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对他的欲言又止有了更多好奇。
这也算是聊胜于无的了吧?既然大家都有些事实上的尴尬,需要一些哪怕是无关痛痒的话题来冲淡的为好。
干脆没怎么多想就随口地回答道,
“嗯,本地人的热情我倒是领略过了。确实那热情很好很真诚。”
他想起从凌晨出发开始,就一直同路过来的roaire。还有之后遇到的那些乘客和路人,甚至是眼前的hael。
确实表面上一个个也都是很乐意给予帮助,又会热心地回答他的种种问题。
不过他那些举动也都还是同样带着善意和尊重的吧?而且就是自己怎么看也还不是个行为怪异而人畜无害的家伙。
所以那也只不过要算成是极其普通对待陌生人的礼节性行为吧?
即使在事实上那些热情最终也只能是归类为一种只是流于表面而且也是对自己没有任何企图和兴趣的应付。
“这么说的话,你应该是不会对宿务有什么失望之处的吧?”
她有些像是旅游局的志愿者在做什么问卷调查,泛泛地关心着旅客的各项感受指标,比如满意度什么的。
“谈不上失望,只是有些怅然。可能是因为自己想要的更多吧?”
很主动地配合着她这有些像是消磨时间的对答游戏,他语气缥缈,有意无意就把话说得有气无力的有一搭没一搭。
想想目前的心情,那些思绪里头又会有什么失望呢?
他毕竟才来这么一会呢,除了送他过来的吉普尼还有这购物中心,其余地方都还哪里都没去。
所以是根本就谈不上对整个宿务有什么了解。
要用更形象的话说,就是连这food court的凳子都还没有坐得热呢。
而对于这里的水,还有那吉普尼也都是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不管那些感觉有没有夸张,或者自己是不是变得娇气又还矫情了,毕竟那又不是人家死皮赖脸非要贴上来的。
而且自己不满意的话也还可以选择不去碰就是了。
所以总的来看,现在这种状况之下,他和这座尚属陌生的城市都还是有着各自的轨道的。
而且一时之间那并行的轨道也不是马上就可以贴合起来。
只是如果他要在宿务达成自己的梦想,就不得不把自己这轨道和那城市里的所有规则契合起来。
那是生存的必须,也是成功的前提。
“那你是都想要些什么啊?宿务虽然不是太大,可也是有着开放的胸膛。能够包容无数的外国人,还有他们看起来有些千奇百怪的生活。”
她开始有些认真起来,问得也有些严肃的意味了。然后其他两个女孩子也都有些兴趣想听他的回答。
她说的应该是不错的。
从飞来的航班,到达的机场,甚至还有眼前这个宏大的商场,一路看来,确实歪果仁真是无处不在,而且还数量颇为可观那种。
他以前倒是很有些羡慕那些歪果仁们在f国的来去自如,也不需要什么签证。也真的是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那感觉像是时光倒流一些年头,这里依然还是某国直接势力范围以内的属地一样。
现在虽然自己是不用担心签证什么的问题了,但和他们比起来,始终还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和他们那种骨子里的自信,还有可以轻而易举的对本地人不屑一顾那些方面。
所以她这样一问,他反而是对自己那些雄心壮志也都开始动摇起来,有些害怕难免又会是一场空。
这样的彷徨失措,也许还有点神差鬼使之下,他就随口说出来,
“想要认真地和一个女孩子谈一场长久的恋爱,最好是可以连余生都要搭进去的那种。”
他之前是觉得要在几个小女孩面前坦露心迹,又或者是更进一步地和她们一起详细讨论自己的感情问题,难免会是一件很窘迫而又尴尬的事。
那估计是只会带给自己沮丧。
而且更有可能会没有什么意义的是,他觉得根本也没有什么指望可以得到她们的指导。
哪怕是很简单地因为她们的回答而有所启发,甚至能够真正地觉悟一二。
尤其是直接面对claire这样一个他其实根本不感兴趣,也不会有半点想法的小孩子。
于是话一出口,就是很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
也还担心那样子过于诚实地说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很有可能就要成为别人眼中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