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每隔半月拿一次东西,在见面前一天晚上,陆林在别墅院外洒了一圈淡淡的药粉。
见面后,顾三照例将密码箱提走,一小时后,陆林的定位解除,他才可以自由走动。
陆林回去拿了显色剂,直奔南门的别墅,在靠近门口处显现出顾三的脚印,脚印没有明显的纹路,他有可能是穿了鞋套类的东西。
陆林现在要做的便是如何将致幻药剂送到他们都能接触到的地方。之前他想过密码箱,密码箱严严实实的,陆林对里面的内容一无所知,但他大致可以猜到是食品或者食材一类的东西,毕竟他们要吃饭啊。从食材下手显然不可取,陆林拿到箱子的时间有限,他也破解不了密码。
陆林想到了饮用水管道,他和顾三每隔半月见一次面,如果他们喝瓶装水,用密码箱装运,有些解释不通,毕竟半个月至少三人的饮水量应该不是密码箱可以运送的。那只剩一种可能,他们喝的是自来水,陆林查找了附近的自来水管,跟南门景区是一体的。
陆林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别墅给排水结构无法得知,从自来水管道下手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只能用最后一种方法了。
自那日为陆林提供了所谓的信息后,谷雨一直心神不宁,不知道他所说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在筹划什么吗?谷雨怕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谷雨觉得石松和老马最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尤其老马,她是那种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心里装不住事儿。这种情况在饭桌上更能体现出来,以前三人吃饭就像友人聚餐,多少会聊几句,氛围轻松,最近石松总是很快吃完回自己房间,或者干脆回房间再吃,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谷雨倒是可以理解,表白被拒多少会有点情绪吧,老马却有点莫名的奇妙,她是个很能说的人,近几天要么惜字如金,要么欲言又止,谷雨突然很烦躁,想当面告诉她有什么破事就说出来。
谷雨当然不会这么问,她只是心里埋怨,捕风捉影的事情她觉得没必要深究。
却不知有一围了。
彼时谷雨在南门送走一波游客,坐在凉亭下休息,两个南门的导游经过她时,有一个特地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谷雨非常不舒服。
那是什么眼神啊?鄙夷中还带着些嘲讽。真是哔了狗了,最近怎么这么不对劲呢?谷雨喝了口水,准备找周莹聊聊天。
却意外接到她的电话,“你是不是在南门?”
“嗯,我正准备过来找你呢。”
“你别来了,我找你。”
“哦,也行。”
周莹很快就过来了,手里拿着两只雪糕,谷雨接过一只,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口,冰凉爽口,周莹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柔和。
“干嘛用这么慈爱的眼神看我?”谷雨笑着问。
“你什么都没听说?”
“嗯?听说什么?”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我觉得有人在造谣你?”
“造什么谣?”
“这两天南门的人都在议论你,说你……”
“说什么?”谷雨没由来的担心。
“说你跟山里那个疯子……”周莹想了想,用了比较好听的说法,“谈恋爱。”
“啊?谁说的?”谷雨觉得莫名的奇妙,虽然她有过那种念头。
“我也不知道,他们传的跟真的似的,说的挺难听的。你知道,这里的人没什么素质,怎么难听怎么说,听得我特气愤,他们只是道听途说,就跟亲眼看到似的。前天我听了后就想找你问问,一直没时间,给你打电话又觉得说不清楚,周莹叹口气,如果没这回事,你一定要把造谣这家伙揪出来,好好修理修理。”
以前谷雨在南门石松都会过来接她,这次很晚了,他也没过来,古月没给他打电话,一个人沿着公路往回走,走回北门时,天都快黑了。
票务室的门开着,门口投射出一束明亮的灯光,老马刻意压低的声音传入谷雨的耳朵,“你不去接她么?”
“用不着我接,她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玩呢?我想起以前有一次,你请假回家了,她快十一点钟才回来,我当时没多想,现在反应过来,她不就跟那野人在一起么。”小石的声音在此刻分外刺耳。
“真的啊?她看起来真不像那种人,你说她连你也看不上,她看上那野人什么了?”
“变态呗,这个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人就他妈与众不同,她肯定是那种特别喜欢控制别人的人,正常人当然不好操控啊,但是傻子就不同了,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还是觉得不能够吧,谷雨挺文静的,不像那种乱来的人。”
“这怎么能叫乱来,纯粹个人喜好,知道字母圈吧?”
“啥?”
“算了,你自个儿回去。”
谷雨听到小石站起来,他走到门口又说:“你好好给你的床单被罩消消毒,那野人来过你们寝室,指不定身上多少细菌呢。”
“啊?谷雨真敢带他进来?”
“你还别不信,我那次去买饭,停车子时看到有个黑影儿从你们寝室窗户跳了出来。我当时还以为看花眼了。也真是欠,还给他们制造机会。”
石松从票务门口出来,一眼看到脸色煞白的谷雨,她直愣愣的盯着他。石松不确定她听到多少,准备不当回事自己回屋去,听到她在背后说,“喂,是青石派出所吗?……这里有人诽谤生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