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从受游客影响,陶然村里流行起二维码支付以后,他都好久没去银行取现金了。
一天辛劳,连向来精力旺盛的陈不醉晚上睡觉都没作妖,陶醇更是直接进入了沉沉梦乡。
第二天,五人组在陈不醉的号召下过来了四个,陶醇便打电话给袁青,让她好好陪伴囡囡不来帮忙了。
他们五兄弟,除了钱如波赴邻市做生意没法脱身外,赵询、孙大志、李荣海、周苗都来了。
这几个就赵询稳重点,到来之后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开干。其他三个则咋咋呼呼地招猫逗鸟,吱吱被吓得振翅飞得远远的不说,还差点挨了船长和局座的猫爪子。
“行了,你们仨是来帮忙的还是捣乱的?”陈不醉皱眉道。
“哎。老大,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周小苗振振有词,“帮忙归帮忙,咱们也没卖身给你啊,你之前说不让我们打扰你二人世界,我们就好久不过来,现在你好不容易松口了,还不兴我们好好乐乐啊?”
原来他们这么久没来是因为不醉哥不允许啊,还以为是因为工作忙呢。陶醇诧异地看了一眼陈不醉。
陈不醉面上挂不住,瞪了周苗一眼:“一天到晚尽鬼扯,我啥时候不让你们来了。”
周苗很是不服:“上次我过来这里后回去发了个朋友圈,是谁含沙射影回复说我一天到晚没事干,到处浪荡打扰人的?”
孙大志和李荣海抱臂并靠,一边看戏一边笑。
看陈不醉脸色变黑,周苗连忙转移战火:“哎,大志小海,你们说老大是不是那个意思?”
“啊?什么朋友圈,我没看你朋友圈啊,老大不是那个意思吧。”孙大志装傻。
李荣海扶扶眼镜:“小苗估计想多了吧。”
“哎我说你俩算啥兄弟,一同吐过的槽,怎么转头就不认了呢?”周苗气得跳脚,“特别是小海,自从带上眼镜后,说话举止都透着一股斯文qín_shòu味儿。”
“我斯文qín_shòu?那你就是不带大脑,还有大志跟我一个意思,你为啥骂我不骂他?”李荣海表示不服,并把孙大志也拖下水。
三人开始互相伤害。
没想到这几个货转头就开始内战了,陈不醉摇摇头,为自己当初的眼光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陶醇端着一盘削皮切好的桃肉过来打圆场:“行了行了,每次见面你们都要闹腾一番,又分不出对错胜负,平白浪费口水有意思吗?”
三人连忙围过来,一边吃一边你争我抢地把牙签上面戳满桃肉。
陈不醉看不下去他们这群蠢样子,跟陶醇说了声,继续去做他的搬运工。
周苗手上抢得最多,津津有味地咬了一瓣儿,得意地瞥了眼两个手下败将,对陶醇说道:“小桃桃,损友之间互怼的乐趣你不懂。”
陶醇失笑:“行吧,我知道这是你们增进友情的一种方式。”
周苗连连点头:“孺子可教也,一看你就是那种交朋友只交‘水友’不交损友的,人生乐趣比我少出一大半。”
“‘水友’?”陶醇不解。
“当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啊!”周苗很得意自己抖的机灵,不过说着说着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
低头一看,手上空空如也,周苗气得大骂:“靠,你们两个不守规矩,连我手上的都要抢?”
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陶醇默默地想,周小苗说的对,却也不全对。
自己和别人的来往,并非因为君子之交才淡如水,而是从一开始就下意识地保持了距离。
因为幼年时被父母亲戚推来搡去的遭遇?还是因为哥哥当年的突然离去?
原因已不得而知,但是陶醇记得,自己成长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更愿意和动物交流而非朋友。
不过性格冷淡些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身边有哥陪着,有船长局座吱吱陪着,在网上也有大批拍着彩虹屁求投喂的网友……
就连损友其实也没少,一起长大的胡娟娟二妞姐,不就是见面就和自己互相伤害的损友吗?
那头周苗已经吵吵嚷嚷争抢起大志他们手上的桃肉来,三个一米七八的大小伙儿,蹦来蹦去像群孩子。
真是一群活宝。
陶醇摇头笑了笑,从果筐里抱了一堆桃子放到桌上,吆喝一声示意他们随便吃,才算解了这场吃货之争。
赵询真是五人组里的一股清流!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和那三个逗比混到一起的。
就这会儿,他已经是第二趟搬筐下来,连周苗招呼他过来吃桃都不为所动。
“赵询,你先休息会儿吧,现在采摘工人才开工,不用急着搬的。”还是陶醇开口,他才静默地点点头,走过来坐下安静地吃桃子,举止动作完全不像那三个童心未泯。
不过哥仨玩起来虽疯,干起活来也挺认真的。
有了他们帮忙,陶醇干脆把打包贴单的事都交付了出去,自己和陈不醉一起当着搬运工。
毕竟,论力气来说,陶醇和陈不醉才是一群人里数一数二的,五人组不服也得服。
夫夫俩配合,搬运果筐的工作变得十分轻松,看到陶醇手托着百来斤重的大果筐跟举个玩具似的,气都不多喘一口,大志、荣海、周苗这几只弱鸡也是满目叹服。
大概是剪了一天桃子操作变得熟练了,采摘工的工作效率比之昨天更加高效。
桃城惊讶地发现,本来预计起码要两天半才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