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仆人推开门的时候,只看到陈夫人一身红衣,三尺白绫,将她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悬挂在了陈家的房梁之上。
再定睛一看桌案上,只有两行血书在
“宁随亡夫去,不入狗窦门”
短短十个字,是这位陈夫人最后的气节,也是陈潇家人的不屈骨气。
魏松只觉得碰了满门的晦气,花轿都顾不上要了,急忙逃之夭夭,再往后,城东一带,闹了整整一年的鬼,人人睡不安稳。
这陈夫人母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东吴钱庄的千金小姐,掌柜人到六七十,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独女,如今女儿一家惨死,只留下幼小的外孙女儿,吴掌柜几乎耗尽了半生财力,誓死要让魏松这样的恶人伏法,可吴掌柜再有钱,终究只是一个老百姓罢了。
民,民怎么能够斗得过官呢?还是魏松这样的皇亲国戚。
吴掌柜告人不成,也气的得了一场大病,撒手去了女儿那里,一家团圆去了,独独留下了一个小丫头,还不足十岁的年纪,也不知道如今流落到了哪里去?
这事情距离如今也已经过去许久了,与许许多多的冤假错案一同,被埋到了陈年往事之中去。
六王爷弘曕这么一个肆意潇洒惯了的人,看到这样的事情,心脏都会忍不住的抽痛起来。
这样的千古奇冤,在魏松做过的那些恶事之中,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桩罢了,余下的那些,六王爷弘曕也没有勇气去一一翻开细细看了。
他的心中,也是第一次,有了想为百姓做些事情的想法,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世间再也不要有这样悲惨的事情出现!
自己身在公子王孙的位置,不能白白享受着人们的俸禄,应当做些事情,起码,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兄得之不易的江山,就这么毁坏在魏松这样贼人的手中!
乾隆帝瞧着六王爷弘曕面色严肃认真,点了点头道
“朕明白,正因如此,才放心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你,你是朕的亲弟弟,办事朕也能安心”
乾隆帝明白弘曕是真的为自己考虑,他来禀报自己魏松的事情之后,自己就亲自找了许多当地的官员来一一询问,还有自己安插在杭州的暗卫,就连邵成蓉那里,自己都亲自去盘问过好几次。
魏松毕竟是令贵妃的弟弟,如此关键的身份,自己不能仅仅凭着弘曕的一面之词就定了魏松的罪。
其中就有不少官员与魏松一同苟合,最终自己还是在邵成蓉那里得出来了结果,魏松那个家伙,在杭州一带胡作非为就算了,还曾花重金拉拢过弘曕,往弘曕的府邸里头送过舞姬。
这也是自己能够笃信弘曕的关键了,他若不是诚心为着自己,必然一早就与魏松那个家伙狼狈为奸,而且,他也足够有这个权利。
乾隆帝话语落下许久了,还未见六王爷弘曕有所答复,还以为他是在出神,便不悦的敲了敲桌子。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放下了身段,这般的说这样亲近的话,就是为了与弘曕修好,解开他的心结,应当见好就收才是。
备注:
文字狱是指统治者迫害知识分子的狱事,中国许多朝代都有文字狱的记录,朝鲜、日本等国也有类似事件。汉语大词典定义为“旧时谓统治者为迫害知识分子,故意从其着作中摘取字句,罗织成罪”。中国大百科全书则定义为“清朝时因文字犯禁或藉文字罗织罪名清除异己而设置的刑狱。”自西汉杨恽因报孙会宗书中之文字触怒汉宣帝而遭腰斩以后,文字狱在历朝时有发生,以清朝最为严重,其中又以乾隆年间尤烈,中国史学家顾颉刚认为:“清代三百年,文献不存,文字狱祸尚有可以考见者乎?曰:有之,然其严酷莫甚于清初。”嘉庆帝亲政后改变了乾隆朝的文字狱政策,着手平反,此后古代文字狱基本结束。
乾隆时期文字狱共发生一百三十余案。其中四十七案的案犯被处以死刑。而由牵强附会、望文生义、捕风捉影造出的文字狱,如脱缰野马不可控制。
乾隆帝刚即位时,为笼络人心,首先下令刑部将悬挂在菜市口枭示的汪景祺头骨取下“制竿掩埋”,接着又降旨赦免了被发配的汪景祺及查嗣庭的亲属。为避免再发生以文字罪人的冤狱,乾隆帝暂时听从山东道御史曹一士“请宽妖言禁诬告折”,批准刑部的建议:今后凡告发旁人诗文书札等悖逆讥刺的,如审无实迹。虽然此时文人早被康熙、雍正两朝抽去脊梁,但仍然高兴万分,纷纷上表称颂乾隆“上下无隐情”、“为政以宽缓”,并大施感情代理权编造民谣:“乾隆宝,增寿考;乾隆钱,万万年。”以对比雍正时的歌谣“雍正钱,穷半年”。
然而乐极生悲,乾隆十六年1751年,文字狱又死灰复燃,起于“伪孙嘉淦奏稿”案。孙嘉淦历任左都御史、吏部和刑部尚书及直隶总督、湖广总督等中央、地方要职,以敢于直言极谏着称,声望很高。乾隆十五年1750年前后,民间出现了一个假托是孙嘉淦写的奏稿,稿中的内容“五不解,十大过”,直指乾隆帝,并把当时的朝中大臣几乎全部进行揭露斥责。全国十八省皆争相传抄伪稿,次年六月,伪稿流传到云南时被当局发现,由此顺藤摸瓜,辗转根究,在全国追查伪稿作者。
山西巡抚阿思哈上奏,说流寓山西介休县的直隶民人王肇基呈献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