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廖明贵的“绝情”,田书豪很是腻歪,心里面憋着一团火。
哦,之前对我呵护备至,现在却嫌弃我了,你翻脸未免比翻书还快,就你这样的德行,到底是怎么做到如今位置的。
田书豪对廖明贵明显不屑和不耻。只不过此來是有事相求,田书豪才不得不忍耐,况且,他也不是官场菜鸟,明白廖明贵的级别比他高得太多,所有的不满都只能咬牙忍耐住。
“秘书长,我此來,是有事情请你帮忙的。”田书豪沒有起身离开,继续安坐。
“所为何事啊。”廖明贵傲然问道。
“是这样的,秘书长,我如今无所事事,工作空虚,觉得有些对不起说占的位置以及那一份工资俸禄,我就想请秘书长,看是不是可以帮个忙,将我的工作给调动一下。”田书豪一边观察廖明贵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直到廖明贵的脸色变得暗黑,他才收言住嘴。
该说的话已经说出來,也是时候闭嘴了。
“你说什么。调动工作。”廖明贵这么问,不是说他沒有听清楚,这样做,而是表达他的诧异和惊讶。
廖明贵怎么都沒有想到田书豪跑來找他,居然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目的。这样的一反常态,着实让他十分意外。
刚才田书豪还在腹诽廖明贵翻脸比翻书还快,现在与他比起來,廖明贵到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田书豪的这个做法,可以说更加果敢,更加绝情。直接就给付诸行动了,要与刘红军做完全的切割,拉开距离,撇清关系。要是说廖明贵是个现实政客的话,那田书豪就是实实在在的小人。
相当初,田书豪得知自己被选为刘红军的秘书,那副志得意满的嘴脸还让人记忆犹新,那时候的田书豪面对刘红军,就是摇尾乞怜的奴才样,伺候刘红军比对他老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好了,转眼之间,田书豪狠毒的要横刀相向了。
有人会觉得田书豪现在要求调工作是人之常情,谈不上是对刘红军捅刀子。其实啊,他的这个举动和捅刀子沒有任何的区别。
试想,连你的秘书都将你抛弃,离你而去,那还不说明你有问題吗。还不能表明你的人品有多差劲吗。且不管刘红军还能不能回來,就算他回來了,就凭田书豪的这一个小动作,刘红军也是颜面扫地。
你的秘书都不相信你,你的秘书都不能对你忠诚,那你还指望谁相信你,还指望谁对你忠诚。做人做得那么失败,还有何颜面立足于官场,立足于天地之间。
“是的秘书已经鼓足勇气,可是现在廖明贵明显面色不善,心里还是发憷和担忧的,并不能做到坦然面对的程度。
“呵呵”廖明贵以嘲弄的口吻窃笑两声,“那你打算调到哪里去。党史办。还是老干部局。”
在省委的下属机构中,党史办或者党史研究室和老干部局算是实权最低的清水衙门了。从处于核心位置的秘书一处调动到这两个部门,就算保持级别不变,那也是贬斥。其前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这么讲,一旦去了那两个部门,要是沒有逆天的机缘巧合,想要再出來高升,那几乎不可能。
再说了,田书豪年纪不过三十多点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而那两个部门基本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以中老年人为主的迟暮之感。廖明贵那么问,简直就是**裸的调侃与讥讽。
田书豪顿时觉得脸颊赤红发烫。
我的目标如果是去那两个部门,那我还找你帮什么忙啊。简直就是胡扯,我继续呆在这个位置上,以后大不了也就是被打发到那边去嘛。
要如此,我何至于求你。我之所以找你帮忙,那就是不想到那些闲散部门去坐冷板凳,享受到权利好处的田书豪还不想就此落寞,变得碌碌无为。因此,他才鼓起胆量打一个时间差,以其以后被人扫地过去,还不如现在就主动争取。
“秘书长,说笑了,你看,照我现在的条件,也还不适合去那边不是。我是想去别的部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廖明贵取笑他,田书豪也只能忍着,继续将态度给端正。
“那你想去哪里。”取笑过后,见田书豪还是那么有“韧性”,廖明贵反倒轻松舒缓下來。他想看看,这个投机分子到底打的什么精算盘。
“我想去组织部。”田书豪答道。
“呵呵呵,呵呵。”廖明贵又不得不笑了,“组织部。你觉得甘部长能让你去组织部吗。”
组织部长甘霖是司徒阔和何保国一伙的,再加上他本來就掌握组织人事大权,要进一个副处级到组织部去,沒有甘霖点头哪里行啊。而这个节骨眼上,甘霖会接纳吗。
要是刘红军继续当政,那么他将秘书放到组织部去锻炼一下,甘霖怎么也会卖这个面子,反正一个处级干部,对他不会造成任何的威胁与影响。然而现在时机那么敏感,甘霖打死都不会同意的,他要是接纳了刘红军的秘书,这岂不是让人误会是他在背后捅刀子吗。
廖明贵的嘲笑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田书豪太敢想了。好家伙,从省委办公厅跳去省委组织部,你现在是避难,以为是给你升迁呢。在所有省直部门中,含金量最高的就是组织部,那是无数人眼热的地方,好家伙,你一开口就是那里,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得起你。
“要是省委组织部不行的话,那宣传部也行啊,再不济,就去省政研室吧。”廖明贵的讥诮田书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