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荆州襄阳城内灯火辉煌为刘表的嫡子庆生之时,在江东,孙坚麾下的一彪人马正在朝着荆州水师发起进攻。
交战的地点乃是长江水道,双方在宽广的大江之上杀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扑通扑通宛如下饺子一般,士卒时不时从战船之下落下去。
江东一方的将领战死,已经无人领军。正当他们军心大乱之时,忽然从船舱之中跳出一个魁梧少年,看起来模样倒是和孙坚有七分相像,他身穿一副明显偏大的铠甲,大吼大叫着冲了上去,在他身后还有一个俊秀少年正在和军中的旗手大喊大叫争论着什么。
本来就要战败的一方,有了这两个少年的加入,顿时士气大涨,竟然再度与荆州水师酣战起来。
不过,两人的加入也仅仅是将战败的时间延长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过得很快,转瞬之间,这里的水战就要结束了。
江东一方的战船本就已经被击落三艘,其余的舰船也只是堪堪自保,在一连串的命令下,这些舰船形成一个防守的阵势,缓缓转头逃命。
但是,在战船的前方,魁梧少年却是已经帅军杀到了对方最前方的一艘战船之上。很快,整艘战船之上的敌军都围了上来,魁梧少年带的兵马纷纷受伤被杀,而他自己也只能单枪匹马孤军奋战。
此时,他听到耳边传来鸣金之声,敲得像是破锣一样。回头,他果然见到自己一方的大军已经开始撤退,恨恨吼了一声,抢过一副弓箭,扔下一块木板,双腿一蹬舰船,整个人弹出去,附在木板之上飞速后退。走的远了,木板浮出水面,他还有时间回头朝着荆州水师的方向射来一箭。但是,箭矢还没有来到敌军面前,半途之中便掉落了下来。
“伯符!快些回来!”
后方战船之上的俊秀少年大声喊叫,原本他若是不喊,魁梧少年还能依仗勇力再多杀一些敌军也说不定。但是,被俊秀少年这么一喊,荆州水师像是疯了一样朝着魁梧少年的木板放下数十人,即便是拼着暴露在对方的射程之内,也要活捉这个魁梧少年。
见此情形,魁梧少年怪叫一声,双腿狗爬似得疯狂扑水,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一样快速地在水面上滑行,十余个呼吸便回到了自己的舰船之上。荆州水师见此也不敢再追,纷纷退后。
刚刚上船,还擦去水迹,孙伯符便大喊大叫:“周公瑾在哪里?周公瑾在哪里?快些给我出来!小爷正在奋力杀敌,你在后面当缩头乌龟,竟然还敢大喊大叫暴露我的身份,我要好生教训一顿你!让你知道我江东小霸王的厉害!”
“哈哈!那你来抓我啊!”
舰船之中传出一阵声音,但是,却找不到人究竟在哪里。
“你给我出来!”孙伯符大叫一声,上下翻腾,就差把这舰船给翻个遍了。
但是,他却只能听到蹬蹬蹬的脚步声,却是根本找不到真身究竟在哪里。
就在孙伯符气喘吁吁休息的时候,那道讨厌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你这家伙,真是不知羞!若非我喊出你的姓名,让那些荆州水师失去理智,疯狂追杀你,你还不会回来呢?
若是他们趁你杀得兴起,悄悄带人将你包围,那你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呼呼!”孙伯符一阵气喘,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们是在战船之上,四处都是水路,难道我上天不成,还不能走水路吗?以我的水性,逃出去不是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暗中的声音又继续说道:“我若是你,还是想一想如何飞上天为好。这水路根本就是死路,荆州水师乃是精锐,配有金丝渔网,连匕首都割不断,就是为了拿你这种大鱼!你若是不想被生擒,就只有死战这一条路可走!”
说完,似乎这暗中的声音也有些累了,气喘吁吁。
等了半晌,孙伯符似乎是被说服了,不再继续反驳了。但是,那暗中的声音呼吸却是猛然急促起来,然后大喊一声:“不好!”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声:“周公瑾!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在战船的一个小隔间里,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孔洞,透过这个孔洞,可以将声音传到这个战船的各个位置。听起来,就像是无所不在一样。
此刻,被称作周公瑾的俊秀少年便藏在这里,只不过此时他的紫蓝色长袍脏兮兮的,人也被魁梧少年压在地上。
周公瑾气呼呼地说道:“孙伯符!你这个莽夫,就是伸头挨打的货!敢不敢和我论战一番!”
将周公瑾制住的孙伯符此时乐呵呵地笑着,他用双腿夹住前者的双手,整个人坐在后背上,压制得对方根本难以动弹。
闻言,孙伯符嘻嘻一笑,说道:“既然我能够用武力打败你,为何要和你论战?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每次和你论战都是你赢,这一次我不会再犯傻了!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讲什么道理?”
“你自持武力,可是你知道当年力能扛鼎的西楚霸王项羽是怎么死的吗?”周公瑾脸色红扑扑地像是桃花一样,看样子十分可爱。
压迫他的家伙说起西楚霸王,一脸神往之色:“西楚霸王的生平我当然清楚,项羽之勇,天下皆知。尤其是他那破釜沉舟的一战,听起来都让人心驰神往。”
听到孙伯符果然被带偏了,碎碎念地回忆西楚霸王的辉煌,周公瑾露出了贱兮兮的一笑。
“傻孩子!瞎说什么呢?”就在孙伯符神往破釜沉舟的一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