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大学里的时候,她是生活委员,孟一宇是他们班的一个普通的任课老师,在一次管理班费的时候,钱明明是放在了她那边,中午就要交给辅导员,结果当她走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些钱却没有了。
当时因为她对她父母离婚的关系,而一点都不想依靠他们去解决学费生活费的事情,所以一直都过的很拮据,不爱打扮,很多时间都是在做兼职,没有和班上太多人有联系,就算是室友,平时能说上话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她在班级里还算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
这些外在形象还有那些像是陌生人的同学关系,在出这种事情的时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有些甚至还造谣说就是她自己监守自盗。
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辅导员并没有怎么掩饰,就很坦然地直接在办公室里质问了她几句。
那个时候孟一宇也在,他是唯一一个愿意站出来主持公道,一起帮忙分析找问题的老师。
其余的,都在看热闹,然后看完热闹再一传十十传百地把这件事情传出去。
只有孟一宇和这些人不一样。
最后真相出来的时候,也只有孟一宇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没事了,不用怕——她在吃午饭的时候,包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一个清洁阿姨装作在打扫的样子过去把她的钱偷了。
这件事过去之后,那些造谣的同班同学,那些曾经用怀疑的眼神看她的老师,也没有一个向她表示过道歉的意思。
自此之后,她的地位就显得更加尴尬了,她也更加不想和这些人相处下去了。
只有这个老师一直都有联系,他的课也格外喜欢听。
而且苏明镜发现,所有老师上课都会很自然地将视线放在那些好好回应他们的学生身上,被问问题的时候也总是侧重于那些一直回应他们学习也好的学生身上,其余的不太作声的,不太会表现的,这些老师连名字都记不住。
大学就是这样,那么多学生那么多个班,怎么可能都能记住?
本来是个很正常的,小小细节的地方,苏明镜就算有时候会敏感地不喜,但是也不会太过介意。
但是孟一宇总是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给她惊喜。
明明是一个不需要去记住的东西,孟一宇全部记住了,而且还表现的对他们一个个的性格都很了解的样子。
上他的课永远不需要太过紧张,太过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放在那里的摆设品,每个人都被需要——不知道其他学生是不是这样的想法,苏明镜有这样的感觉。
苏明镜笑着和孟一宇聊着一些别的无所谓的话题,时不时关心几句之前她还了解的事情,然后就这么聊了快一个小时,然后等到赵耀祖过来催了之后,苏明镜才匆匆结束了话题。
“什么时候有空啊?老师去找你请你吃个饭。”
孟一宇看苏明镜要走了,很热情地问她之后的安排。
但是苏明镜就没有之前那么热情了,她表情僵了僵,然后有点不知所措地挠了挠头,拒绝了老师向她要号码的举动,“我最近会很忙……”
苏明镜很抱歉但也很真诚地看着孟老师,“等到之后,之后不久我再来看您,我们在好好吃一顿,我请您。”
“别恋恋不舍了,之后就算是重构了世界,你的这么好的老师也不会被消灭,”赵耀祖看着苏明镜一步三回头的样子,颇为讽刺地说着,“不用怕见不到……”
“另外那些不被你说成是好人的人就不一样了。”
苏明镜脸上的笑容被赵耀祖的话给弄得彻底消失了,她又从那种欣喜喜悦的状态里跳脱出来,然后有点冷冰冰地看着赵耀祖。
两人又一次的相对无言。
“接下来是哪一个?”
“爱情,责任,”赵耀祖将一个名单拿了出来,然后对着上面念,“紧接着下来的就是家庭。”
“然后最后一个——”赵耀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看着苏明镜,别有一番意味地看着她,“最后的就是友情,就剩下这两个了。”
“嗯,”苏明镜头都没有抬,听到友情两个字什么反应也没有,就这么掠过去了,“那就走吧,避免碰到安平和艾笑,赶紧弄完。”
安平艾笑正走在路上,周边一个人都没有,两个人正在随便聊着闲暇的话题,安平就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那是学校外面的居民楼,正好就在旁边,都是写了老房子了,但是因为城市建设,硬是在外面的围墙上重新安上了点新东西,想要让它变得好看一点,然后展现城市新风采,但是真正完工之后只觉得不伦不类。
“怎么了?”
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遇见,艾笑正在想自己是不是梦错了时间,安平就表现出了发现了什么东西的状态。
“不知道,”安平拉着艾笑的手,眼睛还是紧紧地定格在某一扇窗户上,久久无法回神,“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
艾笑同样也和安平一样看向了那边,但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对她来说,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
“一种……很奇怪,很……不一样……”
安平深呼吸了一口气,摇摇头想要把这些想法稍微理一理,但是理不清,就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觉得那块地方很特别的感觉。
“要不要去看看?”
艾笑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那边楼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