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衡面对着众人的情绪,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是高举着一只手,下令道:“听我号令,立刻杀死身边的妇人!不得有违!”
众人听到这样的命令,都吃惊地做不出声。
而大根更是圆睁着眼睛,怒吼道:“什么!我们替你卖命,你却要我们杀了自己家人!”
伏衡冷冰冰地说道:“立刻!全都杀了一个不能留!”
这一下大根气红了脸膛,脖子涨地老粗,拿起铁锹对着伏衡扬了一扬道:“你是鬼吗!就是凶人也没有这么凶恶!”
其他的人见有大根起头,也是气呼呼地瞪着伏衡。这人虽然带着大家吃饱了几天肚子,但是与自己媳妇亲娘比起来,还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他竟然要自己杀了至亲之人,这样的命令,他们又怎么会执行呢?
而那群女人们听了这话,更是纷纷眼圈红了,紧紧拉着自家的男人、儿子尖声怒道:“你们已经抛下我们自生自灭了一次,如今还要活活杀了我们吗!”
男人们看着身边女人孤苦的神情,也变得同仇敌忾,瞪着伏衡没有一个人肯听从他的命令。
伏衡忽然冷笑一声,举起一个铲子对着大根老婆的天灵盖狠狠拍了下来。
大根是知道伏衡厉害的,虽然他平日里有些怂,但是眼见自己女人要变铲下亡魂,发了一声喊挡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大根哪里是伏衡的对手。
就见他轻轻跃起,一铲子还是拍在了大跟老婆的头顶上。
伏衡的内力如今已经有所建树,这一拍下去不得了,大根只觉得背后一阵冷水激射在他身上。
他颤抖着回过头去,却见自己老婆的头颅已经被伏衡一铲子拍的稀碎,鲜血横流之下惨不忍睹。
大根红了眼睛,嘶吼一声就要朝着伏衡冲过来。
伏衡却是调转了铲子,用木柄顶住大根的身体。
大根无论怎么拼命,都无法冲到伏衡面前。
这时候伏衡的吊梢眼中仍旧满是冰冷地问道:“她的血,是热的吗?”
大根一怔,不明白伏衡在问什么。
不明白就抛开!
他仍旧死命想要冲过去找伏衡报仇。
伏衡继续用木柄将他隔开,再问一声道:“她的血溅在你身上,是热的还是冷的?”
大根这一下忽然不再向前冲了,如蒙了一般回头看着老婆的尸体,用右手抹了一抹脖颈中冰冷地血水,口中喃喃道:“是……是冷的。”
伏衡点头说道:“那就对了。事不宜迟,赶快将她们都杀了!别让任何一个跑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哐”的一声,原来是二荆条提起手中的铁楸,对准一个女子的天灵盖就砸了下去。
她使用的身法还是伏衡教他们的保命绝招,此刻化刀为锹,仍旧是犀利得无法躲避。
那女子被她一铁锹打得脑壳碎裂,鲜血也溅到了旁人身上。
众人心中一颤,那个女人的血果然也是冰冷的。
勾叔发了一声喊,老当益壮地提起铁锹,对着一个女子砍下去。
这一回铁锹锋利的边缘砍在女人的脖颈之上,血水瞬时四射开来,像是冰雪一样溅在众人身上。
这下许多人都明白了过来,这群女子根本不是活人!
果然就听伏衡冷冷说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们的老婆就会在此处与你们团聚。
要命的就立刻将她们杀了,不能将她们留一条活口!”
原先那些女子也立刻尖叫着要四散逃跑。而伏衡手下的那群汉子们,总算明白了过来。
他们还带着一点茫然,但抡起铁锹的手势已经牢牢记忆在他们的骨血之中。
众人一阵喊杀中,所有的女子们都倒在了血泊中。
最终大家喘息着站在一群女尸之中,山野阴风一吹,透的人人心凉。
大根哑着嗓子,问道:“帮主,这些是我们婆娘的鬼魂吗?”
伏衡说道:“不是,她们只是按照你们的记忆,化成的幻想。
但我猜测他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二荆条抢问道:“那他们是什么?”
伏衡淡笑着说道:“这应该是山中宝物化作的精念。既然她们已经把我们带到了老巢,我们只要挖下去,就知道这些精念到底是什么了。”
说罢这话,他第一个抡起铁锹,对着地面挖了起来。
二荆条与勾叔也不多话,紧跟着抡起铁锹挖起地上泥土。
其余的汉子们默不作声,纷纷挖起土来,就连大根也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哆嗦着手向下挖土。
众人在山林空地中只挖了片刻,便有人惊叫了一声道:“是金子!”
立刻又有人跟着喊道:“我这里也有金子,好多!”
原来他们竟然挖到了一片浅表的金脉。
伏衡重重将铁锹插在泥地之上,吐了口气笑道:“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这是他按照注山经中的奇点所在找到的地方。
原先他只知道这里必然埋藏着好东西,却没能想到竟然会是金脉!
众人欢呼雀跃,先前杀了“亲人”的不安也被这种狂喜冲淡了。
大家都涨红了脸膛,兴奋地挥着铁锹。
每挥动一下,就能找到更多的金矿藏在泥土之下!
这群人挖的坑越大,越是猜测不出这金脉的范围到底有多广!
任何的辛苦疲劳都已经无关紧要,这群人像是被冲昏了头一般,从白天挖到了太阳落山仍旧不肯停手。
二荆条笑嘻嘻地捧着一个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