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听了很是高兴,“看吧,这些人就是欠收拾。”收拾一顿了他们能亲如兄弟。
竹黄闻言,不免笑道:“是,王妃您这又是大功一件,奴婢听饕鬄说,王爷下午就能回来了,可有什么要去准备的?”白荼一听卫子玠能提前一天回来,自然是欢喜的。但是他能直接回府?天真。于是摆摆手:“有什么好准备的,晚上我依旧跟孩子们一起吃饭,他就不管了,天晓得会在长
史司待多久才能回来呢。”竹黄听了,也就应了,不敢在扫白荼的兴致。只是见她实在是劳累,便同她悄悄道:“六儿这伤养着养着,养到良医所便不想回来了,我昨儿听下面的姐姐们说,沈家老夫
人想同王妃您讨了六儿过去,奴婢想着多半不是逃过去继续做丫头,八成是瞧中了六儿,要给做孙媳妇。”“噗,你上哪里听来的,可有什么证据么?”白荼正捧着一杯新鲜榨的果汁,差点叫她这八卦给逗得喷了出来。不过说起来,的确好一阵子没瞧到六儿了。她在府上养伤那
几日还好,可自从去了良医所,说是方便治疗恢复,自己就没在见过她了。“这要什么证据,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说六儿同沈大夫自来就十分相熟的,如今在良医所,多半也就将以往那点火候给添上,然后就水到渠成了。”竹黄说的有鼻子有眼
的,而且很符合逻辑,叫白荼不得不对她刮目相待,“我怎么么看出来,你这么有做官媒的潜质。”
竹黄本来说的极为认真,叫白荼这样一样讲,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王妃您胡说什么呢,这官媒哪里有女人做,何况奴婢说的也是事实罢了。”白荼嘴角一勾,打量着她道:“上一次你还跟我说苍术跟丁香眉来眼去,我硬是暗地里观察好久没看出半点端倪,还以为是说着玩儿,没曾想才过半个月,俩人双双跪到我
跟前来。”丁香起先是跟着白想想的丫头,后来她嫁给了苍术,白荼又把海月给打发过去,做了白想想身边的管事大丫头。
竹黄扯了扯嘴角,“这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王妃您还提起作甚?”当初她可是叫丁香埋怨了好一阵。不过俩人成亲的时候,她倒是得了个媒人的红包。
事实上她什么都没做,也就是无疑跟白荼说起罢了。白荼笑着:“这一次要真如你所言,倒是极好的。沈时真年纪也不小了,他祖母身体虽还健好,可终究是上了年纪的,心里从来最挂记的,便是他这婚事,如果他能快些成
婚生子,得个一儿半女,老人家高兴心里的郁结也就没了,指不定也能过百岁呢。”
竹黄连忙附和着。
但是,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凑巧。两人这里才说着,就有小丫头来禀报,“王妃,沈老夫人求见了。”
白荼一听,顿时让竹黄扶着坐直了身体,然后惊讶的看着竹黄。
竹黄亦是一脸茫然。
“快些请进来。”白荼反应过来,赶紧发了话。
不过片刻间,就见穿着朴素的一位老太太叫人扶着进来。
她眼睛不好,不过听力和记性自然是比常人要胜上几分,以往也来这小庭院里听孩子们玩闹,所以也算是熟门熟路的。
白荼见她进了亭子,赶紧叫她的丫鬟扶着她坐下,“您老身子骨好着吧。”沈老夫人也不客气,谢了一声就坐下来,溪边的孩子们最是喜欢她,毕竟她那里的糖果最多,而且惹了祸事就去她那里躲着,百分百是没事的。所以如今见了她,就都顾
不得穿鞋子,光着脚丫就跑过来围上,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
沈老夫人听着,苍老满是皱纹的脸上皆是欢喜笑容,颤颤巍巍的从袖袋里摸出了糖果分个第三个孩子,一个个的同他们说着话。
白荼见了,忍不住扶额,“您老能不能别老惯着他们,在这样吃,小心那牙都毁了。”
“不得事不得事,莫要听王妃吓唬你们。”沈老夫人笑着。
孩子们只怕白荼没收了他们的糖果,顿时一哄而散去。
沈老夫人这才笑道:“也就是这个年纪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糖,等着他们大了些,你只怕是劝,他们还不乐意吃呢。”
这话倒是正理,反正就白荼如今来说,她就算喜欢吃甜的,但也不会去朝糖了。让丫鬟们上了果汁,方问道:“您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这话吓得沈老夫人娘们起身:“王妃您莫要吓唬老身,今儿来就是为了我那不成器的孙儿。”一听到这里,白荼就忍不住朝竹黄看去,心说这丫头的嘴巴有毒吧,刚说完人家就来求人了。一面耐心的问道:“不知怎了?我听说时真在良医所挺好的,而且他医术好,
下面的人也都十分敬重他。换做是别人,在他这样的年纪,可得不到这么多尊敬呢。”对于如今沈时真事业上取得的成功,沈老夫人是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她所忧心的是,孙儿年纪也不小了,却迟迟还没娶亲。然后便十分担忧道:“你说他这个年纪,多少人
都是儿女双全了,可他莫要提什么一儿半女,就是连个媳妇的影儿都没有。”
白荼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先立业在成家也是一样的嘛,您看罗家六个兄弟……”
“王妃,咋能这有比,老罗家老爷太太都尚且比我年轻个十来岁,他们等得了不着急,可是我着急得很啊。”沈老夫人这话倒是不假。
“所以,您此番前来,是已经相中了谁么?还是时真自己相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