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荼既然吩咐了,他还是去叫把几个孩子看好,也是生气,便不叫人给他们好吃的,只叫给了几个干馒头。
不料就如同管事担心的这样,几个孩子都是享惯了福的,那干馒头不喜欢,只嚷着要吃肉,还要喝燕窝。
当然,这会儿哪里有人顾得上搭理他们。
沈时真是被饕鬄连拉带拽来的,见着白荼很是震惊。
实在是他自从拜了周一仙为师后,就一心都在这上面,没有在关注其他的事情,饕鬄找他还是从药房里抓出来的,也不知在里面待了几天,满脸胡子拉碴的,都叫饕鬄有些不敢确认他是不是沈时真。
白荼何尝又不是十分吃惊,于是很自然就误会了周一仙,当即不满道:“周一仙也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你?”
沈时真连忙摆手解释:“跟师父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抽出空来。”一面又连忙问白荼:“病人哪里?”
白荼哪里敢耽搁,一边说领着他进去,“缺什么药,只管说便是。”
沈时真应着,进去瞧了一下,赶紧给昏迷中的律舞嫣扎针止血,白荼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领着无关人出来,一面又去看律夫人。
律夫人这会儿倒是清醒了很多,这会儿听说大夫来了,急忙赶来,倒是跟白荼刚好碰上,“怎么了,那沈大夫怎么说?”
“不要急,他是周一仙的亲传弟子,不说能肉白骨活死人,但是舞嫣的身体底子在,一点没事的。”眼下没有什么结果,白荼也不敢与她夸海口,只是也挑着好话说。
可是这当娘的,哪里能放心,想要进去瞧。白荼哪里能叫她进去,要是进去看到那满床的血,只怕还得昏死过去,于是便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到底是你的府上,你快想一想,那方中俞会不会有可能就躲在这府上,根本就没逃出去呢?”毕竟管事
说一溜烟没了,保不齐就还藏在府上呢,毕竟他对于律府也算是熟悉。一听到这个前女婿,律夫人就气得想要将其生吞活泼,他们一家人前人后两张嘴脸,把自个儿那没出息的闺女欺负成了这模样,嫁妆也叫他们家败了不少。自己家没去追究便是,如今他竟然还寻到了府里
,差点将闺女害死。
眼下听白荼说人有可能就藏在府里,又是害怕又是愤恨,立即叫管事再去衙门,如今也不管丢不丢人了。一面又组织人到处搜在府中搜寻。饕鬄也不敢离白荼太远,毕竟这方家的事情,还是白荼揭发的,谁知道那方中俞会不会连带白荼也恨到了骨子里,指不定怎么想着报复白荼呢。于是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怕叫这斯忽然从哪里冒出
来。
半个时辰了,厢房里沈时真还没动静,方中俞也没搜到。
可是他家闻讯赶来的方夫人和两个弟妹却在方家大门口哭诉起来。
她若是单哭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还在那里满口胡言,胡说八道,说律家仗着身份官衔欺负人,甚至还编出了许多子虚乌有的事情来。
要不是白荼知晓详情,只怕自己都要信了。这厢律舞嫣还躺在那里,她们就这般不要脸的在律家大门口哭诉,可谓孰可忍孰不可忍,便是白荼也瞧不下去了,律夫人虽说也是有见识的,但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家,她竟是束手无策,只得任由他们在外
面诋毁律家,可终究是忍不住,开门出去本想和她们理论的。
但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方家已经破落了,什么名声脸面的她们也没了,所以比那街头菜市场的大妈们还要泼。
律夫人刚开门出去,一句话都还没说上,这婆媳三人就跟疯了一般,直接朝她扑过来,撕扯着不放,一面还动手。
也亏得律夫人身后是跟着人的,大家眼疾手快连忙将这婆媳三拉开,可纵然是如此,律夫人衣裳还是被扯坏了,脸也被这婆媳三不知道是谁给抓了两道血痕,好不狼狈。
白荼见此,寒毛顿时立起来了,当即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我这才回头说一句话,你便巴巴的跑到门口去作甚?难不成你还要和一帮疯子讲道理不是?”一面赶紧吩咐丫鬟扶律夫人去将脸上的血痕擦一擦,回头看看沈时真那里有什么良药。只是听着方家婆媳三人还在外面拍门叫板,实在是嚣张不已。立即使来几个粗壮的婆子,只叫开了门,把那婆媳三都
给捞了进来。三人一进门,好不得意,以为律家这是服软了。尤其是看到了白荼之后,只觉得这仇人都聚集到了一起,这运气也是不要太好,新仇旧恨都涌上来,方夫人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真拿白荼跟那弱不经风
的律夫人相提并论,立即朝两个媳妇招呼一声,三人就故技重施,想要用同样对付律夫人的方法来对付白荼。
可是白荼身边有个寸步不离的饕鬄,还有诸多这一次有所准备的婆子,所以婆媳三人还没靠近白荼两步,就直接被那些婆子扑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又说律夫人慌忙擦了脸上的血痕,得知白荼把这婆媳三人放进来了,担心的赶紧过来,却见着这样的光景,也是十分解气可张着嘴巴,那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响也只道:“你们怎么说,也是书
香世家出生,怎如此蛮不讲理?”
莫说是白荼听着,便是律夫人自家的这些下人听着,也觉得自家夫人实在弱爆了。
那婆媳三人听着,更是不痛不痒,反而满亮嘲讽的看着律夫人:“我们家是好不了,可是你闺女