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侧妃,会不会是打上了主人这个神女身份的主意?”
如果不是红烛提醒,她都快忘了她最重要的,也最关键的身份。
她不只是轩王府的二小姐,星睿唯一的公主,也不只是二王妃。
她是神女,是救世主。
得神女者得天下,这么重要的话她怎么就给忘记了。
如果按照红烛说的这样来解释,那么很多地方都能解释得通了,包括贺语柔陷害景洛晨进入王府。
但是贺语柔谋求她的价值,不可能一个人孤军奋战,背后一定有人在支持他。
可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箐藤,立刻去通知漠雪,从陈铎府上撤回来,盯紧桃花斋的动静,切记不可暴露。”
“是,主人。”
箐藤机械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转瞬间映在窗纸上的人影就没了踪迹。
红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夏思瑾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一脸喜色。
“这次多亏你提醒我,回头好好奖励你吃一顿。”
听见夏思瑾要奖励她好好吃一顿,红烛顿时收起了先前的疑惑,高兴地拉着夏思瑾。
但只是瞬间,方才的问题又袭了上来。
她扯着夏思瑾的袖子,望着她素淡的脸轻声开口问到。
“主人,为何突然从陈铎那里撤了漠雪,安排去了桃花斋?”
夏思瑾揽过她的脖子,指着人物图上贺语柔的名字,开口跟身边的小姑娘解释着。
“红烛,还记得你刚刚跟我说的什么吗?”
“记得,红烛说侧妃娘娘会不会是在打主人神女的主意。”
突然红烛捂住了嘴,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夏思瑾,震惊地压低了声音开口,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利索。
“主人,你你,你是说侧妃娘娘,她她,她想夺取王位?”
夏思瑾点点头,又摇摇头,一脸“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对了一半。她确实可能是在打王位的主意,但极大可能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这个人是谁,我目前也不知道。”
红烛送来捂着嘴的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听见这么惊天的秘密,语气都有些激动。
“主人的意思是,她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次夏思瑾却摇了摇头,摊着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其实按照红烛猜想的路线来假设,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贺语柔自己想要谋朝篡位。
另外一种,就是两人正在说的,贺语柔在替别人做事,给别人做嫁衣。
相比于第一种可能,夏思瑾更相信第二种可能。
为帝王者无非需要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权。
目前看来,贺语柔一样都没有。
照她目前的调查和了解,贺家老爷一个八品小官,无财无权,贺语柔这个侧妃位置都比他品级高。
贺家根本给贺语柔提供不了帮助,景洛晨就更不可能帮助贺语柔了。
贺语柔的时间又经常待在王府里,或者带着侍女一个人出去逛街游湖。
贺语柔属于上流圈子,但却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侧妃。那些京都贵女邀请她是给景洛晨面子,不邀请她也没什么可说道的。
但因为她性格张扬跋扈,京都的贵妇女儿们邀请她两次,就都都不愿邀她了,所以她才会落单。
可是就算她一个人外出,身边也都会有景洛晨的人跟着,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做其他事情。
所以在夏思瑾看来,贺语柔既无权也无钱,根本不可能去奢求那个至高的位置。
那么替别人卖命这个解释,就行得通了,也是眼下最合理的解释。
但真相究竟如何,还要等漠雪那边有情况再说。
目前来看,她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古溪镇那三十万兵马的事情。
这三十万兵马,已经不仅仅关乎着夏刑的性命,还有整个星睿的安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夏思瑾就连晚上睡觉时,梦里都是国师带那三十万兵马攻打边陲的模样。
结果最后因为梦见夏刑被害死,她直接吓得一声惊呼,从床上坐了起来。
守在屋外的红烛听见动静连忙跑进来,一脸担忧。
夏思瑾坐在床上惊魂未定,梦里夏刑中箭无数,浑身是血倒在尸体里的样子,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
周围躺满了尸体,代表星睿的旗帜和夏刑一样,倒在了血泊中。
国师带着那些兵马就那样冲进了星睿的城池,踏着夏刑的躯体。
夏思瑾不敢去想那个画面,只要一想到梦里血腥的画面,她就浑身发抖。
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
红烛抚着她湿润的后背,一点一点顺着。
过了半晌,她才缓过劲来。
“主人做噩梦了?”
“嗯,梦见了哥哥战死沙场,星睿被临沂攻破。”
“梦都是反的,主人不必担忧,明日回门便可见到少爷了。若是实在担心,可以派人去王府传个话问问。”
夏思瑾点点头,使劲呼着空气,又过了许久,才下床梳洗准备用早膳。
早膳还没用完,箐藤就送来了一封密信,里面的内容赫然是关于古溪镇的三十万精兵。
信里面写的还是很隐晦,若不是夏思瑾知晓事情真相,还真要被骗了。
大人要的好东西,已经给大人淘到了,大人要遵守约定付款才是。
信里面装着一枚青铜虎符,看着还很光亮,也有些崭新。
夏思瑾见着那枚兵符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