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于飞立即领悟:“我懂。”
“呵呵,今日这位小兄弟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对了,小兄弟还未告知怎么称呼。”姚士有依然惦记着这件事。
“呃......”离人用手肘推一下白于飞,“我叫什么来着?”
“大离!”白于飞脱口而出,“他叫大离。”
“原来是大离小兄弟,今日能够识得大离小兄弟,真是一件幸事啊。”
“姚先生,过奖了。”
谎言说得真是溜,离人良心发现觉得惭愧,低头不停擦汗。
血已经止住了,白于飞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借口赶紧离开军营,拖太久对他就越不利,他正思忖着的时候不小心瞄到了离人的脸,他大惊,连忙挨近她,拉拉她衣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背过身去。”然后他假装对姚士有微笑着。
离人不明所以,小声问:“怎么啦?”
“快背过身去。”白于飞继续拉拉她衣袖。
看他很认真严肃的模样,离人听他话连忙转过头去。
白于飞也转过头来,与离人并排而站,紧声道:“走,快走。”
“啊!”离人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袋,但依然听从他的话,与他步伐一致地急忙往帐外走去。
“姚先生,我们就此告辞了,来日有机会再长叙。”白于飞扔下最后一句话再不回头,扬长而去。
“二位......”本来姚士有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两人就已经出了帐外,匆匆离去,他暗觉遗憾。如果他能跟王爷说情,让大离小兄弟留在军中,那该多好,看来他是没有这份福气了,唉......
突然他看到了地上有一粒大大黑黑的东西,他弯腰捡了起来,仔细一看。咦,这不是大离小兄弟脸上的那颗大痣吗?哎呀,他怎么那么粗心,痣掉了都不知道。于是他走出帐外,对二人残留的背影大喊:“大离小兄弟,你的痣,你忘了你的痣......”
离人和白于飞两人出了军营,一路狂奔,终于跑不动了,双双背靠大树大口歇着气。两人对望了一眼,嗤嗤狂笑了起来,惊起了一片飞鸟。
好一会,离人才停止了笑声,道:“这真是我做过最疯狂好玩的事情。”
“正所谓人不疯狂枉年少,你啊,要不是在我苦口婆心再三劝说下才肯陪我过来,要不就错失这么刺激好玩的事了!”
“毕竟是军营重地啊,哪是随便可以去的,当然怕了。”
“话说,你找到那位叫夜的人没有?”
离人得意:“找到了。”
“真的?也跟他说了?”
“说了。”
“他怎么说?”
“他可温柔了,又十分关怀人......”
白于飞看她那春心荡漾的模样,啧啧声:“你这眼神儿,就好像你是那个女子,夜是你要找的人一样?不要告诉本公子,你对人家一见钟情。”
糟糕,破绽了?“胡说八道,我对他为人发表下意见不行?”
白于飞哼了哼,敲了一下她额头,“那就不要露出让人误会的表情。”
难道她表现地有那么明显?离人连忙转移话题,“你的鼻子到底怎么回事?被谁打的?”她才不相信他在军营的一派胡言。
“这个嘛......”白于飞挠着脑袋,难堪地笑,“反正就出了点小意外,无意被打了。”
离人摇头,“肯定是你闯祸闹出了事。”
“你怎么对我这么没自信!”他也很委屈的好不,本来玩得好好的,怎么就打了起来了呢,真是一群损人害己的赌友!一点儿不靠谱!还不知道秦言墨那家伙会震怒成啥样。
秦言墨气定神闲般喝了一口茶,而放下茶盏的时候,手腕稍微一用力,茶盏发出“哒”一声脆响,茶水溅洒了出来。
跪在他面前的两排士兵皆一凛,低头屏声敛息,不敢发出任何丁点声音。
秦言墨扫了一眼跪在面前的士兵,只见他们个个鼻青脸肿,甚至有几个连衣服都抓破了。秦言墨喜怒不形于色,指了眼前一个犯事士兵,“你,说说军法十二条。”
那士兵颤颤巍巍开口:“军法第十二条规定:聚众赌博,打架斗殴,争吵不休,风气败坏,此谓乱军,轻犯者杖之,重犯者斩之。”
斩之二字说出来,跪着的众士兵更加惶惶,头垂地更低了。
“王爷。”一旁的百卫大步来到秦言墨跟前,单膝抱拳跪下,“是末将管理不力,末将甘愿受罚五十军杖,以作警训!望王爷对他们从轻发落。”
秦言墨目光冷厉地注视着众人,久久不作表态。众人不知他心里所想,更是不敢吭声。最后他冷声道:“既然有边将军求情,又念在你们是初犯,本王可以不追究,但主犯者必须亲自出来请罪受罚,否则军规如同虚设,本王难以服众。”
主犯者?那不就是白公子怂恿诱导他们赌博的吗?可是白公子呢?似乎从他们打架开始就没看到他出现了,他哪里去?犯事士兵茫然互视。
之前念军规的士兵道:“王爷,是白.....白......”
白字一出,秦言墨的神色如暴风雨来临,拳头一紧握,骨节捏的咯咯作响,白、于、飞!
返回路上的白于飞,后背突然一阵发冷,他一哆嗦,缩肩扭头回去看看。
离人转头问他:“怎么啦?”
“没什么。”白于飞再看看四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