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严重,事关人命,请你们尽快过来。”
……
老马听到谷雨这么说,汗毛都立起来,她悄声说,“谷雨你报警了啊,这,我可啥都没说啊,你可别冤枉好人。”
石松歪嘴笑了下,说道,“你别担心,跟你没关系,当然了,跟我也没关系,陈述一件既定存在的事不叫诽谤,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谷雨简直被他气得吐血,“你哪只狗眼看到了?”
“呵呵,不是叫了警察,警察来了慢慢说。”他慢悠悠回了寝室。
谷雨咬咬牙,忍着打爆他狗头的冲动进到房间,不一会儿老马也进来了,她坐到床上,犹豫了半天开口道,“谷雨,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啥都没说,其实我一直就没相信他的话,是他整天在我面前叨叨叨叨,待会儿警察来了,你可别带上我啊。”
谷雨不傻,她清楚南门的人嚼舌根,肯定有老马添油加醋的功劳,她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谷雨出了寝室去票务室里待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警察也没来,谷雨又打了电话,对方解释,正在处理其他的事,如果太晚结束的话,明天出警。不等谷雨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谷雨非常气愤,连打两遍过去,都是无人接听了。
晚上十一点钟,石松寝室的灯光早就暗了,老马也睡着了,谷雨摸黑在床上躺下,她由开始的愤怒转而变得失落麻木,人心难测,相处大半年也没发现他们是这样的人。尤其小石,谷雨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诋毁她?只因为她没接受他吗?又想哭了,谷雨不想被老马听到,她必须有点骨气,谷雨拿纸巾擦擦鼻涕,闭上眼睛。
倒计时的日子过得缓慢异常,天还没亮,陆林胃部一阵痉挛,他觉得快饿抽了,特别想吃馒头,比平时任何时间都想吃,陆林想起野竹村卖馒头的老太太,她家的馒头是纯手工的,松软可口,吃起来麦香味儿很浓。
晨曦微露,陆林沿着山路来到陆老太太家,她家的烟囱冒着烟,看样子已经开始蒸馒头了。陆老太太一个人独居,耳朵有点聋,视力也不太好,陆林不是第一次到她家偷馒头吃了,也不算偷,陆林每次都会把钱放在显眼的位置。
一连吃了个四个馒头,陆林才从老太太家出来,老太太家在半山腰,门前几棵繁茂的大槐树,陆林并不担心有人看到他。
顺着小树林往回走,走了不久看到公路上出现一个人影,骑着电瓶车,是从景区的方向过来的,陆林仔细辨认了下,是谷雨,这么早她要去哪里?
谷雨骑得挺快,不一会儿就看不到了,是要去青石镇上吗?如果办事得八点以后了,这么早也没集市。
再往前就是大片的农田了,没有什么遮挡的东西,而且这个点有村民已经在田地里忙活了,陆林在山林里停下,也不知道她去干嘛?那个殷勤的保安为什么没送她。
陆林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困意袭来,他枕着胳膊睡下,一觉醒来,太阳光已经很刺眼了,树枝上几只鸟叽叽喳喳叫着,陆林看了眼时间,他睡了两个多小时,该过来了吧,他等了一会儿没人经过,想着她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为了看得更清楚一点,陆林爬到山顶,看到公路那头有个身影,半天也不动,好像在休息,陆林想过去找她,又觉得大白天的不方便,想了想在原地坐下,无声的陪着她。
气温很快就到了让人受不了的程度,陆林脱下外衣,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说她已经半天没动了,该不是中暑了?这个想法一闯进脑袋,陆林马上站起来,四周看了看,没什么人,把外套搭在头顶上快步朝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