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情,张友焕不敢轻易动用巫蛊之术相帮,以免引出更加厉害的邪祟,或者反噬,鲜以也没法子可想,
只得坐在篝火边上,眼睛盯着张友焕,心里却在努力的回忆自己知道的一切,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消除眼前的危机的办法。
等了许久,张友焕忍不住找来饭盒子,舀了些水,放到篝火上,张友焕的水烧开了,鲜以还没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甚至是现在的情形,他搜肠刮肚的想百十来遍,也没搞明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因为这些事情,在他知道的记载里,根本就没看到过。
张友焕另外拿了个饭盒,分了开水,试了试,很烫,刚出锅的开水,还是不敢喂给其他的人喝的,不然,会烫坏他们的口腔。
鲜以也端起开水,拿在手里慢慢的晃荡,他虽然心痛冉英俊和李江南,甚至是周天琴以及姜大国,但是事以至此,仅仅只是悲哀、悲痛、伤心,也是绝对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如先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样才能摆脱眼下的困境。
缸子里的开水,冒着冒出一缕淡淡的水汽,飘飘悠悠的,不一忽儿就消失不见。
本来,峡谷外面天寒地冻,虽然算不上寒冷异常,但如果是在外面烧开水的话,那股热汽会很明显的,只是这里是峡谷底部,再说又是洞厅,温度可比外面要高得多,洞壁岩石里的矿物质,又具有吸收水份的特性,所以,即使是沸腾的开水散发出来的水蒸气,也是一样极快的就消失不见。
鲜以想着,习惯性的把缸子凑到嘴边,稍稍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呷了一口缸子里的开水,水的味道略有点甜,很是爽口,比市面上出售的一般矿泉水,要好喝不知多少倍,鲜以还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好水,忍不住又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准备大大的喝上一口。
张友焕见鲜以端着缸子,有些神游物外,当下把已经晾好开水,端去喂给其他的人喝,说实话,这次前来,一路上都不太平,辗辗转转到了这里,说不定离那八卦镜也就一步之差了,偏偏在这里发生这样几乎是全军覆灭的事,张友焕心里也是极为难受。
只是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心里难受,悲愤,也无济于事,无论如何还得想办法解决,这一点,张友焕自知是比不上鲜以,鲜以也很是悲痛、伤心,但是他只把这些都藏在心里,能在脸上都表现出来的,对鲜以来说,那算不得什么。
张友焕和鲜以虽是相交的时日甚短,但鲜以的底细和为人,张友焕知道得自是不少,再说了,也是因为洪四的关系,要不然,张友焕也不会把自己交给鲜以。
鲜以轻轻地吹了口气,正准备大大的喝上一口,就在这时,他吹在缸子里的那口气,混合着开水的热气一冲,冲到了他的眼睛,眼睛上的睫毛一颤,鲜以顿时觉得眼睛一痒,不由得眨了眨眼。
嘴里吹到缸子里的气,混合着缸子里开水的热气,返过来扑到自己的脸上,引得眼睫毛轻颤,让眼睛发痒,这本是平常之极的事,偏偏鲜以眨眼之际,隐隐看到了一些东西,很模糊,鲜以想要细看,但是眨完眼之后,那东西却又消失不见,鲜以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只记得那东西是一根长条状的,但到底是什么东西,鲜以却又没看清,会是什么呢
鲜以猛然想起老一辈们讲过的一个传说,说是人在某个时段,在不经意的时候,可以用眼角的余光,要很是不经意的去看,就会看到一些本来应该是看不到的东西。
这个传说,当然也有很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说,要“不经意的去注意”,这就不怎么合理,不经意,就是精神不集中,没办法注意,根本就没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去注意呢要怎么样才能在不经意的时候,去注意,这一点,鲜以就觉得不合理,起码,他自己就没法子去“不经意的注意”
还有那个“本来是应该看不到的东西”,鲜以知道老一辈们说的是“鬼”,但这个世上真的有鬼么
既然不是鬼,没有鬼,本来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又会是什么鲜以想着,这一口水再也没喝下去,而是呆呆的看着缸子,刚才,那个膜模糊的,长条状的东西依稀就是在饭盒子里看到的,在缸子里看到的这有可能吗鲜以记得,自己模模糊糊的看到的那个长条状的东西,少说也应该有一尺来长,一个饭盒子里,直径不足十五公分的饭盒子里,能看到这么长的东西
是幻觉,鲜以怔怔的想,只是鲜以的那一刻的记忆,偏偏又那么真实,绝对的真实,如果说鲜以觉得连自己的眼睛都靠不住的话,那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够相信,还有什么人能够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