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馆主觉得方鹊所言大有道理,正准备说些什么,方鹊却提议打断他说话,“馆主,我已经在他服用的丹药里下了封禁心眼开启的修为,只要他长期服用,再未产生抗药性前,他的心眼都无法开启恢复,他也无法重新记起回忆。”
秦馆主高举酒樽,笑道:“方馆主的见地就是不一般,若不是你一心求医,还真想将你留在身边,你也知道招贤馆最缺的就是能出谋划策的谋士。”
方鹊举酒回敬道:“乐宫的副宫主就好在帐中运筹帷幄,不如将他调”
秦馆主脸色突然拉下来,道:“这乐宫的人,孤是一点不想见,尤其是你口中的那什么副宫主,他连狗头军师都算不上,就是一头猪!第一次孤听了他的意见,联合春秋六院去周御书院的开学典礼上闹,结果耗费了多少财力、物力、人力不说,最重要的事屁点功绩也没做出来,还白白给人埋进坑里,真是丢人现眼!还有上次周御书院举办的什么‘校园好声音’他又调动我们几个学院费劲心血安插在蒹葭城里的一位绝密谍子,使他暴露在了周御书院那些人的目光下,引起了他们的警戒,下次想要通过这个谍子了解周御书院的内部情况可就难了,甚至还有可能为为我们带来周御书院特意泄露给他的假消息!”
秦馆主对乐宫副馆主的怨念颇重,说到后头更是一拳砸在案几上,恶狠狠道:“这几日不知从哪得知孤弄回周御书院甲班的学生,他又悄悄联系孤,说他知道几个周御书院甲班学生的样貌!孤是中了邪才有可能再信他,他现在说的每个字孤都不愿意再相信了!”
有心举荐乐宫副宫主的方鹊瞧着秦馆主正气头上,就知趣的不再说话,免得火上浇油使得这份怒气越烧越旺,牵连他自身也受害。
方鹊提起酒杯,说道:“臣也只得祝贺馆主心想生成、往事如意了。”
秦馆主微微举起酒杯,一口闷道:“借你吉言,但愿这人最终能为我所为,也好替我儿孙打下一片扎实牢固的基础”
之后,方鹊和秦馆主都没有修为压制酒意,而是借着酒意说了许多心贴心的话,秦馆主也难得相认倾诉自己心中的苦闷,而方鹊却聪明的只听不说,甚至听到了一些他不该听的,他就装没听见,至于那些他可以听的,他也会让这些事烂在肚子,绝不会傻到那这些去外头炫耀他与秦馆主的关系。
招贤大堂里酒气熏天,大堂外的侍卫聪明地拦下任何来访的访客,他们倒不是担心有人用武力来刺杀修为高深的秦馆主,而是担心那些“暗箭难防”的小人来偷拍秦馆主在办公之地饮酒醉倒,届时有心将这消息往飞鸽上已发布,虽不至于令秦地招贤馆受到如何打的损失,但招贤馆的名誉就大有损失了。
只是此时招贤馆的名声已经算是声名狼藉、不入人眼了,更不能允许发生不雅不文明之事来坐实招贤馆是蛮夷之地的学院了。
虱子多了,虽然不怕,但还是希望能少一只是一只。
医馆旁边的旁边——剑堂,剑堂是招贤馆最恢宏、最庞大、最壮观、耗费钱财最多的地方,没有之一!而剑堂中央的空地上,招贤馆的甲班九人也不练剑围成一圈坐着,脸上神情凝重,像是发生了天塌地崩了一般的大事。
杜佩说道:“阿青已经连续两日没来剑堂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