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战得激烈,台下看得热血沸腾,但有那么一个角落,因白于飞的到来,变得有些与众不同。
“确定了没有,买定离手,不准再反悔。”
白于飞面前是一张长方木桌,木桌铺着一块大的粗布,上面写着“左”和“右”二字,代表是擂台上左右两边上来的选拔比武士兵,押谁谁赢,以一赢一,反之亦然。此时,桌子四周围了一圈又一圈或者参与赌注或者围观的人。白于飞眉开眼笑地看着暂时拿不定主意的大伙,眼见擂台又开始新一场比试,于出声催促。
“我买左。”
“右。”
“右。”
“左。”
有个士兵握着手里的一块碎银,在左和右徘徊几次之后,最后放在左边上。“左。”
......
很快木桌左右两边堆起了两堆碎银,白于飞脸上乐开了花,“比赛开始,下注终止。”话音刚落,擂台上就激战了起来。
“打他,用力,用力打。”
“打他,打他。”
......
一开始台下是一大片和谐美好的支持鼓励声,由于胜负难出,最后变成了左右两派纷争呐喊......
“打死左边的。”
“给我打死右边的。”
“打死左边的。”
“打死后边的。”
“你说打死谁呢?”士兵甲推搡着身边士兵乙。
“就打死你们右边的怎么啦?”士兵乙推搡了回去。
士兵甲由于气势弱了,气不过,大喊,“兄弟们,他们左边的欺负咱们的右边的。”
明明是对方欺负在先,如今贼喊捉贼,士兵乙更气不过,一挥拳头和士兵甲扭打一起,“是他们右边的欺负在先。”
什么!欺负咱们支持派的兄弟怎么行,大家血气方刚,拳头一握就要报仇。然后一时间,两团人马扭打在了一起,场面一团乱。
“哎呀,你们......”白于飞惊呆了,“你们都住手,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别打了,别打了......”
他走近扭打人群想劝架,结果不知哪里飞来的一个拳头,不偏不倚刚好重锤在他的鼻梁上。他一懵,伸手去摸鼻子,摸到了一手的血,“本公子的鼻子!本公子才刚好的鼻子!”他呜嗷大叫,悲痛欲绝!
然而眼前的失控场面更让他头大,他就知道这帮人不靠谱!这下可怎么办?如果被秦言墨那家伙知道他因聚众赌博而闹出的问题,恐怕......
白于飞捂着流血的鼻子,躲在了一棵大柱子后面,缩头缩尾地看向将台。秦言墨已经不在将台上,而是和孟高越朝他这边走来,那个家伙的脸色简直黑到要着火了有木有。
怎么办怎么办?白于飞急的团团转。突然灵光一闪,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逃!
对,逃!
说逃就逃,白于飞扭头就跑,跑了几步想到什么折身回来,看着扭打得难解难分的一群人,他非常为难地抓了一把碎银放进衣兜里,再抓了一把。兄弟们,真是对不住了,他心里默哀着,接着脚底抹油,一下子就溜个没影。
军医帐内。
“我家公子白于飞,来探望王爷,我是随我家公子来的。”离人觉得,似乎每个人都喜欢问她怎么会出现在军营这个问题,包括夜!
夜!哎,她不听他的话离开歇帐他会不会生气啊?
离人知道姚士有接下来会问什么问题,然后又继续道:“我因为肚子闹腾去找茅厕,听到有惨叫声,就走到军医帐这里来了。”找茅厕这个理由,竟然随时拿来用都十分融洽。
“看来咱们有缘。”姚士有笑呵呵,“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
这时,帐外有个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夫,大夫,大夫在哪啊?来人哪,救命哪!”
离人一愣,这声音......
姚士有也略奇怪,正要掀开帐帘到外面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个人影捂着流血的鼻子冒冒失失就冲进来了,姚士有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保持着掀帘的动作。
原来真是白于飞!只是才不见那么小半天,他鼻子怎么又受伤了,离人被弄的莫名其妙。“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呀,原来你在这里,太好了。”白于飞仿佛看到了救星,“快,赶紧帮我止血。”他本来想偷偷找到离人赶紧溜了,但鼻子流血流地汹涌滂湃,再不止住,鼻子就要废了,这损失可就大了,所以他不管了,先找到军医帐止血再说。没想到离人在这里,他那个激动啊!
“你先坐下,我去拿药。”在离人的搀扶下,白于飞乖乖地坐好。
“你们二人认识?”一旁的姚士有问。
离人帮白于飞擦着药,才恍然想起还没有给姚士有介绍,于是连忙道:“姚先生,这位是我家公子,我是随他进入军营中来的。”
白于飞仰着头,离人在旁轻轻上着药,他口齿不清地恭维着:“姚先生,适才失敬了。想必姚先生就是军营主大夫了吧,久仰久仰。”
姚士有微笑:“白公子客气了。公子身边有这么一位擅长医术的小兄弟在,真是羡煞旁人啊。不过公子你的鼻子怎么受伤了?”
“咳咳......我、我一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他眼神闪闪躲躲,吞吞吐吐,离人是不相信的,但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揭穿。“公子,血已经止住了,淤青过一两天就可以消除,不过今日要痛一些,要忍耐。”她的意思是,无痕散没带身上,要忍着回到萧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