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3」∠)_前面是在哪里看的?老实交代!
边婷看了看左右的人,冲他眨了眨眼,表示换个地方说。
兴致缺缺地转身出门,脚步踏在木质长廊上,轻得没有一点声音。第五昊的动作看似很慢,可不过几步的功夫,便出了主楼,回了自己的院子。
平时除了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机会没有什么能在自己房间里久住的机会。所以他这里布置的十分简单,一百多平的院子里空荡荡一片,只在角落种了几丛迎春花,不过现下花期已过,看起来倒像是一堆野草。土地上叠着密密麻麻的刀痕,深浅不一,有新有旧,看得出是常有人在此练武。
脚下一蹬,他便如一只北风吹起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瓦片都被磨得光滑的屋顶。
坐下,第五昊掏出一块绸布开始擦刀上头的血,边擦边用眼神示意跟着过来的边婷有话快说,没话就让老子安安静静地享受杀完人以后的假期。
早就摸透了第五昊沉闷的性情,边婷对着这根木头气也生够了,撇了撇嘴,道“好啦好啦,告诉你啦,凤宁哥哥找到当年魔教动手的证据了。”
魔教动手的证据?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被篡改的话,原著中不是六年后么?咋就提前了一年??
忍住想要掏掏耳朵重新听一遍的冲动,第五昊擦刀的动作都顿住了,转而认真看向她,漆黑的眼中尽是探寻。
“真的!不信你去问凤宁哥哥!”边婷跺了跺脚,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上都气出了层薄红“你,你竟然怀疑我!我看起来像是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的吗?!”
.....真想给你蹬下去。
尽管心里的思想很暴力,第五昊还是眼中带着歉意看着她,将刀回鞘,用手语问道:后面打算怎么做?
见他还算识相,边婷本来也只是开开玩笑,见好就收,整了整裙摆,便开始谈正事“后面啊...武林大会明年才举行,凤宁哥哥也收到了请柬,到时江湖人士聚集,是说出真相的最好时机。”
看来走的还是原著路线,那他就放心了。
第五昊不奇怪天命楼一个杀手机构,为什么可以收到武林大会的请柬,就按照他们一不杀老幼病残,二不杀忠正仁义,三不杀朝廷之人,每年还免费杀两个穷凶极恶之徒。如此即帮武林正道除了不少恶徒,又没有沾染政治,江湖中虽有畏惧忌惮天命楼势力之人,但大致还算是归属到了武林正道之中。
他奇怪的是这两人到底是怎么提前一年找到的证据。自己最近接的这个目标太过狡猾,从中原一路溜到北边的沙漠,比泥鳅还滑溜,浪费了整整一个月的功夫才搞定。回来的路上还接到飞鸽传书,顺手杀了胆子肥到敢在天命楼势力内躲着的制杖,结果光顾着杀人了,连客户和主角的动向都没注意。
失职,太失职了。
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但想到能够给死去的人报仇,多年的夙愿眼见快要达成,第五昊总是抿着的嘴角都带了温柔,用手语问:如何发现的?
边婷却不太耐烦解释,随手把玩着垂到胸前的一缕长发,嘴上只是道“哎呀,反正就是找到啦,你若是想看,东西就在凤宁哥哥那里放着,随时去就行了嘛~”她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快要下了屋檐,便道“今天就算了,凤宁哥哥为了处理那个叛徒的事情已经两日没睡了,你明天再去看吧。”
...啧,老子可是一个月都没好好睡觉了,也不见你关心一下,真没人权。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看边婷的嘴唇也有些苍白,还泛着淡淡的紫色,便知对方估计也为了之前叛徒的事情累得够呛。
大家都不容易。
摆了摆手,用手语让她快些回去休息,第五昊决定明天还是去找男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证据。
“明天见啦~”道了别,这些年轻功长进了不少的边婷转身,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看不到身影了。
冲着她离开的地方发了会呆,脑子里一会是明年武林大会的剧情怎么走,一会是魔教现在的据点在哪里,该怎么进攻,纷纷杂杂,在第五昊的脑中纠结成团,理不出思绪。
一拍大腿,现在考虑这些还为时过早,第五昊干脆就不想了,想他娘的这么多有个卵用。起身,从屋顶纵跃而下,他便准备洗洗睡了。
取下面具,解开发带,一头长发如墨砚倾倒,散了满背,有些泛黄的发梢垂到小腿,随着走路的动作微微起伏。
脱下外衫,将手放在纯黑色的粗布腰带上正打算解开,第五昊忽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十分轻盈,比雪地里机敏的雪狐还要轻,即使内力强悍如他,不注意也很有可能会漏掉。但可能是因为太过了解,在对方刚刚抬起手准备扣门前,他便开口道“啊。”
门外之人呼吸顿了一瞬,接着如酒般醉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从门口传来“果然怎么都瞒不住你,每次你都能听出我的脚步,我却听不见你的,实在是不公平。不过,即知我来了还不开门,难不成刚回来,便要我吃个闭门羹么?”
将刚脱下的外衫穿回去,头发却是懒得再束了,第五昊将佩刀放在桌子上,便去开了门。
门外的聿凤宁许是没见过他这幅样子,愣住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直直盯着他,仿佛他脸上又什么花一样。直到屋外的青蛙呱呱了四五声,这才反应过来,复又微笑道“你这是要就寝了吗?倒是我的不是,这么晚还来找你。”
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