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只见大将程普来到自己面前,面带怒容。
“周公瑾!又是你叫来的程叔对不对?”孙伯符大叫,然而已经被程普解救出来的周公瑾却是整理了一番衣衫说道:“打不过你,难道还不允许我请帮手吗?一人打不过,那就十人;十人打不过,那就百人;百人打不过,那就千人!不过目前看来,教训你程叔一人就够了!”
“哼!这是我给程叔面子。至于你,将来我要做万人敌,让你请来帮手也不行!”孙伯符大叫一声,然而却是又被程普教训了一下。后者一脸怒容,什么叫给自己面子,这是给面子的说法吗?
周公瑾很快就将自己收拾地十分整齐,听到孙伯符的话语噗嗤一笑,然后带着一脸的自得之色说道:“伯符你要学万人敌怕是已经晚了!不才周公瑾,学的正是万人敌之术!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孙伯符一脸鄙视之色,跟着程普来到船舱之外,周瑜急忙跟了上去。
“伯符!我学的真是万人敌之术,所谓万人敌就是兵法,可不是你那一脑袋的武功啊!”
周瑜上来吹着江风,正要继续说话,却见到孙策朝自己竖起一根手指:“嘘!不要说话,程叔正在听士卒的伤亡情况!”
周瑜闻言露出一脸的郑重之色,来到孙策身边站好,两人一左一右立在程普身后。
在他们三人面前,一名将领正在计算着这次的死伤:“启禀程将军,此次我等损失战船三艘,士卒一千。杀敌两千,损毁敌人战船一艘!”
程普摸了摸下巴,说道:“有他们这两个小子帮忙,也算是不错了!去和荆州水师商量,互相归还战死将士的遗骨,落下江水的也要让人去下游打捞。两边的村子都知道我们江东水师的规矩,一具尸首三十钱,伤卒三百钱!”
一旁,周瑜和孙策两人听了连连咋舌。他们早就听说了,在荆州与江东水战的时候,下游有许多村民专门等着上游的尸首或者是伤卒,有些村子甚至以此为富。本以为这只是传说,但是却没有想到真的有这种事。
“好了!”程普将事情解决掉,便转身看着孙策两人:“你们两个,从书院回来竟然不去见你们父亲,竟然来到战场厮混,若是有了损伤,你让我怎么向你们的父母交代?”
闻言,孙策与周瑜两人面色都有些讪讪。
“对了!程叔,我们与荆州三年两战,皆是战败。此次为何要出兵攻打荆州啊?不是说雒阳传来消息,我们与荆州暂时井水不犯河水吗?”孙策开口问起了此事,程普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他看着江面说道:“今日乃是刘表之子的庆生之日,他在襄阳大摆宴席,我与你父亲商议一番,便决定连夜送刘表一份大礼!”
所谓的大礼,就是一场大战罢了。若是能胜还好,可是······
“可是我们还是败了!”
程普闻言,顿时觉得有必要和孙策讲解一番方才的战况损失。虽然他们损失了战船三艘,也损失了一千人,但是荆州那边却是死了两千人。
“你要知道,战争不是那么算的!我们后退是因为战船······”
“后退就是战败了!”
“我们斩杀了一倍的敌军······”
“可是我们战败了!”
被孙策一连几个问题逼问,程普已经有些无语了。在这位小爷心里,也就只有率领大军直取敌军上将首级,将敌人杀得仓皇后退,这才算作是战胜。
“算了!程叔!你不要理他,他就是这样,书院的先生都被他气得病倒了!”周瑜在一旁还不忘扇阴风点鬼火。
孙伯符闻言目眦欲裂,大叫道:“周公瑾!你在江东,我在冀州,你怎么知道我气倒了先生?”
周瑜眨了眨眼睛看着孙策解释道:“难道你不知冀州书院的先生大多是从江东借调过去的吗?”
“你!”
“好了!”孙策还要再抓住周瑜揍上一顿,结果被程普从后面抓住了衣领:“好了!不要闹了,都跟我回吴郡!”
“哼!”看到孙策被提溜着,周瑜心情大爽,但是,下一刻他就不爽了,因为程普顺手将他也给提溜了起来。
一边走,程普还在一边说叨:“我江东之地,不比荆州差。他刘表虽然能够次次得胜,江东屡战屡败,但是,我们有屡败屡战的实力,只要我们战胜一次,荆州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程普带着两个小子,水路陆路并行,很快便回到了吴郡。
两人走在吴郡的街道之上,孙策一边的行人商贾纷纷退避三舍,唯恐惹怒了这个小霸王。而反观周瑜那边,则是花枝招展,莺莺燕燕一大群,后面还跟着一群小女子。
她们有的拦在前面向周瑜抛出鲜花和水果,有的干脆把自己的贴身手绢给扔了过来。
等到一条长街逛完,周瑜手中已经有二三十条绣着小花的丝绢了。
孙策满脸不屑,眼睛望向天空,哼了一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岂可沉迷男女私情?”
听着这酸溜溜的语气,周瑜说道:“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嫉妒我呢?”
“没有!绝对没有!”孙策说的义正言辞,然后就见到一条粉色的丝绢飘到了自己面前,还带着一股清香味。
一瞬间,孙策的脸庞变成了胭脂一样,比这粉色的丝绢还要红。
“我们走!”孙策闷了一声,然后快步上前,跑回了家中,还未等守卫开口便已经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