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子玠的队伍到达衡州的第五日,他们这两千人的队伍,就来了一千人,然后又过了两天,便又多了三千人。就这样断断续续的,一直小半月的时间,便是一万多人了,使得这衡州州府大人诧异的看着手里的文书,不是说南海王只带了两千人么?这特么是两千人么?于是赶紧兢
兢战战的出门迎接南海王,却料人家直接绕道走,根本没有进城来。
卫子玠不是不想歇一歇,而是白荼的队伍就在前面等着,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耽搁。
一直都没人同他说,白荼有了身孕,有了他们的孩子。所以当他从罗家那几个小辈口中得知的时候,立即命令队伍加快行程。
于是在天黑之前,他总算看到了白荼的队伍。
直接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急步往白荼的马车去。早听到外面高兴的呼喊声,白荼就知道卫子玠来了,所以当她正掀起车帘,就见着卫子玠一袭银白色的身影正翩翩而来。满脸无一丝风尘,有的是久别的相思。她顿时展
眉一笑:“我还以为,你们明天才会到。”她就说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卫子玠已经上了马车来,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一面想要紧紧的搂着,一面又十分小心翼翼的,让白荼有些哭笑不得,“你
这是怎么了?怎么傻了一般?”
这才听到卫子玠的声音从耳边沙哑的响起来:“为何不早告诉我?”
白荼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抽出一只手抓住卫子玠的手往小腹放过去:“来得不巧,就会添乱。”
明明还是平坦的小腹,可是当卫子玠伸手覆盖上去的时候,却是满脸精彩表情,一双俊眸满是激动的看着白荼,“他在动……”
白荼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胡说八道,这才多大。”只怕还没成型呢。”不过见卫子玠这副傻里傻气的模样,也懒得同他解释,而是问道:“如意他们可是来了?”“薛老爷在我队伍里,他们慢一些,想来要晚上咱们十天半月才能到琼州。”卫子玠听她提起正事,方恢复了些正常,但是将白荼搂在怀里,依旧是舍不得松开。“你怎么选
了琼州呢?”“物产丰富,地大物博,只要经营的好,养两个大楚都没问题,这般宝地,既然无主,咱们可要赶紧先拽住才是。”白荼笑着回道。不过起先她只是觉得琼州不错,想着李
儒风何必在逃难,在那里改名换姓安定下来,以后保证能富可敌国的。
但是没想到晋文帝竟然如此荼毒百姓,既是帝王无情,他们何必在有意,自然是抛之弃之。
“我听说吴家跟着来了。”白荼这是听饕鬄说起的,律家能跟着来,倒也不是很意外,但是吴家……这是几个意思?不会是真打算抱什么救命之恩吧卫子玠瞧见她那表情,便知她心中想什么,只道:“吴家老爷曾经掌管着浔阳织造许多年,他织布的技术也极好,所以这一次跟着来,目的在明显不过。”卫子玠说着,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又添了一句:“你也说物产丰富,既是如此,就不能这般浪费,他既有才,我便给他一方天地大展身手。”一面宽慰的看着白荼:“还有荼荼,我
还要谢谢你,一路上给我找来了这么多匠人,你可知道我最担心的不是琼州到底有多苦多穷,而是担心人不够。”
如今倒好,白荼那个记着个人本事的账本他看过了,可谓是三十六行的人都有了。所以不但是人有了,而且还不是闲人。
白荼闻言,颇为得意的笑了几分:“我这劳什子的家世上虽说与你不大可能门当户对,但是你娶我肯定亏不了你的。”
卫子玠连忙顺着她的话笑道:“是的是的,以后还要仰仗荼荼多多指点。”
“客气。”白荼自然也是一脸大言不惭的接了话。转而继续问起李儒风来:“我这里也没他的来信,不知在那边可是安好。”不想卫子玠却是笑起来:“他安好?你指望一个亡命天涯的人能做得了什么?虽说到了琼州尚且好一些,但凡是衡州这般的地方,只怕你也瞧见了,莫说是城镇,便是那小
村庄里的打谷场,也贴满了他的通缉告示。所以你也不要指望他能在那边准备接咱们什么的,这绝对不可能,眼下兴许还在山里躲着呢。”白荼心说这皇帝家的儿子不好当,叫亲爹跟打狗一般,打得无处可藏,心下到底还是有些遗憾,本来还想这一路车马劳顿,李儒风既然是在琼州,那么那边他应该打点好
了,自己过去应该就能享福的。
不过听卫子玠说他躲在山里,不免担心道:“山里不是有山瑶人么?他们最是不喜欢汉人,能叫儒风进山去么?”
“那倒是无妨,就他一个人,应是没关系。”卫子玠回着。
“那凌沫他娘呢?”慕容蔷不是一路保护他到琼州么?怎么不在琼州,这立马就能跟凌沫团员了呢。没想到竟听卫子玠说道:“你不知道么?凌夫人在保护他到琼州后就已经回京了,虽说是江湖儿女,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不在,又恰好太子出事,难免旁人联想到上面去,所
以她当时就回京城了。”白荼顿时傻眼,顿时担心的朝车外瞧去,“我还同凌沫说,这马上就能瞧见他娘了……”到时候如何圆谎……而且人家亲爹亲娘都在京城,自己把人家儿子带到这蛮荒之地来
,只怕心都要疼死了。卫子玠见她担忧,连忙安慰,“这有什么的,他们夫妻素来也没空带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