你们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请你们到天牢里住罢了。”
“……”凌时望向外面的李少白,他定在原地,但似乎下一个瞬间就要冲出去救千语。凌时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毕竟投鼠忌器,就算自己用‘空间扭曲’去救都不能保证千语毫发无伤。
“还有,你们现在给我丢下武器和藏戒,否则……”他手指动动,挟持着苏千语的刀往颈部进了半毫米,就让血缓缓流了出来,千语的表情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