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似范秋洛有顾虑,防寄主发觉,盖因种灵术初下之时,极为弱小,一旦被寄体发现就会被抹除,只有当某天力量超过寄体时方反客为主。这时他不虞此虑,放手而为,顿心血急遽地攫取那火灵的灵力,滋养本身。其时他已将心血分成了数份,以待他日之用,只截留了一小部分用作种灵术。他一边攫取火灵之力,一边炼化那份心血,顿觉有股暖流从心脏处向全身迸发,其中固有火灵之力,亦有范秋洛心血中包含的无穷精气。其实范秋洛当时下种灵术时还存了另一番心思,即希望叶求知这具分身进步愈快,愈受门里赏识重用愈好,那样他接触的介赑门隐秘也即愈多,是以取的心血只多不少,却万万想不到如今都便宜了叶求知,要是范秋洛此时得知,不知会作何想,会不会气得吐血?
叶求知霎时便觉丹田有溢盈之感,竟在短短半天工夫,连续突破数道屏障,一跃而成炼气九层,要非筑基是个难以逾越的高壁深堑,仍会鼓涌向前。叶求知喜出望外,不意这趟远行,有惊无险,竟有如此收获。但想范秋洛临近元婴的修为,便是这么小小的一份心血,那也是凝结了他无数年的苦修,有此成就不足为奇。
他起身又再上行,他修为大增后,速度也快了不少,遇上那些火灵也不作抵抗,任它们扑进身来,以供飨心脏。如此踽踽独行,穿山而上,终一剑挥出,剑头一空,挖通了矿井。他心中喜悦,这样一座大阵竟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进来,实是人所难料。他先换上了本门服饰,免得出去后被人误会,然后钻出地道,又回身掩好。他在矿井里走了一阵,人固然看不到一个,连一丝声音也无,心中不由惊道:“哎呦,我来迟了,莫非本门已向雾餮门妥协,将此矿交给了他们?可又为何不见雾餮门弟子?难道尚在接手当中,故而井下无人?还是有了什么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